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六个彪形大汉,看见领头的脑袋就这样轻易的掉了,一个个登时被吓得面如死灰,竟然没一个人敢动一下,甚至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人手一抖,拉断大汉脖子的也不知是绳索还是藤蔓,竟然从他手上滑落,像蛇一般扭动缠绕在死去大汉的身上、头颅上,狠狠绞杀,只听吱吱几声,大汉的身躯甚至包括喷洒的血水,就此消失不见,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这人手一抬,似乎是吃饱了完全变粗了的绳索藤蔓又是嗖的一声,飞回了这人的袖中。
此人看着剩余六人,道:“如何?”
那六人忙不迭地应声道:“是是是……我等听老大的差遣就是……”
新上位的老大环视一圈,立马发现了躲在角落的张小普,随即用手一指,道:“你,过来。”
张小普被刚才闪电般的绞杀吓得腿肚子发软,此时见这个冷酷的恶魔般的老大招呼自己,差点没晕过去。可是老大的吩咐又不能不听,他只好连走带爬地走到近前。
老大抬手一指刚才大汉被杀后空出来的位置,对张小普道:“站过去。”
张小普站定了,老大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七个人,这才够。”
当时张小普还不明白什么叫“七个人才够”,直到后来,他才真正醒悟这“七个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当时,张小普只是为自己暂时安全、没被杀掉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当夜,老大询问他们“工作”的进度,六位大汉赶紧大倒苦水,说地面挖不动,又不让用炸药……
老大听了一言不发,只是背着手道土丘那里转了几圈,随后指着土丘前一块不起眼的黑石头,道:“这是机关。”说着,这人蹲下身子,也不知怎么动了动那块黑石头,就听地底下轰隆隆好像过雷,吓得人们急忙躲到了老大身后。
刚刚躲开,就见土丘前的地面裂开了一道宽宽的裂缝,呼呼的阴风正从这道裂缝中扑出来。
包括张小普在内,七个人都难以置信,他们几天搞不懂的神秘墓葬,就这样被他破了?
老大话不多,只是手一挥,道:“下去!”
七人闭了眼睛,狠狠心跳进了裂缝。随即,老大也跳了下来。在他们跳下之后,那道裂缝竟又悄然合拢了。
张小普原本想趁着黑,偷偷从裂缝溜出去的,眼见着裂缝合拢,他这个希望也随之幻灭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战战兢兢地跟在几人后面,沿着通道往前走。
下来时老大让七人都带了装备,进入地腹后陷入黑暗,他便让其中一人打开强光手电照路。一行人在路上也发现了地上的白骨,但没多做理会,很快就走到了三岔路口前。
听张小普说到三岔路口,周游不禁在三岔口前,老大似乎闭目养神了片刻。其余七人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都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会儿,只见老大叹口气,摇摇头,好像有些遗憾。
但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对眼前七人道:“袁二出事儿了,我估计他是难逃处决,所以,你们最好能听我的吩咐,否则,”他扫视一圈,道:“否则,我送你们去见他!”
听见自己的金主将要“失势”,那六人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有人对老大谄笑道:“老大,我们只认您是我们的老大,管他袁二是哪个龟孙呢!”
余下的人一听,也都纷纷表忠心:“是啊,老大,我们都跟你混了!”
老大面无表情,只是瞥了一眼缩在一边没跟他献殷勤的张小普。
老大摆摆手,让那六个人安静一些,才接着道:“眼前的岔路上,都设置了迷障,如果咱们就这样走进去,就永远别想走出来,到最后,就只能像他一样……”说着,老大用手往后一指地上的那堆白骨,又道:“想要破解迷障,安全地走过去,我们还需要一样东西……”
老大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带镜子了吗?”
那六个人急忙翻检自己的装备,叮铃咣当地翻了半天,一个个都很不好意思地抬头摇了摇。
有人小声嘟囔着:“都是大老爷们,谁出门还带镜子?”
“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敢来下地?”老大不胜其烦地捏捏眉心,好像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下了怒火,又道:“那你们谁能给我描述一个铜镜的样子?要精确!”
乌合之众中的六位蛮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知这个马屁是拍不上了,遂垂下了眼皮。
老大看向张小普。
张小普心脏一哆嗦,只好颤抖着声音,道:“我……我见过一个……一个唐代的……海……海马……”
“说话能不能利索点儿!”老大一声吼,张小普打个激灵,立马语速加快:“我见过一个唐代的铜镜,亮银白色,镜子后面的花纹繁复,有海马,有葡萄纹……”
老大听着张小普对海马葡萄镜的描述,微闭了双眼,双手却不停地坐着古怪的手势。不消片刻,只见袁二的那面海马葡萄镜便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老大的手里!
“老大威武!”
“老大真棒!”
“老大厉害了!”
六位蛮牛的吹捧之声顿时四溢。老大皱皱眉,让他们闭嘴,自己却拿起铜镜,对着三条通道挨个照了一遍。
说也奇怪,那面铜镜对着不同的通道,竟然出现了不同的景象!
古代的铜镜是要经常打磨,才能光可鉴人;而传世的铜镜因为已经不再是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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