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笑道:“二公子才刚上任,自然要和同僚们多打交道,一起逛逛街喝喝花酒也是有的。”
南宝衣若有所悟。
她左右照了照那对新耳坠,忽然生出不满。
她摘下耳坠,“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二哥哥身边已经有了余味和尝心,怎么可以再去外面喝花酒呢?太不像话了。”
虽说前世的萧弈不近女色,但到底也只是她听说。
谁知道那厮有没有金屋藏娇?
她又语重心长:“身为年轻人,应当以事业为重,怎么可以天天喝花酒?就算要和同僚联络感情,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难道他就没想过,家里的女人会伤心难过吗?”
荷叶一阵无语。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她家小姐是二公子的妻室似的。
她拿起另一对点翠凤尾耳坠,“小姐,这对耳坠也是新送进来的,据说价值二百金呢,和您那套点翠凤尾步摇相得益彰,戴着定然好看。”
南宝衣望向菱花镜。
镜中少女肌如凝脂,雀蓝色凤尾耳坠轻轻摇曳,衬得肌肤更加凝白剔透,平添一股华贵。
确实好看……
如果二哥哥瞧见了,定然也会觉得她很美。
她立刻眉开眼笑:“给我戴上那套点翠步摇。再备些好酒好菜,我要去军营探望二哥哥。”
军营。
萧弈暂时还只是个六品守备,没有自己单独的营帐,需要和其他几名守备共用一顶大帐办公。
因为这两年边疆无事,所以连军纪都松散许多。
几名守备无所事事,居然白日招.妓。
帐中置办着酒水佳肴,美貌的姑娘们有的怀抱琵琶,有的舒展曼妙歌喉,有的依偎喂酒,场面十分荒唐。
萧弈独自坐在角落。
他翻看着军饷账本,丝毫不受影响。
而那些人也不敢打搅他。
他初来乍到时,因为不合群的缘故,也曾被寻衅滋事,只是在他轻轻松松单手就撂倒几个士兵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挑事。
后来萧弈又在两天之内,处理完积压了大半年的粮饷账本,更是令同僚们心服口服。
萧弈翻了两页账目,一名小兵匆匆跑进来禀报:
“萧大人,有位姑娘自称是您妹妹,特意前来探望您。”
妹妹?
萧弈眸色渐深。
军营这种地方,南娇娇来干什么?
他合上账册,看了一眼那群荒唐无稽的同僚。
小姑娘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懂,不能叫她撞见这种场面。
他正打算出去见她,一只细白小手忽然挑开帐帘。
南宝衣笑容满面,声音甜脆:“二哥哥!”
她携春阳而来,天真无邪,恰似一株娇养在深闺的芙蓉,与这里的风尘气息格格不入,令人只敢远观而不忍亵玩。
帐中一群大老爷们儿,竟都突然红了脸。
他们尴尬地放开怀里的姑娘,唯恐带坏了这娇养的闺秀。
南宝衣怔愣在原地。
她只是来探望萧弈,没料到会撞上这么劲爆的场面。
这群人是在……
招.妓?
她急忙拧了把大腿。
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怎么能被这种小场面吓住?
她立刻噙起甜甜的笑容,乖巧地朝他们屈膝行礼,“小女宝衣,给各位大人请安。”
见过礼,她又小跑到萧弈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笑道:“我哥哥初来乍到,蒙各位大人照顾了。我特意为你们备了好酒好菜,荷叶!”
荷叶笑盈盈抬手,请他们去外面吃酒席。
一群大老爷们儿,心里无比熨帖。
瞧瞧,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来军营探望哥哥,还不忘给他们送上好酒好菜!
他们纷纷道谢,识趣地离开大帐。
帐中只剩下南宝衣和萧弈。
南宝衣挥了挥衣袖,老神在在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太不像话了,都是什么味儿呀!”
萧弈冷声:“你怎么来了?”
“我自然是来探望二哥哥的……”
南宝衣凑到他对面,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新耳坠。
她腆着脸,压低声音:“二哥哥,好看吗?”
萧弈望了一眼。
雀蓝色凤尾耳坠,点翠工艺登峰造极。
在她脖颈间盈盈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却抵不过小姑娘那身莹白肌肤来的耀眼。
他收回视线。
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账目,他淡淡道:“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宝衣不悦。
这厮眼瞎嘛,她换了一对这么漂亮的耳坠,难道他看不出来?
她忍不住碎碎念:“二哥哥这么不会哄女孩子,还敢学人招.妓。府里有余味和尝心还不够嘛,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野食……”
萧弈眉头紧锁。
他没有招.妓,余味和尝心也根本不是他的通房。
但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因为她并不是他的妻子。
他摒弃掉心中杂念,提笔舔墨,开始处理账册。
南宝衣受了冷落,猜测他大约嫌自己啰嗦。
于是她闭上嘴,自个儿在帐中转了一圈。
帐中陈设着六七张桌案,除了萧弈这张堆满账本,其他桌面连根笔都没有。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不满:“二哥哥,难道他们都不做事,只叫你一个人做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萧弈没搭理她。
指望那群混日子的人做事,五个人加一块儿,花了几个月时间都理不清楚账目,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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