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在书法界的地位,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比沈桥在栏杆处,表情气急败坏,表情异常生气时的身影时,那原本还在言辞凿凿说着兰亭集序不过吹嘘尔尔的年轻人,顿时脸色一变,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灰溜溜的跑了。
在苏州城,谁不知道林公子的脾气?
那兰亭集序虽然都知道不是林公子写的,但却是林公子拿出来的,如此当着大庭广之下说兰亭集序的坏话,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自林言一出声,整个微香院就再也没人说话。
“林公子,好大的气派呢?”
此时,旁边的一个雅间里,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许文轩,关你屁事。就你写的那垃圾字,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换成是我,现在已经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你……”
旁边雅间里的人,正是许文轩。
他怒视林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在下的书法,自然是无法与那位书法大家王羲之相比。但那兰亭集序,似乎也不是你所写的吧?拿着别人的作品来冒充自己的,可笑可笑……”
那一天在微香院,许文轩最后丢脸灰溜溜的走了。如此傲气的他,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脸,自然咽不下去。
但是随着这几天,王羲之的名气在苏州传开,那幅兰亭序也被列为了天下第一行书地位之后,许文轩又想开了。
他许文轩书法固然自认厉害,但还没有猖狂到认为自己天下第一。
输给天下第一行书,不丢脸。
想通了这一点,许文轩又再度抬起头踏出了家门。
林言丝毫不怂道:“买的到就是本事,买不到你便嫉妒本公子,呸,什么玩意!”
许文轩脸色一变,自知眼前这林言是个毫无素质的家伙,跟他骂仗占不到便宜。
“我不与你这等草包俗人一般计较,今日是微香院一月一度诗词大会。等下柳姑娘会作为评委来评判各位的诗词,头等者还有机会向柳姑娘提一个要求。”
许文轩不屑的瞥了林言一眼,手上的折扇打开:“你这等不会半点诗词的草包,还是趁早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所谓的诗词大会,便是古代一帮读书人聚集在一起,以诗会友,争个头彩的聚会。
若是诗词出众,还极有可能被某位佳人或者富家千金看中,指不定能一步登天。
这边是古代读书人为何那么喜欢聚会的原因。
“谁不会作诗了?不就是破诗,谁还不会了?”林言当然不甘示弱。
“林公子会作诗?”
听到这话,隔壁雅间的那些人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州城谁不知道你林言是个书没读过几本的草包?你也配作诗?林小姐是苏州第一才女,怎么就有一个你这样的兄长?哦对了……”
许文轩眯着眼睛,满脸讽刺笑容:“听说你前段时间做了一首诗,被你爹吊起来打了半天,是吧?”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整个微香院的笑声。
下面那些才子佳人自然是知道林言是何人,听到对方竟然曾经作诗被吊起来打这等秘闻,实在是过于滑稽,闻所未闻。
众人已经能想象是何画面。
“胡说八道,气死本公子了!”
林言很生气。
他前段时间的确是写了首诗,的确是被他爹吊起来打了……
但是,这等事情属于秘密,究竟是何人传了出去?
这姓许的怎么知道?
“我看你便是没有诗才,故意污蔑本公子。”
此时这么多人看着,林言自然不能承认。
首富公子也是要脸的。
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下就要回家叫家里的狗腿堵在许文轩回家的路上……让他知道什么叫首富公子不要惹。
瞧见林言脸色,许文轩得意的冷笑了一声,出声道:“论诗词,在下的确无法与在场众才子佳人相比,但不巧的是,在下刚好请来了一位仁兄助阵,便是我身边这位唐运,唐仁兄。”
许文轩的身边,站着一位白衣青年。
“唐运?”
“苏州第一才子?”
“去年苏州会试第一的那个唐运?”
微香院大厅仿佛是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许文轩竟然能把苏州第一才子给请来。
苏州城林家千金被誉为苏州第一才女,眼前这位,便是与林沁同名的苏州第一才子。
林家千金据说深居闺中,极少外出,极少有人见过。
但眼前这位苏州才子,便在去年参加苏州地区科举会试,位列会试第一。
这苏州第一才子都来了,今晚这诗词大会,自然便已经没有了悬念。
除非林家千金出面,不然谁能与这位才子相比?
林言显然也是知道这唐运是何人。
“妈的,那姓许的怎么把唐运都给喊来了?”
林言气愤不过的一拍桌子,拍的手疼:“叶兄,咱们走,不跟这帮迂腐的读书人一般计较。”
林言打算开溜。
不能留下继续丢人了。
“等一下。”
沈桥拦住了林言,看着人,出声道:“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外面那流传的兰亭集序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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