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正下着蒙蒙细雨,一个身穿士兵服侍的蒙面人正小心翼翼的在营帐中穿梭,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关押进大牢的段浪。
几个时辰以前,经过段浪的不断劝说,罗海终于决定每天晚上给段浪一段时间的自由活动,虽然他是军营大牢的最高负责人,但平白无故放走重犯的权力他还是没有的,所以这看似简单的决定,还有着不小的难度。
其实牢房的位置已经脱离了军营的范围,为了安全起见整座牢房都是由坚硬的岩石组建而成,而且大多数的牢房有一半是掩埋在地下的,整座监狱完全就是一座活脱脱的堡垒,可以出入的大门还全天候的有人把守,所以哪怕有罗海的帮助,段浪想要逃出去也绝非易事。
“我可以乔装打扮一下,现在天色已晚,监狱里的灯光又那么昏暗,只要我换上士兵的衣服就不会有人拦着我了。”段浪隔着栏杆对罗海说。
“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应该可行。”罗海想了一会后说道,“那你有没有想好出去以后的事情,你就算能够出的去,可又能改变什么呢?”
“会议召开的时候你不在场,所以有些细节你并不清楚。”段浪向罗海详细的解释道,“当时被召进去的总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最先发现死尸的人而另一个则是指认我是凶手的人。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这两个人应该都是张博的手下,或者是被他所逼迫的人。”
“当时的情况我白天也略有耳闻,请问你是何以见得他们跟张博有关系的?”
“最先进去的那个人神情紧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但是他在最先发现尸体后竟然没有惊慌,而且直接报告了张博,在我看来他应该直接跑回营帐才是,另外他在会议上说话的时候全程都是磕磕绊绊的,唯独介绍起那天早上的情景特别流利。”
“你是不是怀疑他是被人指使的?”
“目前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还需要我亲自去问问。”说到这里,段浪的眼神渐渐锋利了起来,对于这种人来说最好的手段就是令他们感到畏惧,只有当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是他们坦诚相待的时间。
“你是打算出去以后,找到那两个人然后威胁他们说出实情吗?”罗海不确定的说道。
“没错,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昨天那些家伙已经彻底的激怒我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罗海老哥你放心,别看我年纪轻轻,但我相信我的审问手段绝对不弱于你。”
罗海看着眼前的这个自信的少年,难以置信,这个还未举行成人礼的少年竟然会是左右林城命运的关键人物,“问一句题外话,你今年多大了?”
“我也记不太清了,算一下应该有十一岁了吧,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修炼了上百年的老妖精吗?”
面对段浪的玩笑话,罗海反倒是一脸的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里一直有种错觉,认为你是一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兵痞,刚才你说话的一举一动都不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所能做出来的。”
“也许我的前世是一个修炼的百年的兵痞也说不定。”段浪笑着回答。
“闲话就到此为止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万一你没有办法逼他们说出实情,那最后你的冤屈可更说不清了。”罗海有些担心。
“我要找的那两个人性格特征很明显,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另一个胆小的像只虫蚁,所以我会先对那只虫蚁下手,等得到想要的结果以后再对法那个嘴硬的。”
“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这点你放心......”
段浪穿上了罗海找来的一套军服以后,很快就离开了监狱,现在正是夜深的时候,所有的看守都在无精打采的犯着困,见到身穿军服的段浪后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询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段浪赶快离开了,看那样子好像还在埋怨段浪打扰了他们的美梦。
今晚的雨越下越大,这种大雨天气很少出现在安明国的领域,段浪将这视为了天时地利,军营的面积本来就不大,再加上有巡逻兵的不断巡逻,要想在无数的营帐中找出两个人指不定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但是这场大雨帮助了段浪隐藏自己的痕迹,噼里啪啦的雨声掩盖了段浪穿过草丛的动静,段浪已经在这里寻找了很长时间了,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忽略了某个人或者看错了。但并不应该啊,段浪搜寻时都是在营帐外用魂力扫描内部的情况,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段浪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现在那个胆小的士兵正躺在通炕上呼呼大睡,想必他就算在梦里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段浪盯上。
好不容易找到目标的段浪自然二话不说就走进营帐中,那个士兵的修为也就算是刚刚踏入筑基境,跟段浪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况且修为提升以后的他力气大的惊人,此刻就算是安邦媛都不一定比得过段浪,那就更别说那个胆小的士兵了。
从段浪伸手捂住那个人的口鼻开始,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就被硬生生的拖出了营帐,就穿了一条短裤的士兵在雨水中瑟瑟发抖,整个过程中段浪的手就如同虎钳一般紧紧的扣住了士兵的脸,让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恐惧与寒冷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哪怕现在段浪已经松开了手,那个人依旧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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