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梁惠凯问牛犇:“牛总,你说三七开行吗?”牛犇说道:“还凑合吧,如果是我就给他要二八开。”梁惠凯说:“佩服,还是你狠!我比不了你。”
牛犇哈哈一笑说道:“我估计他最后会答应你的,别无选择。没想到他能想出这个主意来,出乎我的意料,不错,对你们双方都有利。这个矿他很难卖三四百万,除非碰到傻子!这样老秦家就没了风险,而你也不用投入那么多了,比我想象的要好。我全力支持你,他给我二百万也不答应了。”
梁惠凯问道:“假如秦柯南答应了这件事,我给你多少合适呢?”牛犇说道:“你给我出难题不是?你这么问我,我哪好意思说呀。”梁惠凯一乐说道:“那我就说了啊,你别嫌少。咱们都是按这个矿能挣一千万来算的,我给你百分之十五,给王建设百分之五,你看行不?”
牛犇想都没想就说道:“也行,相当于我还是收一百五万,当然前提是这个矿能挣钱。这样也好,大家风险共担。”梁惠凯说:“也没准你能挣的更多呢。”老牛说道:“咱们回家都做个好梦吧。”
如果牛犇不变卦,这个矿十有八九就由自己来开了,就等着好消息吧。梁惠凯心情愉快,踌躇满志,若不是担心他们笑话自己沉不住气,还真想去一趟牛家村铁矿,看看那儿被水淹成什么样了,甚至想着钻进水里去看看。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秦柯南的回复,却听金宏泰带来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王冬冬要订婚,是和财政局副局长的儿子订婚!
人生就像过山车,梁惠凯刚刚还在云端飘着,一下就被摔倒谷底。虽然梁惠凯心里祝福了王冬冬一百遍、一千遍,希望她能过得好,找到如意郎君。可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不了,犹如一记重锤击在胸口,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只觉得天昏地暗,脚步虚浮,脑子里空空的。
金宏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要回家带着媳妇去参加订婚宴。梁惠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金宏泰的办公室出来的,感觉喘不过气来,想大声高喊,想暴击沙袋,想撕碎自己的衣服,想以头抢地……,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山上。
听着颚式破碎机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变得遥远起来。看着喷淋管里撒出来的氰化液,梁惠凯心里想着,如果人喝几口会不会马上死呢?
他空洞的目光里,出现了黑砖窑那个工友一头栽进风机里的血淋淋的场面。那个工友名字叫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人死了好像也就一了百了,比其他活着还做牛做马的工友或许还好,也算解脱了。一时间梁慧凯恍惚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就往矿堆上走去。
恰好冯师傅赶了过来,疑惑的喊道:“小梁,你到矿堆上干什么呀?那上面可都是毒药啊。”冯师傅的一声大喊,把梁惠凯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由的苦笑一下:活见鬼!
忽然,梁惠凯的心里滋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去看看王冬冬!至于见到王冬冬要做什么他不知道,就是想看看去,脑子一热跑到山下,开上车去了县城。
可是,等到了王冬冬的小区门口,梁惠凯突然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来干什么的?见到王冬冬能做什么?能说什么?太可笑了!心里满是苦涩,只好躲到一个角落里,想看着王冬冬出来,哪怕看她一眼也好。
谁知等了半天也见不到她的人影,她们应该到饭店了吧?梁惠凯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里想着,她的对象能好好保护她吗?能对她始终如一吗?然而又觉得可笑至极,这不正是自己欠缺的吗?梁惠凯感到沮丧,烦躁,买了一条烟去了旧机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梁惠凯把车停在旧机场的中间,点燃了一只香烟,抽一口再吐掉,袅袅的烟雾从车窗摇摆着飘了出去,像是王冬冬婀娜摇曳的身姿。两人曾在这里学过车,王冬冬的嬉笑怒骂好像还在空气中回荡……
梁惠凯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烟熏得舌头火辣辣的,苦的要死,可他还是想抽,只有这样才能些许掩盖一点那痛彻心扉的感觉。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梁惠凯又点燃了一只香烟,他好像喜欢上了这浓烈的烟草味。烟头忽明忽暗的在眼前闪烁,和远处的灯光融在了一起,这时才感到饥肠辘辘,才想起来还没有吃中午饭。
收拾心情,开车进到县城。琢磨着吃点什么,不知不觉中就把车开到了那家卖羊蝎子的小店。把车停到路边,抬脚就进去了。小店里的客人稀稀落落,梁惠凯又坐到了他和王冬冬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点了一份羊蝎子,花生米,还有王冬冬爱吃的海带丝,要了一个口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梁惠凯正闷头吃着羊蝎子,忽然对面坐下来一个人,抬头一看,顿时僵住了!王冬冬涩涩的说道:“一个人点这么多,能吃完吗?”梁惠凯的眼泪说什么也忍不住了,刷地流了下来,颤声说道:“你怎么来了?”王冬冬说:“我在路上散步,闻着羊蝎子的香味就觉得馋,没想到你果然在。”
梁惠凯拿了一双筷子,一个碟子放到王冬冬面前,说:“再吃点吧?”王冬冬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抽泣着骂道:“你这懦夫,哭有什么用呢?”梁惠凯挤出一丝笑容,抽抽鼻子说道:“我是为你能找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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