同样是这个晚上,许明德家中并不平静。
胡天雷厉风行,派来的杀手如期而至。
室外的围墙只防君子不妨小人,一个黑衣人纵身一跃便进入了内院,并目的明确,直朝屋内他的卧房而来。
屋内的光线微乎其微,黑衣人也许有夜行的性能,走至房门口的一路上,他给手上的枪上了消声器。
黑暗的屋子中,唯有一把罪恶的武器最为醒目。
通过门口,见着卧床上的人蒙头大睡,杀手提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被子内的人。
“噗,噗——”
只听两声轻响,鹅毛白轻柔的飘起,可是,这个被子底下并没有血迹渗出。
杀手有感不对,连忙窜上前将被子一掀,只见两只枕头竖向排列在眼前。
忽然,只感后脖颈一阵疾风袭来,杀手躲避不及,头部正中一拳。
许明德突然出现,一手夺着他手上的枪。
杀手莫名被击中头部,手上一疏忽,那把枪刹时就被许明德握在了手上。
杀手一翻转手背,与许明德撕抢这把致命的武器。
同时,“噗——”
杀手又朝着许明德的方向开了一枪。
只是许明德一侧身避开了,那枚子弹便打空了,打到门口的墙上,将墙角打出了一个深洞。
许明德抬手,用手膝击打对方的下颚,同时,脚膝袭击他的腹部。
只为了抢夺手枪的杀手又一疏忽,脸上腹上一连又遭到两股重创,手中一松,许明德便趁机夺过来了那把枪。
不待犹豫,许明德迎头又给那家伙一拳,把他的整个人就打趴下。
“噗——”
杀手口中被打出了血,一口带色的咸腥唾沫给吐了出来。
许明德死死的将他按在地板上,并且用手中的那把枪狠狠的指着他的后脑门,面无惧色,发出狠狠的警告,说,“回去告诉胡天,想报仇尽管来。十岁那年我就有胆量把他弄进去,他就要相信,我还能再送他一回儿。”
说罢,许明德这才慢慢的从那名杀手身上起来。
那杀手眼见失利,并没有完成任务,也只能带着这些话,匆匆逃走。
屋内暗淡无光,望着黑衣人负伤逃离,许明德知道,从此他要拉起十二分的警戒心,面对这座城最强悍的对手。
紧握着手里的那把枪,许明德舍不得脱手,他必须拥有一样能够防身的武器,才能与胡天硬碰硬的对抗。
于是,为了自保不求人,许明德私自将这把枪收管了起来。
等明天的警方前来现场查看,就算是陈凯问起,他也不打算招出这一茬。
*
酒馆内,被许明德打伤了的杀手赶回来禀报,并如实的转述了他的那些话。
胡天一听,火冒三丈,他一个剑拔弩张的气势,甩手打翻吧台上的数个酒杯。
咣当——
只见玻璃渣子碎一地,纷纷掉落在那名杀手脚下。
出了这口恶气后,胡天狠辣的脸色慢慢过渡到了柔和,口中自言自语着,“好小子,原来不是走运,而是,真有两下子。行,他向我宣战也好,那咱们,就慢慢的玩。”
胡天打定主意,脸上竟然露出诡异而奸佞的笑容。
就在这时,阿召从外头回来了。
一见,地面上的玻璃渣子,还有站在一旁口角淤青的黑衣杀手,这个场面,不用阿召多问也知道,胡天失算了。
为了避开胡天的疑心,阿召走上前,只汇报他的任务。
“胡哥,搞定了。”
胡天抬头望了阿召一眼,并不欣喜。
他起身,从那堆碎玻璃旁边经过,像个疲态的老板,交代着,“阿召,你收拾一下。明儿还正常营业呢!”
“好的。”
胡天就这么背对着他们,朝楼上去了。
至于眼前的事都什么情况,他们两人一脸茫然。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胡天心里的盘算,只有走一步听一步。
作为手下,他们每每都只有接收命令,去执行而已。
*
次日,许明德自然是报了警,因为他跟陈凯说好了,只要胡天一有行动,便让警察进入干涉。
一早上的,陈凯就带着他的队员来到许明德家中,进行取证调查。
手触着墙角上那个子弹打碎的凹动,陈凯大惊失色,口中叹到,“胡天真的这么胆大包天?一件十八年前的旧事,一个当年十岁的男孩,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想想,他曾经是明城最大商会的会长,而私底下他所干的那些坏事,为什么警方筹谋策划了那么多年也要将他逮捕。
可见这样的一个人是个怎样的披着企业家的外衣,穷凶极恶的大罪人?
后脚刚出狱呢,前脚又在犯事。
可是他在狱中却极能伪装,虚心学习,积极向上,获得好评还争取了减刑。
合着,他所学到的那些有用的知识都是用来提升他犯罪的智慧啊。
一旁的许明德默不作声,他深知自己的父母为这件事奔逃的这十八年。
光与莫不行纠缠都已经精疲力尽,而胡天这只大猛兽,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头,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得多。
为什么美琪宁愿自己入狱也不要再回到胡天的身边,这让许明德一边,没好气的回复,“除了胡天,难不成还会是李童玉?”
他那一脸傲娇的模样令陈凯无语,都这份上了,他还有心情侃出口?
“李童玉大概也想杀你吧?”毕竟是兄弟,陈凯禁不住接着话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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