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缅甸翡翠矿密密匝匝的人头,中国还有这事?不可置信的问:“数十万人?”彭经理说:“这只是估计,谁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去过一个地儿,那儿有个著名大金矿——文峪金矿。你猜这一个国有金矿被多少小矿包围?二百三十多个!公路上大小车辆争道,岩壁上无数矿霸争矿,爆炸声此起彼伏,索道车穿梭往返,山道上万头攒,乱哄哄、忽喇喇一如国民党当年的溃兵一样。
那儿太乱了,国矿的坑道都会被私矿、小矿打通‘吸血’。矿匪们抢矿抢红了眼,不仅矿石要抢,连国有采矿设备也敢抢。事情闹大了就拔枪,小口径、双筒猎枪、高压汽枪、钢珠五连发,拉开架势就打,‘伏击战’、‘阵地战’、‘夜袭战’,打红了眼,连武警也不认……”
我去,比这儿乱多了!梁惠凯问:“没人管?”彭经理说:“管不住,诱惑太大!马克思说的好,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自从来到拒马河,梁惠凯觉得这儿发生的事时常刷新自己的三观,没想到小秦岭更甚,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说道:“这也太猖狂了吧?”
彭经理说:“我在那儿住过一晚,差点没吓死。这些民工白天还认人,晚上就谁也不认谁了。天黑以后,民工都喝起了简装沱牌酒,而且几乎没有不喝醉的。醉了的要么酣睡,要么耍酒疯朝天鸣枪,大喊着:‘老子明天就要发啦!’
天空一片漆黑,稀疏的枪声时不时拖着长长的光从夜空中划过,整夜不断,谁撞上谁倒霉。吓得我蜷缩在帐篷的一角,生怕被意外击中。你们想,一个小小的金矿派出所就曾一次收缴小口径步枪、双筒猎枪八十支,偌大的小秦岭该有多少枪就可想而知了。”
秦柯南问:“这么说来,也有没发财的?”彭经理说:“最早去的都发了,后边去的就不一定了,因为有了矿匪矿霸,他们才是挣大钱的,所以小秦岭又被称为小香港,帮派林立。但是有一样,如果那个民工开采到了狗头金就归他,谁也不准抢,不然就有可能被矿霸爆头。这也是支撑着民工发大财的信念。”
秦柯南问:“有人挖到过没?”彭经理说:“有,常事,我那天就遇到了。一个四川南充的民工掘得了一块重约五百克的狗头金,兴奋地流着泪奔走相告。整个矿区顿时狼奔豕突,民工们先将他高举了起来,然后又拥向我,连连向我作揖,认为是我给他们带来了好运,太搞笑了!”
秦柯南说:“我还没有见到过狗头金呢!有狗头金的地方,金子的含量肯定高。小梁,咱们也去看看?”梁惠凯说:“拉倒吧!别好高骛远,还是稳稳当当的挣你的钱,挣多少是多呀?”
秦柯南说:“几十万人都在那儿生存,还差咱们几个?以你的功夫,又参加过枪战,没几天咱们就能占山为王!”彭经理惊诧的问:“梁老板当兵出身?可是近些年没打过仗呀?”秦柯南说:“这家伙夏天在缅甸和缅甸军战斗过,打那些矿匪矿霸还不是和玩似的?”彭经理连声说:“那敢情是。”
梁惠凯说:“别做梦了!我可不去,命里没有那一份财富。”秦柯南鄙视道:“那你学一身功夫干嘛?只是为了欺负我?这叫什么本事?”梁惠凯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笑道:“老哥,我再有本事,也经不起人家放冷枪啊?再说,我也不光是欺负你,这不,又和陈富春斗起来了。”
秦柯南纳闷:“你俩还有瓜葛?”嘴欠!梁惠凯暗骂自己,说这个干嘛?当初可是和苏倩倩一起骗秦柯南,导致他差点进监狱的。要是他知道自己和苏倩倩有一腿,还不翻脸?
又得编瞎话了,梁惠凯支支吾吾的说:“这家伙不识好歹!当初我给你们调和,总认为我偏向你。尤其事苏倩倩给你退了五十万,不恨你反而恨我了!正好他有个老乡娶了山下的一个媳妇,便开始使坏,怂恿他老乡没事就扎轮胎。这次汽车轧坏了他老丈人家的地,非要十万块钱,太可恶了!”
秦柯南不屑的说道:“一个陈富春还值得斗?你要是听我的,当初就把他打走了,这地方还容得他猖狂?这次怎么收拾他?”梁惠凯说:“我还没想好呢。先收拾他老乡,把他老乡收拾服了,让他们窝里反,能败坏他的名声最好,然后再说。”秦柯南说:“这次斩草除根,干脆把他赶走!”
赶走倒是容易,苏倩倩怎么办?梁惠凯忽然觉得棘手起来,说道:“看看他的表现再说吧。”彭经理说:“你们这儿文明多了!这要是在小秦岭,没准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梁惠凯说:“物极必反!那种乱象不可能长期存在下去的。”
秦柯南失望的说道:“彭经理说了,那儿可都是富矿。富矿的分部特点往往是一窝一窝的,咱们瞄准富矿,一下子掘个‘金娃娃’,很快就发达了。古人讲: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不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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