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的这番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慰陈山的效果,反而让他在门口没有进去,可脑子却始终没停下,始终在思索着前因后果。
难道是马家做的?不可能,那马家虽然是津门的富豪,可以普通人的力量,想要伤到师父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是练家子,可能对付师父的练家子整个天下也找不到几个,况且那几个还是师父的朋友。
难道是熟人做的?可是会是谁呢?师父一生行善,也没听他说过得罪过什么人,就算得罪了,几十年都没找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了。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结果来,反而弄的心里乱糟糟的,将玉佩放进口袋里,也没心情去管,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等着师父在里面出来。
凡是术士或者那相地大师,为了看阴宅或者驱邪,常在大山中走动,所以只要是传统的相地高人身上都会有一身的横练功夫,一来走山地不至于太累,二来,也是怕在山中遇到些野兽。
要是身上没点功夫,人家着急下葬,你连墓穴都没有找到,人家不乐意是小事,要是耽误了下葬的时辰,破了人家的习俗或者风水可就是大事了。
两个小时过去,陈山心里等的着急,又看到那些村子里的老人开始为师父准备后事,顿时心里更加烦躁,同时那种师父要出事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又等了一个小时,他终究是等不住了,趁着那守在门口的老人忙着布置灵堂的功夫,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到了里屋,师父盘坐在炕上,双手放在双膝,闭目不语,连陈山进来也没有睁开眼睛。
陈山笑了笑,对着追进来的老人说道:“几位大爷,伯伯,你们还说我师父有事,这不,正在打坐呢,相信恢复了伤势之后,师父就会出来的,赶快把灵堂撤了吧。”
那几位老人面面相视,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看法,以刚刚的表现来看,肯定是活不过今天,可将要死去的人,竟然没死,虽然有还魂的故事听说,但那也只是听说而已,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王伯有些不信,轻声叫了两句,见师父没有动静,轻轻地在师父的肩膀上推了一下,也没多大的力气,可师父的身子却斜着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陈山的面色大变,眨了眨眼睛,在原地愣了好一阵,脑海之中更是嗡嗡作响,就犹如那雷霆在脑海中炸开了一般,直到王伯叹了口气,安慰了两句后,见陈山还是不说话,上前推了一下,陈山这才反应过来。
“师……父!”
陈山趴在土炕上,泪流满面,以往和师父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多么希望师父突然睁开眼睛,叫他一句“小子”。
房间里的几位老人拉不出陈山,好在院子里的老人们听到了哭声,赶紧跑了进来,共同将陈山拉了出去。
之后!
在村子里老人的操办下,买了一个棺材,准备了灵堂,风风光光的将师父埋了,至于埋葬的地点,就在村子的村口处,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却也不是什么凶地,只是一处很普通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地方,那也是师父在生前不止一次的说过,将来等他死后就埋在这里,毕竟在村子里生活了多年,也有了不少朋友,等那些老家伙死了,也能有个伴,陈山也就记下了。
葬礼举办了两天,这两天当中,不少有身份的人驱车过来,上了礼,大多都是两百块钱,因为他们也知道,师父生前不收礼,就算出去办事,不管对方贫穷还是富有,都只收两百块钱,碰到困难户,还会在收钱之后,再偷偷的留下千八百的。
看相收费这是规矩,千古不变,只在于收多收少,师父对钱财不看重,够花就好,所以几十年来,到死,手里也只有几万的存款,这下去世了,那些存款也都用来办葬礼了,等于也没留下什么钱财。
还有一些人是来看热闹的,必定在如今这个社会,能够土葬的还真是不多见了,也只有在这种偏僻的小村庄才能看到。
在来的这些人中,许多人都和陈山打声招呼,说一些节哀顺变的话,陈山虽然跪在地上没说话,却将每个人都仔细的看了一遍,仿佛想要看出谁是杀害了师父的凶手一般。
来的人虽多,但陈山注意到,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位术士,也没有一位同行,更没有师父收的那三位弟子。
那三位弟子是师父早些年收的,分别是两位师兄,一位师弟,年龄上都比陈山大了不下于二十岁,两位师兄不在津门,没得到消息也是正常,可那位师弟就在津门,师父死去的消息怎么也应该知道,不来就不正常了,再想死师父临死前说过的话,陈山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难道是师弟杀了师父?
就算如此,那些师父的老朋友也应该来吊唁一下才对,可谁都没来,也不正常,想的多了,也就不想了,先将师父下葬,入土为安再说。
第三天一早,来了四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将棺材封死,等待着起灵,到时,只要将棺材抬过去埋上,也就完事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起灵了,正当这时,一辆宝马七系停在门口,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崭新的西服,精神抖擞,女的穿一身红色的公主裙,浓妆艳抹,身材高挑,那身上的香水味相隔七八米都能清晰的闻到。
陈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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