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完了,也清净了下来。
吴秀一个人在院子里、房间内,留恋地看来看去。
这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啊。
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还留着自己每一年生日时,刻下的身高印迹。
那记录着自己从不到一米高的儿童,到现在一米六多的大女孩。
还有那葡萄架,到了夏日时,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坐在下面。
自己和爸爸下跳棋,妈妈则笑吟吟地旁观,时不时帮自己支招,或者故意把爸爸的棋子弄乱。
葡萄架下,留下了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回到房间内,这是自己的卧室。
从读小学开始,自己开始单独住。
这个房间是爸爸请了装修队,特意为自己装修的。
整个房间都是粉红色的色调。
定制的书桌、书架,还有那宽大舒适的床。
已经十年了啊。
转过隔壁,就是爸爸妈妈的卧室。
在床头上,还挂着爸爸妈妈的结婚照。
那时应该是八十年代初吧,在照片上,老爸是那么的英姿勃发,而妈妈是那么温柔素雅。
看着看着,吴秀的眼睛又湿润了。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这幅照片,放进一个大行李箱内。
她要把东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以及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因为吴秀知道,这个院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她私下听到小叔和小姨的谈话,说是要把这个院子卖掉。
当时吴秀差点就要冲出去,和他们大吵一架,不让他们卖房子。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算了吧,人都不在了,留着院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
吴秀小叔和小姨,在遗产分配问题上,倒也没有闹。
现是把存款拿了十万出来,单独存在了吴秀的名下。
至于房子,他们都有各自的房子,老人们也有房子住。
再加上,这套房子虽好,但毕竟……
所以真让他们搬过来住,心里还是瘆得慌。
这样的话,房子直接卖掉,大家把钱一分,才是最好的选择。
几位老人都没有参与,也没有拿一分钱,所有的遗产,算是都让小叔小姨两家去分了。
“这院子……卖个二十万不算多吧?”
小叔揉着小巴,皱着眉头问小姨。
“这个位置,这个装修,卖二十五万应该都有人买吧!”
小姨感觉他说的价格太低了。
2001年,陈县的房价真不高,不过也没有什么市场指导价。
因为县里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商业住宅。
有钱的,一般都是自己买块地,自己盖楼。
经济差一点的,是买那种以前单位盖的筒子楼,价格会很便宜。
就像目前县里的富人区,西关那片。
也就是宇文飞家住的地方。
跟吴秀家面积大小差不多的地皮,要价就十万往上了,这个院子的面积可不小。
但这里可是县城中心,出门左拐就是老街,右拐不远就是龙湖。
算是最好的地段了,地皮价格自然要比西关更贵!
但就这块地,就值个十五万。
另外,虽然房子不是小洋楼。
但也是四室两厅两卫的八间大平房,那质量绝对没的说,装修也是县里第一流的。
更别说里面的家具家电了。
所以,再加个十万,也不算过分吧……
小叔仔细想想也是,那就挂二十五万卖吧。
他唯一的担忧,就是这院子的主人刚出过事,全县人都知道,怕是买家会有顾忌。
这年头,屁大点的事,不用一天功夫全县都能知道。
更不用说这种大事了。
而且,普通人买房也是比较忌讳这种事情的,房子主人没有善终啊……
房子挂出去,小叔小姨那边也托了不少人帮忙散布消息。
结果最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所有人,一听是吴局生前住的那套院子,都是立刻摇头。
本来二十五万的价格就不便宜,买得起这院子的人,怎么会去住这种不太吉利的房子呢。
别人宁愿去西关买地,自己盖小楼不好吗。
小叔和小姨也有点慌,咬咬牙,把价格降了两万。
依然还是无人问津……
…………
回到学校后,吴秀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性格开朗活泼,和谁说话都是没说先笑。
但现在,她沉默了许多,笑容也消失了。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她的注意,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每天早上,第一个到教室的是她。
每天晚上,最后一个才离开教室的也是她。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显然,这是还没有走出来。
这种状态,很容易身体出问题的。
宇文飞看到了之后,很担心,他要考虑怎么帮吴秀解开心结。
他找到刘本忠,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一下。
刘本忠也是一声叹息,“我也看到了,这孩子真可怜啊,这种事……谁又会想到呢。其实吴秀回校上课后,我私下找过她,也劝解过,不过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
宇文飞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道:“有吴秀的资料吗,我看看。”
每名学生入学后,都有一份资料表,刘本忠找了出来,递给宇文飞。
姓名、籍贯、民族、出生年月日……
嗯!
宇文飞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对刘本忠说道:“今天六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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