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月心忍不住冷笑道:“你一个人对付我们?真能吹。”
高一着显然不认为自己是在吹牛:“你们凭良心说,刚才我是不是把你们都制住了?要不是师门不幸出了叛徒,竟然把本门的秘药给了外人……”
高一着重重哼了一声才又道:“否则,就凭你们自己,哪里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江月心头一个不能同意高一着的狡辩,只抱了肩站在那“人球”边上,冷笑道:“你也就逞个嘴快,别管哪个门的药,反正现在是归我们所有,反正你现在也是被我们控制着,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高一着怔了怔。他早就听闻过呼名之术的厉害,今日又被人知晓了真名,恐怕要脱身还真是不容易。刚才只顾得讲他自己“夺心”的经历,讲的自己还沉浸在取得一颗心的喜悦里,倒是完全忘了他目前的处境。
此时江月心所言虽然不中听,但的确是给高一着提了个醒。他向来是不吃眼前亏的,要不怎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日,而且还一度混到了高位呢!既然一身能屈能伸的本领,又岂能白瞎在此地?
眼珠转了转,高一着顿时换了副软腔调,对着想象中江月心的位置,谄媚道:“是是是,在您这位真正的高人面前,我怎么能得意呢?今日一见高人,我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叫我顿生敬仰……”
突如其来的一通马屁,让江月心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看了周游一眼。
周游冷眼旁观,早识破高一着心思,遂冷冷道:“我说这位老上司,您有这功夫歇歇吧,不管您怎么忽悠,我们都不会把呼名之术解开的。”
高一着忍字功夫了得,要屈就能屈到底:“我要是你们,当然也不会解开呼名之术,毕竟我刚刚还对你们下过狠手是不是?不过,跟你们过手这段过程,也让我有了些新的看法,你们互相扶持互相顾护的这种……这种情谊,让我心底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非要说的话,应该就是感动吧?我觉得……”
“说不清道不明?那让我来替你说明白吧,”周游不客气地打断了高一着的长篇大论,“你那种感觉,只是困惑。关于互相扶持和顾护的这种情感,完全不存在于你和你主子以及你主子其他手下之间,所以你根本理解不了。”
高一着像是被噎了口气,缓了缓方道:“你怎么知道……”
周游抬眼看着高一着那颗“球”,冷冰冰道:“如果你们知道这种珍贵的感情,你那主子又怎么会把你和路西?冯丢下,任你们自生自灭?”
“谁说的!主人把我们留在此处是为了……”高一着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周游冷笑道:“终于能看清现实了?那钟阿樱若是真的在意你们,又怎么会连密道通向哪里都不告诉你们?我想,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找到机关,你现在还是不清楚打开密道的方法吧?”
高一着声音有些发颤:“可主人复活了我们……她没有抛弃我们……若真的要抛弃,她完全没必要把我们的尸骨从体育场那里带回来……更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费力复活我们……”
“钟阿樱这些年笼络招揽的人虽然不少,但大部分也是由她手下这六员‘干将’管理辖制,而且那些人也多是些乌合之众,跑跑腿帮帮凶还成,但真正能折腾出事儿的,还是你们这六个。这些,高上司您不会不知道吧?”周游在特别调查科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呆的,特别是付东流走了之后,他更是有幸见到了不少原本由付东流替他师兄瞒着掩着的机密。
周游盯着高一着这只“球”,有些厌恶,又有些可怜他,道:“钟阿樱知道我们不会对她善罢甘休,一定会追来她的老巢,所以她需要有人帮她当盾牌,暂时阻碍我们的脚步。这老巢,你们的总部,高上司您最清楚不过了,一路上布满了陷阱术咒,寻常人连入口都摸不到,何谈来帮助钟阿樱拖住追兵的脚步呢?可你们六个不同,你们是‘干将’,个个身怀绝技,是当成钟阿樱人盾的最好选择。所以,她才会不辞辛劳把你们从体育场那里带回来,复活,然后安插在这里,最终成为用后即抛的消耗品……”
在江月心和张小普略显讶异的目光中,周游把自己的话说完了:“因为钟阿樱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那个人,所以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的你们,都已经是无所谓的存在了,你们的死活,她不再关心。”
“不……不可能……”高一着的声音越来越散乱,先前的油滑浮夸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主人她……她给了我们……只要有心……可以无限复活……你们……你们不可能……”
周游似乎有些腻烦了这个怎么说都不愿意清醒的高一着,遂摇摇头,道:“无限复活?你冯爬起来了吗?恐怕他现在已经成为一堆烂根的肥料了吧?”
周游等人亲眼所见,那种所谓能复活死人的藤蔓之力,此时却已经化为藤蔓根脉本形,把路西?冯的尸身当成了肥堆,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这会子,说不定早已经将那歌星的皮肉吃光了,正对付钙质丰富的白骨呢。
什么复生,什么无限复活,只不过是用来哄骗人的幌子,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沦为草木的腐土粪肥?
可怜高一着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清楚。周游的这位前上司兀自在肚子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老四没有复生,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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