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息之间,f—1996—by已然从地上弹起,从囚室上面朝周游扑上去!
“周游小心!”付东流在一旁干着急。囚室太过狭小,付东流根本插不上手。
周游却毫无惧色,他的心里,目前只剩下了强烈的恨!
f—1996—by被铁链拴着,理论上来说,无论他从地上还是空中,都无法触到周游。在这种情况下,他怎样对周游实现攻击呢?
f—1996—by是游游的“师父”,是修习一道的人,那么他的攻击,绝不会仅仅依靠拳脚上的功夫。
周游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判断,双手由拳化掌,将气息均匀分布在掌上,硬生生迎着降落下来的f—1996—by而去!
他本来可以用这些气息打造一个严密的保护屏障来保护自己的,但周游并不想。他不想保护自己,他只想将眼前这头野兽揍扁!
“周游!”付东流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f—1996—by嘴一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好像周游的做法正中他下怀一般。他伸着爪子,像一把匕首向下直插周游的脑袋!
“嗡——”周游只觉得耳中鼓膜一胀!似乎囚室中的空气在瞬间被压缩了!
周游觉得他就好像给人速冻了一般,周身气息瞬间一滞一提,好像在空中有一个吸力强大的管子要将他的气全都吸走一般!就连他的身子在那一瞬间都无法动弹!
周游艰难地抬起头,吃惊地发现f—1996—by竟停在半空中,保持着往下扑来的姿势,手掌变爪,在半空中虚罩着周游的脑瓜顶!
幸好,也只是一瞬间。很快,f—1996—by像块石头一样从半空中掉坠下来,很没有形象地像片大饼拍在了地上。
f—1996—by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到底是挨了摔,他没再站起来,而是靠墙盘腿坐了,阴郁道:“要不是这鬼地方抽走了我的气……哼,就凭你,还不是一样被我吸干了真气变成皱巴巴的空壳……”
皱巴巴的空壳……
满头大汗的周游,刚刚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正暗自感叹被抽离了真气的f—1996—by却依然如此具有威胁,然而冷不防听到f—1996—by的牢骚,周游身上忽然一冷!
皱巴巴的空壳!
原来,游游并不是因为踩踏受伤而死的!原来竟是她这个所谓的“师父”!
原本周游见到游游的尸体时便有疑问,他直觉踩踏并不能造成游游的那些伤,可是当时他只是一个中学生,既然医生都说是踩踏了,他便也没有多想……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周游眼睛都红了,立马又要朝f—1996—by扑过去!付东流见状,急忙一把搂住了周游,道:“周游!你冷静一些!咱们还有工作要做!”
“为……为什么这么做……”周游的声音变哑了,好像突然之间他变得不会说话了一样:“为什么……她信任你……做师父……”周游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样的一个人是怎样取得游游的信任的?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说自己是修习一道的?怎么配做人家师父?
f—1996—by坐在地上,阴笑道:“门徒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师父的宏图霸业而随时准备献上一切的么?一切,包括生命的一切!”
感觉到周游浑身正逐渐变得僵硬,付东流忙搂紧了自己的下属,劝慰他道:“周游,我知道这对你冲击太大……可是,他已经在风雨桥了,已经在为他所做出的事情得到惩罚了……”
“惩罚?”周游指着坐在地上的f—1996—by,怒道:“够吗?他害死了多少人?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多少人啊……用那种惨无人道的……”周游声音直哆嗦:“……可是犯下这样重罪的他……竟然还活着……怎么能容忍……”
看着语无伦次的周游,付东流叹口气,道:“对于人来说,死亡有时候并不是最重的惩罚……”
“如果死亡都不是,那还有什么才算惩罚?”周游瞪着f—1996—by,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就杀死他!
“夺去那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并且令他亲眼看着……”没等付东流说话,f—1996—by却抢先答道:“这就是他们对我最残酷的惩罚……”说着,他竟眼露凶光,带着无限的仇恨瞪着面前特别调查科的两人,道:“还嫌不够吗?还要再次羞辱我?”
“答对了!”付东流把周游推到了身后,道:“这也是你惩罚的一部分!现在,我命令你,将你所犯下的罪行做简单陈述!”付东流往身后看了一眼。既然已经碰到了陈年的伤疤,那索性就彻底揭开吧!
“烦死了,你们回到你们明亮宽敞的办公室,喝着茶水,看看卷宗不就得了?凭什么当面来对我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因为这是对你的惩罚的一部分!”付东流冷笑道:“让一个自负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面对他无法更改、无法翻盘的失败!”
f—1996—by盯着付东流看了片刻,阴冷道:“我拒绝!”
付东流却不依不饶道:“现在的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是在命令你,张伟!”
周游看见f—1996—by身子一抖,竟然头一次显出了类似孙重那样的畏惧。但仅仅是一瞬间,被付东流叫做“张伟”的f—1996—by又让那种强烈的怨毒气息笼罩了自己,狠狠瞪着付东流。
但是,张伟却按着付东流的命令开始讲述他被关到风雨桥的缘由,尽管语气是那样的充满了恨意:“我想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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