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新鲜出炉的联军总司令对于联军部队并没有实际指挥权,只有一个所谓的“协调指挥权”。
啥叫协调指挥权?
联军司令部的命令,联军部队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就算联军部队公然反抗联军司令部的指挥,联军司令部也没有惩罚具体当事人的权利,所以这个联军总司令的含金量也就那么回事,要不然也轮不到福煦。
当然表面上,联军将领还是要给福熙足够的尊重,至少开会的时候福煦是坐在主位上的。
福煦的左手边是贝当,右手边是罗克,对面是潘兴,会议室开会用的桌子也不是长桌而是方桌,搞得四个人就跟打麻将一样特别不严肃。
罗克面前摆的当然就不是麻将了,而是安琪和保罗·科克尔精心准备的资料,罗克在仔细观察了福煦、贝当和潘兴之后才摘下口罩,这个动作让潘兴很不高兴。
罗克才不会在乎潘兴高兴不高兴,泰晤士报没有敦促美国赔礼道歉就算给足了美国面子,美国人要是还不识趣,泰晤士报就会让美国人明白什么叫英国式外交。
其实罗克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英国式外交,这是英国外交雷发明的词语,英语就是这样,如果有新生事物出现,就会临时创造一个英语单词,很多时候因为新单词创造的比较随意,单纯从拼写上看,和词语的含义本身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英语才是全世界最没有逻辑性,最不科学,最难学习的语言,通用英语还好点,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英语的困难程度能让人想死,很多人或许不知道,即便是英语国家,某些专业的大学生,也会用几个月时间来学习专业领域内的英语单词。
相对来说,汉语就更有逻辑,更科学,是不是更容易学习不知道,反正罗克的母语是汉语。
如果是汉语的话,一旦有新生事物出现,随便从常用字里抽出来两三个字就能将新生事物的特点概括出来,这么看的话,汉语应该是比较好学的。
四个人在桌子周围坐定,福煦主持会议,清清嗓子开始巴拉巴拉啦——
贝当面无表情的翻看手中的资料,罗克默默喝茶,潘兴在抠手指头——
这真不是刻意黑潘兴,潘兴的手指头上长了个倒刺,这让对个人仪表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的潘兴实在是无法接受。
眼看着用手抠不掉,潘兴一狠心开始啃。
罗克和贝当都看傻了,这人怕不是个小傻子,脑袋很不灵光的亚子。
手指头长倒刺,大家应该是都有经验的,正常情况下用指甲剪剪掉就行了。
如果没有指甲剪就要小心,因为倒刺可不是一撕就掉,直接撕的话,更容易导致的结果是——嘶!
果然,随着潘兴心一狠牙一咬。
嘶——
嘶——
嘶——
三条蛇集体上线。
罗克看着就觉得疼。
贝当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
还是福煦比较负责任,不会像某两位总司令一样看热闹不嫌事大,抬手让参谋人员给潘兴叫来医生。
于是会议暂时中断。
接着医生为潘兴紧急处理的这点时间,罗克和贝当低声交流。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还行,你那边呢?”
“我也没问题——”
“那就好——”
这俩之间的交流,就跟俩开晨会的业务经理一样。
罗克结束了交流才感觉有点怪异,一抬头,贝当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罗克。
“亨利,知道马克龙是干什么的吗?”罗克随口问。
“你说啥?”贝当一脸迷茫,看上去并不比潘兴聪明多少。
“哦,没什么——”罗克眼中的惊喜瞬间消失,有时候罗克真的很郁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太装那啥了。
看上去联军司令部配备的医生不怎么样,医生为潘兴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把潘兴的手指头包成了一个白萝卜。
潘兴的眼神心丧若死,这下好了,潘兴总算是不用再关注那个微不足道的倒刺,会议又回到正确的轨道上,不过参加会议的四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联军司令部第一次联席会议自然也就没有达成任何成果。
没有达成成果很正常,这样涉及到多方利益的会议,一开就是三五个月都很正常,但是因为一根倒刺导致第一次会议无疾而终,负责会议记录的参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不据实记录的话,他这个参谋就不称职。
而据实记录的话,好像联军四位司令都不怎么成熟的样子,在四个逗比身边工作真是太难了。
其实会议就是个形式,真正决定联军决策的,是会议结束后罗克和贝当、福煦在联军司令部酒吧里的争论。
酒吧没有记录员,所以可以火力全开,贝当一上来就责怪英国远征军近期作战不利,没有发挥到应有的作用,也没有为法军部队提供足够的支援。
“法军部队还需要英国远征军的支援?我们可是可怜的小军队,你们可是天下第一陆军,搞搞清楚好不好?还有,我们这是在法国的土地上作战,你能指望我们英国远征军能表现多出色?实际上世界大战进行到现在,我们大英帝国已经超常发挥了好不好!”罗克理所当然的推翻所有的指责,法国人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怪就怪天堂太远德国太近。
“你们屁的超常发挥,英国本土现在至少有85万部队,为什么不派过来对付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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