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鸡刨猫挠,各有各的道,谁也不能担着谁的一辈子。叔不怕跟你说,我膈应他。”
田大队长纠结的看着田嘉志,胸口憋闷的慌,问题谁不膈应他呀。
可叹自己这个长辈地位在呢,没法这么说出来而已
原来的时候朱老大,昂着个脖子谁都瞧不起,年轻,大伙让着你,可都三十多,还昂着个脖子,本事没比别人强,光脖子比别人高了。
你说村里,论岁数,论本事,谁不比他强,他也不骄傲在哪。就剩下脖颈子撑着了。
田大队长:“老二呀,我跟你说这个,倒也不是跟你说朱老大的事情。”
田嘉志抬头看向田大队长,所以特意跟自己说这个什么意思呀:“叔,有事你就跟我说直说吧。”
田大队长:“也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没准的事,叔不拿你当外人才跟你说两句。你就当我”
田野:“叔,大志跟小武什么关系,您有话跟他有什么不好说的。您都是为我们好的,这点道理我跟大志都懂。”
田大队长:“咳咳,老二呀我真的不把你当外人,这么多年你跟小武一块,我真的当自家子侄看待的,我就是想着,老二呀,你们家现在就你家长顺一根独苗了。”
余下的田大队长不肯多说了。真的要靠领悟了。
田嘉志很是茫然,怎么就长顺一根独苗呢:“我家长宝呢。”
田大队长看看田嘉志,这还真的把闺女当儿子一样的养着呢。可乡下地方,到底还是有点差距的,能同田嘉志这样开通的不是没有,可朱铁柱绝对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尤其是朱铁柱那人,要是也这么想,日子就消停了呢。他们家也就不用闹腾了。
田嘉志也转过弯来了:“叔他啥意思,他还想毁了合同,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当初拿我换粮食的时候,他没跟我商量过。现在”现在后面的话不用说,没结仇就不错了。
田嘉志:“叔,你不用劝我,我们家啥日子我知道,村里比我们家吃不上,过不下去的多了,没听说过拿儿子换粮食的。就他聪明,就他有心眼,就他会算计呀。田野那要是个短心眼的,合该被他们算计是不是。”
这可真是吃谁像谁,这还替媳妇打抱不平了呢。田大队长就没好意思数落田嘉志。咳咳。
田大队长不吭声了,这个问题吧,他不敢深想。朱铁柱打的可不就是那个算盘吗,在想多了,自己当初,咳咳。
看看那边的田嘉志,田大队长心说,朱铁柱那不是也没啥心眼吗,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不光没算计到田野,还把儿子给搭出去了。
你说这招出去的儿子,谁想到就笼络不回来了呢。赔了夫人又折兵,朱铁柱这次真的没算计到位呢。
田野那边挑眉,心眼转的比田嘉志快,惦记他儿子,也配。
他们家长顺从小到大可是一个尿垫都没用过那两口子的呢。儿子都写字据了,还想要孙子。真敢想。
所以说做人得留后路,你说当初朱铁柱两口子做的多绝呀。该提醒的都提提醒了,田大队长什么都不说了。
疏不间亲,那都是他们朱家的事情。
田嘉志别看面上不显,心火那都燎原了,缺孙子了,想起来他这个儿子了。
世界上咋就有那么好的事情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成?当你是太阳呀。
当初给两孩子起名字时候,田野就问过他孩子姓氏的问题。
那时候田嘉志就没想那么多,从心出发,他就对自家田野有归属感,孩子随田野的姓,让她惦记他们爷三,把田野给栓的死死的,田嘉志才放心呢。
现在田嘉志可算是舒坦了,佩服自己,怎么就那么有先见之明呢。
自己都姓田了,还想要个姓朱的孩子不成,让孩子自己孤立呢呀。他儿子可不姓朱。惦记也白惦记。
这车子里面气氛有点凝重,田野:“叔,你说大武哥在公社,碰到他们一家子,多不消停呀。有事没事的大伙都得问一句,你们一个村子的吧。”
田大队长:“可不是这么说吗,你大武哥家的嫂子,不是抱怨一次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呢,人公社里面都说咱们村子重男轻女呢。名声都给他们弄坏了。”
所以当大队长的,对老朱家意见可大了。那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到了饭店门口,高家两口子身边陪着李红旗小两口,边上就是李家老两口子。这场面有点大。结婚估计也就这样了。不过大伙都是真的为这个自己给自己找出来一条路的姑娘高兴。
田嘉志哪还顾得上朱家呀,心口酸酸的,明明就是他田嘉志的妹子,高家老两口子就算了,那是他们兄妹的贵人,可李家算怎么回事呀。凭什么站在那边呀。
看人李家一家子那张集体找不到北的脸,田嘉志别提多郁闷了。看着李红旗眼睛都憋红了。
田野:“咳咳,多热闹呀,咱们家小四多高兴啊,这也是咱们小四脸面大,是吧。”
田嘉志鼻子哼了一声,好歹把脸色给缓和开了,跟着下车招呼自己这边的人进去坐着,然后两口子站在门口同李家两口子身边唠嗑,招呼客人,可别提多热闹了。
朱小四:“谢谢老师师公,谢谢爸妈,谢谢二哥二嫂。”
高老太太:“你考的好,我们为你高兴,我们自己也高兴。”
李阿姨:“我们可是你爸妈,你知道我多骄傲呀。”
田野:“乱客气的,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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