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我咬断了她的连接!”面对刘若明的询问和白衣少年的称赞,黑子表现的很低调沉稳:“详细情况,咱们待会儿再说……我说,咱们是不是该乘胜追击?”
“虽然还谈不上胜利……但是,的确得乘这个机会给她……来一下!”白衣少年口里一边说着,手中已然动作起来,只见他此时松开了一直握着刘若明的手,两个手往身前空气中一捋,那柄长剑随即凭空现出,只是不见了之前的金光,复归于不起眼的黑沉沉、乌涂涂的颜色。
就在长剑刚一显形,甚至剑柄还未完全显现的时候,白衣少年便将长剑往空中一掷,口中迅速而清脆地喝道:“住!”
伴着少年的语声,凌空飞起的长剑好像一只伶俐的大鸟,在空中一个急停,仿佛在瞄准地面上的猎物,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地下扑了过去!
地上的钟阿樱,现在还沉浸在根脉突然被斩断倒毙的残酷现实中不能自拔,猛然听得空中凌厉的破空之声往她头顶处灌下,不由的心惊肉跳,抬头看了一眼,就见那长剑马上就到眼前,慌的她也顾不得仔细判断长剑方向,自己只胡乱往旁侧跳开,一不留神,脚底还被那些横七竖八倒下的根脉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啃屎,颇为狼狈。
“噗……锵……”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嗖的钉进了地上最粗的那根根脉之上,差不多有一多半的剑身深深没入根脉之中,露出的部分,因为余势未消,兀自带着属于金属的嗡鸣,微微颤动着。
钟阿樱稳住了身子,回头一看,长剑插入的位置,和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差了大约有五步之远,即使她刚才站着不动,长剑也不会损她分毫。钟阿樱见状不由讥笑道:“就这准头,你们还想跟我斗?”
明明她刚才还害怕的差点摔倒,结果现在转头就笑话别人,黑子很是不屑钟阿樱这种行为,愤愤道:“就这准头,也吓得你跌一跤呢!再来一下,我就不信你还能站着说出话来!”
黑子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马被钟阿樱盯上。她怒气冲冲地对着黑子一伸指头,喝道:“死耗子胆子不小!竟然敢在我的根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钟阿樱袖子一撸,双手一张,显然是又想放出那些藤蔓出来,抓过黑子绞成肉泥!
黑子本能的往刘若明脖子后面一躲。
谁知,意料之中的藤蔓并未出现。
钟阿樱一呆。这显然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黑子从刘若明脖子后面探出头来,看见钟阿樱一脸意外的模样,不由很是幸灾乐祸的笑道:“话说的那么狠,我当您有什么厉害招数呢,合着就只是嘴炮?”
钟阿樱脸一拉,也不再打量她自己的双手了,有些不管不顾的,迈大步就要走到刘若明跟前,看她那表情,似乎是要一把抓住黑子,放在嘴里嚼烂吃掉似的!
看见钟阿樱走过来,刘若明本能的双手结印,想要给那阴恻恻的小姑娘来个了断,谁知,手刚抬起来,却又被身旁的白衣少年一把按下。
“你的气息刚刚开始理顺,这个时候不适宜做剧烈的真气调动。”白衣少年微笑道。他那个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钟阿樱正在从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一样。
刘若明不由冲对面钟阿樱的方向摆一下头,道:“可是,她……”
“她现在根本不是问题……”白衣少年打断了刘若明,头微微一歪,笑道:“我赌她十步之内必然摔倒。”
刘若明嗤之以鼻,刚要问那少年谁给他的信心,却听耳侧“哎呀”一声娇嗔,抬眼望去,果然见那钟阿樱扑倒在了地上,看她那样子,就好像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结结实实的摔成了个大字,印在泥土断枝的一片狼藉之中。
“糟蹋了阿樱的身体……”黑子看着眼前扑倒在地的钟阿樱,不由恨恨道。它始终不能接受不能原谅这个神秘人侵占了阿樱的身体的这个事实。
刘若明没心思欣赏钟阿樱的狼狈相。他转头看着白衣少年,问道:“似乎,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一切谈不上,”白衣少年笑嘻嘻道:“就眼前的状况来说,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求明示。”刘若明一拱手。
对于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要大许多的刘若明的相请施礼,白衣少年老实不客气的受了,大大咧咧的笑道:“你想知道哪一点?”
刘若明看了一眼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但是总也爬不起来的钟阿樱,遂往她那边一指,道:“这个钟阿樱,现在为何会如此狼狈?”
“哦,这个啊,”白衣少年也瞥了钟阿樱一眼,随意道:“我用长剑钉住了她的主根……这就好比她刚才用根脉勒住你的气脉一样……主根被我的长剑控制住,她的真气,需要由根脉运送至她周身的真气,此时难以为继,当然她就无法发出任何的攻击了……甚至,”白衣少年笑道:“连正常的走路都没办法利利索索的了……谁叫他用了别人的身体呢……”
“主根?”刘若明不由暗自赞叹白衣少年的眼光锐利,但嘴里还是继续问道:“你是怎样分辨出,哪一根根脉是她的主根的?”
“这个嘛,我还真没这个本事,”白衣少年也不贪功,笑眯眯的一指刘若明的肩头,道:“这应该是黑子的功劳……如果不是它,我也没办法发现钟阿樱的主根藏在哪里……”
听了白衣少年的话,刘若明这才猛然想起一个关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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