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李安民拿过来的最新的军事邸报,李泽不由得放声大笑。相比起李泽,李安民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甚至可以说有些难看。
柳如烟在鄂岳被刘信达和向真联手耍了一道。
这让柳如烟气得七窍生烟,但明白过来的她却已经为时已晚,鄂州城名义上是被大唐军队拿下了,但却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岭南军掌控的地盘。
在七月底的时候,向真统率的岭南军奉柳如烟之命自东南方向向鄂州城发起进攻,战斗一天之后,在当晚,刘信达便开城门投降,向真的岭南军旋即开进了鄂州城。
“就这,你还笑得出来?”李安民气啉啉地拉了一个锦凳坐在了李泽的对面,瞅了一眼屋里只有他们二人再加上一个陈文亮,便压低了声道:“这一次你媳妇儿可算是丢了大脸了。只怕会成为其它各卫将领的笑柄。”
“如烟一向眼高于顶,这一回被算计了一番,倒也是可以让她长长见识。”李泽止住了笑,摇头道:“叔叔,不妨事的。”
“怎么不能妨事呢?”李安民有些恼火地敲着桌子:“鄂岳地区的地理位置有多重要,难不成你不明白吗?现在岭南军生生地插了进来,而且占据了最为关键的鄂州城,这给以后增添了多大的变数啊!你瞧瞧,你瞧瞧,就因为鄂州城的缘故,我们荆南,襄阳,岳阳等地,便与淮南方向被完全给割断了。”
“岭南人的确是打了一根锲子进来。从战术上来讲,这一次他们的确很聪明,算是棋高一招,让我们吃了一个闷亏。不过呢,最终还是要看这个锲子是木头的,还是钢铁的,要是锲子不够坚硬,最后还不是白给?”李泽不以为然地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终是给我们的事情,增加了不少的难度。”李安民道:“而且从这件事上,我们可以看到,岭南人与伪梁明显是有勾结的。要不然,刘信达是不会这么爽快地投降向直真的。”
“当然是有勾结的。”李泽点头道:“不止是他们两家勾结,其实还要算上张仲武,还要算上蜀中的朱友珪,他们都盼着我一命呜呼呢!而且叔叔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人还去吐蕃勾搭了一番,不过吐蕃人现在实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国内的事情都顾不过来,这才没有搭理他们呢!现在这天下,倒是真的组成了一个反李泽联盟了。”
“那你还如此轻松写意?”李安民有些埋怨地看着对方:“你可知道,这一次我们是数面开战,但凡有一方吃了败仗,大局便有可能崩坏。”
“只要我不死,就坏不到哪里去!”李泽自信地道。
“既然你知道这个关节,那对手难道就想不到?”李安民敲敲桌子,“前些日子,你还轻车简从的到处跑?”
“叔叔放心吧,这里是武邑。”李泽笑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叔叔在兵部,现在可完全适应过来了?”
“我也是老兵了,这些差事,倒也算不得什么。”李安民道:“只是有些担心现在的局势,东北之地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鄂州又出了这档子事,而且两浙之地初平,绝大部分兵马却又跟着如烟去了鄂岳,福建容宏可是一直虎视眈眈。”
“叔叔放心吧,只管安心调配好所有物资,确保前线军需供应充足。”李泽道。
“你心中有数就好。”李安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李泽的公房。
李安民刚刚离去,公孙长明便紧跟着走了进来。
“先生应当也听说了吧?”李泽笑看对公孙长明道。
公孙长明一撇嘴道:“向训真是小家子气,只能搞这些鬼鬼祟祟的勾当,当成不是做大事的人。倒是你媳妇儿,这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啊!”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以巧儿的刚烈性子,只怕要气得吐血,你还格外高看他一眼了?你这话要是当面跟她说,指不定她就要对你拳jiǎo_jiāo加了。”李泽笑道。
公孙长明嘿嘿一笑:“李相,你可知道,在向真与刘信达勾结之时,你媳妇准备干什么?她啊,正在筑坝蓄水,挖掘江堤,准备水淹鄂州城。”
李泽一怔。
“这些军报里可没有提及,内卫那边怎么也没有消息传来?”
看着李泽有些恼火的神情,公孙长明一摊手:“如果是换成了旁人,内卫自然是把消息会及时递上来的,但谁让那是你媳妇呢?听田波说,哪边的刘绍业被你媳妇威胁了,不敢说,也就是事后,这才报上来。当然,田波也处罚了刘绍业了,降一级听用。”
“掘江毁堤,改变河道,这样的事做下来,可是要惹得天怒人怨的,他们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这样的大汛期,大江一旦改道,所造成的后果,谁能承担得起!”李泽怒道:“巧儿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后果,是她能控制的?”
“所以说后来她吃了这样一个闷亏之后,虽然大怒欲狂,但却终是克制住了。杨密和龚云达可是建议她直接放水,把向真和刘信达一起淹在鄂州城的。”公孙长明笑道。
李泽摇了摇头:“向真入鄂州,只不过是疥癣之疾,接下来多费一番手脚而已,但真让大江改了道,那才是真麻烦。正如公孙先生所说,向训还是小家子气了,远远不如张仲武有决断。”
“话虽是这样说,但现在向训手中握得筹码,却比张仲武要多,也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公孙长明道。
李泽一笑:“这些筹码在向训手中不足为虑,要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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