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军坚定的眸子中发出强烈的亮光,他可以为了她的幸福选择退出,同样,他也会为了她的不快乐再次回归。
于是,严文军心头已被禁锢的爱情种子挣脱牢笼,肆意在身体内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下巴顶着她的秀发,被散发的淡淡清香,挑动着鼻尖,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亲吻她脸颊上泪水的苦涩。
吕奇情的眼睛被泪迹模糊了,严文军的亲密热潮又让她茫然失措。
在他怀中,她想推开他。
然而,严文军这个怀抱,深陷其中了以后,却难以自拔了。
他再不顾她想要如何的宣泄,他只知道,他的感情也需要流露。
双手紧围着吕奇情的整个身躯,他的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吕奇情一惊,她的确找他诉苦了,可是,她很清楚,他是严文军,而不是许明德。
所以,面对他这个不怀好意的吻,吕奇情再次被惊扰的努力推开他。
谁知,她不但推不开,反而被禁锢得起身,一手抓起那空的高脚杯,离开沙发区,走到他刚才倒酒的酒柜前。
她取来刚才他倒的那杯酒,给杯子里就倒了满满一杯,借酒消愁方能解烦忧。
吕奇情状态低迷,第一次这么的不理智,她大口的又把整杯酒喝完。
“奇情,你别这样。”
严文军赶上前想抢过她的杯子,可她拒绝着,在潮湿的脸下哀求,“你看我,从小到大做事分寸,乖巧懂事,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不计后果的事,今天,你就让我任性一回,行吗?我,只不过是想喝喝酒罢了!”
她从来没放任过自己,她不过是想醉一场罢了,严文军又怎么连这都要管控呢?
他点点头,从酒架子上,他也取来一个高脚杯,并且又取了一瓶新的酒。
想喝就喝吧?他陪她。
再且,这酒架子上收藏了那么多年的红酒,也不是摆设,不就等着有人与他一起品尝吗?
于是,严文军重新打开了那瓶酒,两人一起喝了起来。
严文军是小口的品尝美酒滋味,而吕奇情则因为感情失意,大口狂饮,只希望酒精能尽情的将把麻醉。
没一会儿功夫,吧台上已经摆着了六个空的拉菲红酒瓶。
吕奇情脸颊嫣红,手中仍握着高脚杯,头胀昏沉,觉得双腿无力,便顺着吧台慢慢滑下了地板上。
见她已有醉意,并且体力不支,严文军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
他俯身蹲下来,抢过她手中的杯子,柔声说道,“奇情,我该送你回房间休息了。”
无意中被夺走了杯子,吕奇情有些不悦,她缠着严文军,还想抢来杯子,口中含混,说,“让我再喝点儿吧?我这辈子就没干过一件肆意妄为的事,我总是怕破坏了规则。你让我喝,喝够了,我就打电话,告诉李童玉,她的新郎,曾经爱过我……,他好爱好爱我……”
喝酒哪是麻醉伤痛啊,在酒精刺激之下,她不再压抑,而是把悲伤的匣子打开,苦痛四溢。
严文军不管他如何小女人的央求,他不介意她的心中心心念念一直有那个男人,他只知道,为了她的身心健康,他必须霸道干涉。
“嗯,我都知道。就是已经很晚了,谁都要睡觉,是不是?睡醒了,我听你说,好不好?”
“呃…,可我还不累呢!”吕奇情坐在地板上撒娇,如一摊烂泥。
严文军把手中的杯子放回去后,又低身半蹲,担心她的身体不适,他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感微微的发热。
原来,她竟是撑着好几天的病情来的美国,加上无依无靠,又受到惊吓,一直低烧不退,身心备受煎熬。
严文军这就在门口处守护着呢!
那小弟一身黑衣,不动声色,隐在夜色下,若不是严文军这一声喊,他还真的可以当成透明。
“是。”他回应着,便打电话。
小弟不过是严文军叫惯了的昵称,其实他有名字,叫江浩洋。
因为他年龄较小只有十八九岁,并且跟了严文军多年,鞍前马后,就是主仆关系。
严文军则待他如自己的亲弟弟。
江浩洋身世曲折,在一次中缅边境的国际性搅毒大行动中,他丧失亲人,是严文军从战地救他生还。
之后,他便一直留在严文军身边,为他效命。
既然两人之间是上下级关系,而且是以命相报,他觉得直接喊“哥”有些尊卑不分,于是,他的口中眼中只认严文军一人是自己的“boss”。
小弟在一旁联系医生,而严文军一路抱着吕奇情上楼。
倚在严文军怀中,吕奇情凭借着仅存的知觉,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微微摇晃中,她心中有些荡漾。
身边的这个男人语气轻柔,眼中溺爱,还如此轻巧的公主抱她于怀中。
迷蒙目光下,吕奇情望着他的侧脸,像谁?
他,不正是许明德吗?
他也总是喜欢这么抱着她,一脸的宠爱。
吕奇情含情脉脉,望着严文军的脸。
一位对她细致入微的男人,他便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一股热潮涌动,醉意下的吕奇情把脸探过去,在严文军的脸颊上轻轻柔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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