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你竟然敢偷藏私房钱,给老娘把洗脚水喝了,从今以后只准睡猪圈!”
“我没有,不要……不要啊!咕噜噜……”
“啊!”
李柃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不免怅然若失,好一阵才缓过神。
“还好,还好,梦是反的。”
李柃穿越之后,重生在玄洲玄辛国为民,因制香有方,结合自己两世为人的阅历,比寻常之人多出几分勤勉明智,竟逐渐出头,一朝炼出信灵香,被封香道大师,还受仙师赏识,许配以其血脉后裔进行拉拢。
自此之后,成为玄辛国驸马,倒也称得上是个体面老爷了。
念想间,枕边人微动,温香软玉依偎过来:“夫君,怎这么早就醒了?”
李柃转头看去,一名端方秀丽的古典美女睡眼朦胧看着自己,鬓发微乱间,别有几分风情,正是他的妻子,玄辛国九公主慕青丝。
李柃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歉然道:“我自幼觉浅,倒是惊扰你了。”
九公主闻言,略微清醒过来,温婉一笑:“夫妻本是一体,说什么惊扰,但修仙问道的机缘终究是灵根所定,你切莫慕道心切,胡乱尝试,反把自己身体都弄垮了。”
她是懂李柃的,这段时日以来,李柃沉迷修仙难以自拔,但却始终求之不得,这怕才是寤寐思服的原因。
李柃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九公主道:“我知你生有宿慧,心向大道,不是个肯安生在凡俗过的,但与其自己胡乱琢磨,还不如盼着老祖早成元婴,念你助道有功,淬炼凡骨,就算今生无望,百年过后也可重来一遭,那才是正途哩。”
李柃笑叹:“晓得了。”
抱着闲话一阵,李柃往窗户方向看去,竟已有些蒙白。
他和九公主睡在足有丈许来宽的金平脱紫檀象牙床内,罗帐放下,自成一统,比寻常百姓家的房间都还大上几分,夫妻盖的红绫被外,是个略低一阶的榻板,两个容貌俏丽的通房丫鬟分左右而坐,整夜都在那里守候主人安寝,再往下才是出了大床,隐约可见妆台,柜架,帘幔,灯具一应俱全。
春寒料峭,虽然有壁炉烧得通旺,终归还是被窝里面来得舒服,李柃又再躺了一阵,才以莫大毅力爬起,安抚娇妻道:“我去坊里看看,你若无事就再多睡一会。”
九公主面色微红,嗔道:“夫君莫要小觑人,我好歹也是个炼气的,朝采日华,暮炼月精,修持功课哪样不是正经事?”
话虽如此,慵懒嘟哝几声,依旧闭目贪眠。
李柃暗笑,嘱咐通房丫鬟道:“公主是属咸鱼的,等下日头出来了,记要给她翻翻身,不要只一面煳了。”
丫鬟们知他谐趣,憋笑应是,惹来公主一声娇哼。
出来之后,外间另有奴婢伺候穿衣洗漱,然后往外走去。
随嫁阉宦充任管家,日常都有至少一人当值,果然早已等候在外,探问道:“驸马爷,车已备好,现在就去香坊吗,要不然先用过膳再去?”
李柃道:“今日有事要办,我在香坊随便吃些糕点应付就行,先走吧。”
……
得得蹄声中,马车驶入城中一个挂着李氏香坊牌匾的地方,正是李柃今生家里的产业,自己一手创立的营生。
李柃下了马车,环顾四周,见工人们都已忙碌开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二十多年的经历。
他这一世以穿越重生开局,假托宿慧而求营生,亲手把玄辛国南境的破落寒门扶植成为富甲一方的大贾,靠的就是记忆之中那些香方。
也不知是何缘由,前世地球只作等闲的古典香方竟然和此世的道蕴暗合,冥冥之中勾动天机,竟让李柃窥见一丝登仙的奇缘。
因自己需要靠山和引路人,干脆主动用它交易,换来好一场泼天的富贵,只是灵根有缺,仙道无凭,想要趁机修炼上进,终究还是痴心妄想。
“灵根,灵根,好一个灵根啊!”
“莫不成仙道早有前定,灵根资质就限制死了一切修炼上进的门路,管教你聪慧愚氓,善恶美丑,都只灵根俱全才是天道所钟?那样还叫什么修炼,还叫什么逆天改命?”
“我不信这天地浩荡,众生平等,给我这般灵智聪慧,偏还要叫那所谓灵根碍着。”
略微收拾心情,李柃越过长廊,径直入了后院一个古朴清幽的石室。
此间深藏坊内,却设得通透明亮,墙壁四角竟似有气机流转,法阵禁制布于其上,这是隐藏在闹市之中的仙家手段,可见仙师关切,看护得紧。
墙边环立高柜,如同医堂药架,分格存放不同性味之物,抽屉把手边贴着端正小楷书就的标签,整整齐齐,尽是各种香料。
李柃先以香灯供甲子,丙子,戊子,庚子,壬子五神牌位,又从架上取降真郁金沉香速香各五钱,蕾香八钱,革本甘松白芷陵零各一两六钱,大黄香附玄参各二钱,开始合香。
香之为用从上古矣,所以奉神明,可以达蠲洁。
自古以来,凡民燔柴烧香,祭祀祈祷,莫不以香为引,及至后来,发展出烧艾熏香诸法,有驱虫,辟邪,安神,疗养,烹饪之功效。
世人喜香而厌臭,从文人骚客,到闺中女子,再到贩夫走卒,莫不各有其用,是一种高洁而有品味的雅习,逐渐融入日常生活,化为香道。
但前世地球毕竟没有显法,李柃自幼家学渊源,以制香为业,也在现代工业的冲击之下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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