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答题对比起其他士子简直堪称神速,不到半个时辰便答完一多半的题目,这还是在花费了不少时间看题目的情况下。
祖珽眼睛不好,看题目要很久才可以看清楚,但是祖珽记忆力十分惊人,看一遍就已经记住了题目,根本就不存在忘记题目要求而回去审题的情况。
而且这一场考试下来,他连装算筹的盒子都没有打开过,全凭心算便将答案给计算出来。
这一番表现在抓耳挠腮、拼命掰扯算筹的一众士子中简直堪称神人!
考官还有几名公人频频从他那里路过,目光老是盯着他。
“他老凑这么前干什么,该不会在舞弊吧……”
“应该没有,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拿出什么东西来,而且进门搜查的时候可是我们亲自检查的,连鞋底都查看过了,绝对没有问题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老头这么厉害……”
“就是,我看他的眼睛好像还不太好使……”
“瞎子?嘿,瞎子也可以混进来考举?报名处的那帮家伙干什么吃的?”
“不是真瞎,多少还是看得清一些的,不过跟瞎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四个公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考官经过那里,皱着眉,道:“肃静。”
四个公人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考官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慢慢在考场之中踱步巡视,又一次“路过”祖珽旁边的时候,发现祖珽已经就剩下最后三题了。
只见祖珽将卷子“看”了又“看”,放下卷子,思考了一下,后面的几道题还是颇有些难度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从小有天才之称的祖珽,祖珽略微思考一会儿就得出了答案。
而且祖珽的字迹很漂亮,俊逸非常。考官看着这道题的时候,也在心里默默的心算,最后结果也就是这个答案,但是比祖珽要慢上一些,还用手指掐算了一下。
考官将目光从卷面上移回,心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祖珽一眼,然后离开了。
祖珽根本没有功夫理会他,他正在努力攻关最后一道题目,最后一题,只差一题他就要答完了!
可是这最后一题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没有任何相似的题目可供参考。
他屏住了呼吸,专心致志的思考这道题目,但是过了一刻钟他还是想不出来,
“一个口子进,三个口子出,三个口子大小不一,流速不同……问什么时候装满?这……这简直太难了一些,谁出的题目?”
不过天才的自尊心不允许祖珽就这么放弃,就是要有难度才能显示出他祖珽的本事!
祖珽深吸一口气,取出了整场考试都没有动用过的算筹还有草稿纸,一笔一笔的在纸上写划,终于在考试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斗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没错,是依靠推演斗出来,而不是心算算出来,这已经超过了祖珽所接受的算学知识。
祖珽听见考官宣布离场收卷,一块大石头也刚好落地,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出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各个考区的榜已经张贴出来,祖珽在第一位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不在榜上的是大多数,没有在榜上的人纷纷面露失望之色,收拾好东西在公人的安排下离场。
他们都倒在了第一堂考试之下。
其他幸存下来的士子目送他们离去的凄凉背影,心里多少有些戚戚然。
好不容易从算科里挺过来了,那么下一场还有什么再等待着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祖珽倒没有什么感触,只要他通过就行了,至于别人,有这么重要吗?
他直接拿着自己的准考证明去了前苑,通过第一场考试的要重新取证,分配下一个考场。
很快第二场考举也拉开了帷幕,考经学。
祖珽原以为会很容易就通过,结果发现经学还要比算学要更加难一些。
这已经不是寻常经学考察方面的背诵问题了,里面很多题目都需要思考、理解。
而且很多题目都来自于经书中某个不起眼,寻常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题目五花八门,而且繁杂,足足有一百多道!
祖珽从小阅遍群书,且记忆力、理解能力超乎常人,这些题目他是不怕的。
但是题目实在是太多了一些,这对于他的眼睛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但祖珽还是坚持答完了题目,这次又是踩着点。他听着身边一片哀嚎的声音,心若止水,
【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真金!】
第二场毫无疑问的过了,祖珽马上又要准备第三场时政。
时政和前两次考试比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无非就是讲述一些朝廷这些年一些政策的好处和弊端以及邻国的动向之类的。
当然,该拍的马匹还是要拍,批评也不能太过激烈,好处和弊端都要写得清楚明白,这才是考试的灵魂所在。
高纬准备这道题目,其实就和高中文科生的政治考试一样,答出多少个点,只要言之有理便可以酌情给分。
祖珽很快就领会了这场考试的精髓所在,将自己的想法一条条列举,写满了卷子,要不是考试时间不多还有卷子限制他还可以写下去!
结果第三场他又过了,终于等来了第四场考试,考策问。
祖珽思索了一夜,想到了各种可能考问的方面,
【今上有励精图治、横扫天下的雄心,这次策问,想必会问如何壮大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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