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见父母,似乎变得有些神经敏感,心中也无限感概,穷苦惯了人,即便是变得再怎么富有,也会常怀忧愁,杞人忧天。
“爸!没出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你点事儿!”张大胆搔了下头,有些犹豫地说道。
张友生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禁一怔,楞了半天,好奇道:“问什么事儿?”
张大胆看了眼同样好奇的母亲,却是笑道:“妈,你怎么不出去转悠啊?”
“哎呦!嫌你妈碍事儿了?还要背着我不成?”王翠芬挑了下眉,故作生气地瞪着张大胆。
母亲一向胆小,又不准自己再接触,这种鬼神之事,张大胆自然不好再她的面前,提及石头镇闹鬼的事情。
“妈!我有什么好瞒你的?再说了,我告诉我爸,不就等于告诉你了吗?”张大胆支吾道。
张友生见他有意要支开他母亲,也便搭话道:“翠芬,你先出去转转,我们爷俩说点儿,男人之间的事情!”
王翠芬闻言,先是楞了下,随后欢呼雀跃地,出门而去了,她将丈夫的话,误会成了那种事情。
待母亲离开后,张大胆踌躇了下,问道:“爸,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听他旧事重提,张友生心中不禁咯噔了下,好生生的,他突然问起这事干什么?
“什么怎么伤的?受伤就受伤了呗!你好好的问这个干嘛!”张友生眼神躲闪道。
张友生虽然一直在扮演严父的角色,但张大胆对他,并无半点的陌生疏远,反而更加了解,他这犹疑回避的样子,可是骗不了张大胆。
“爸!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被那些脏东西伤到的?”张大胆正色道。
当初自己帮刘彩旺的女儿驱鬼的时候,父亲可是劝过自己不要再接触这等事情,而起他当初的眼神,分明是遇到过子不语的东西。
张友生见他开门见山,却仍旧不肯如实相告,劝道:“大胆,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劝过你嘛!”
见父亲执意要隐瞒自己,张大胆只得直言道:“爸,昨天晚上石头镇闹鬼了!”
张友生听他提及石头镇闹鬼,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了下,故作强硬道:
“什么鬼不鬼的!你以后不要再管这种事情好不好?对你没有好处!”
张友生的突然发怒,让张大胆更加确定,当年闹鬼的事情,父亲也参与其中了。
“爸!闹鬼的路段,就在屠宰场附近,而且有很多人遭遇了,据说是……”
未等张大胆说完,张友生便厉声道:“住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绝不能插手此事!”
张友生听到石头镇闹鬼,心中顿时咯噔了下,联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情。
而张大胆接近着又告诉他,闹鬼的地段在屠宰场附近,这就更加印证了他的担忧。
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过那些死孩子,也曾参与其中,知道它们的凶恶,更知道他们背后之人的歹毒。
如今又过了将近二十年,它们的邪术怕是更胜一筹,张大胆若是冒然参与其中,也只有受伤的分儿,甚至还可能会丢了性命。
威吓过后,张友生又苦口婆心地劝道:“大胆,你听爸的话,别理会这些事情,老老实实地做你的生意,比什么都强!”
张大胆见他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不愿提及,又极力反对自己干预此事,更加觉得有古怪。
“爸,你的伤……不会是因为那些东西吧?”张大胆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继续开口问道。
见他仍旧执着此事,张友生不觉忧从中来,起身训斥道:“大胆,爸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但这件事你绝对不能插手!”
“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张大胆无奈地问道。
在张大胆以往的认知里,父亲的伤跟屠宰场脱不了干系,可他与王战北接触下来,却发现对方只是个憨货而已。
王战北虽然嚣张霸道、内心险恶,却是没本事能伤到父亲,而他手下的人,也都是些酒囊饭袋。
况且父亲的伤,也不像是寻常人造成的,他原先一直以为,可能是什么内家高手打伤的。
但他今天在镇上听到的往事,却是让他不禁将凶手,锁定在了那些脏东西身上。
父亲如此态度坚决地反对,唯恐自己参与其中受到伤害,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
张友生见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糊弄道:
“当初我们也遇到了那些东西,后来镇上请了几位天师,让我们这些屠夫掠阵,不慎被它们伤到了!”
张大胆闻言,脸上并无震惊,而是愤恨,那些畜生,果然是伤害父亲的凶手!看我不灭了它们。
然而,未等张大胆应声,张友生又制止道:“大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可不是要你去复仇!”
“当初那么有那么多的天师在,也只是将它们暂时给镇压住了,单凭你只有送死的份儿,你要想让我无人送终,你就去吧!”
听到父亲如此逼迫威胁,张大胆只得收敛了愤怒,装作乖巧地应声道:“爸,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插手的!”
听到儿子的许诺,张友生心中稍稍有了些安慰,他并未将全部实情告诉儿子,因为在那些脏东西的背后,有更凶险的东西。
“好了!你最近这些日子不要到镇上去了!”张友生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头,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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