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估计这老人应该在玄门里挺位高权重的,是人都有三分气,贵,福,运,这三气要是全都聚齐了,那必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了,此人明显三气全齐,光从他的气运上就能看出来必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以前的恩怨情仇,我们暂且不谈了,是是非非都已过去,谁也说不了谁是对是错,胡山主的做法未免自私了点但也是人之常情”这老人轻飘飘的一语带过,然后正色的说道:“我是玄门医字脉山主,唐禾祥,也是京城里同德堂的当家人,不知道小朋友让苏苏特意请我过来是何事啊?”
王惊蛰一听对方所言,心里就略微一惊,朝着对面的易苏苏撇了感激的一眼,他只是想让她请个医字脉德高望重医术深厚有底蕴的人来就行了,没想到一出马就是个山主,而且这老人估计应该是国手那一级别的,如今这中医大国手现存的几位,估计都是给中枢那几位瞧过病调理身子的,能来见自己可属实不太容易了。
唐禾祥看出他挺疑惑的,就自己解释道:“我料想你一代赊刀人出言相请,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我是怕别人来让你失望弱了我们医字脉的名头,所以我就只好亲自来出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达成所愿?”
王惊蛰顿时笑了:“老先生笑谈了,我觉得既然是您出马的话,要是还让我白求了一次,那这世间换成是谁来都白扯了”
“话别说的太满,你先说找我有什么目的吧”
王惊蛰想了想,说实话他现在都有点犹豫了,他就怕自己一把那方子中的几味药拿出来的话,对方一眼望去如果能看出来个究竟的话,恐怕就知道这是什么方子了。
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中医过手还是玄门医字脉的山主,他的阅历和知识面,差不多等同于一本中草药的百科全书了。
王惊蛰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下,就还是把那几味草药的名称递了过去,这时候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真要是含含糊糊的,可能对方更会瞧出点啥不寻常的味道了。
初时,唐禾祥不甚在意的低下头,但只看了一眼这老头的眼睛就圆了,呼吸渐浓,良久无声。
王惊蛰喝着茶面无表情,这老头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就得该失望了。
“这几味草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唐禾祥慎重的抬起头问道。
“您认识?”
“你先告诉我,是从哪来的”
“家里面的,偶然间我翻箱倒柜看见了个方子,就把这几味药给记了下来,正好这次在京城闲来无事,就想托人打听打听,这是什么方子”
“呵呵,小朋友你不诚实啊”唐禾祥把玩着茶杯摇头笑道。
王惊蛰两手一摊:“真是这么回事”
“这几味药凑在一起,驴唇对不上马嘴,完全都不搭什么也不是,你却说这是一个方子?你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孩子”唐禾祥指着桌上那张纸说道:“不管是放到现在,还是千年前,稍微懂点医术的人都写不出这种方子来,你想糊弄我还差了点道行,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恐怕只是把其中自己不懂的几味拿了出来而已,剩下的都藏着呢”
王惊蛰无奈了,这他么的真是人老成精啊,也是自己稍微有点失算了,他只得老实的说道:“确实还有别的药,这也确实是我不认识的,所以还请您辨认指点一二”
唐禾祥忽然不说话了,慢悠悠的品着茶砸吧着嘴,王惊蛰揉着脑袋等了片刻,但也没有吭声。
一老一少都是狐狸,这时候谁主动开口可就是让步了,就连旁边的易苏苏都瞧出来这点猫腻了,所以三人之间就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一壶茶喝完,也无人开口。
这时忽然间,茶间的门被推开了,贺三刀亲自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几位,该添茶了吧?”
“呵呵,不用了……”唐禾祥站了起来,看着王惊蛰意味深长的说道:“茶凉人也该走了,是吧?”
王惊蛰咬了咬牙,挺住了后说道:“慢走不送!”
唐禾祥背着手走到门口,一只脚迈了出去,王惊蛰眯着眼睛盯着他身影,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回头,回头,撒愣的回头啊,你个耐不住寂寞的老货”
“唰”唐禾祥一只脚在门外,突然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世间除了我以外,你再也找不出这几味药能被认出来的人了,其中有两味药据我所知,只存在于玄门的典籍中,再也无人得知了,你若是死撑着不松口,我也能撑住了不告诉你,毕竟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方子,恐怕你就是另有所求了吧?”
唐禾祥说完,就当真一点都不含糊的走了出去,易苏苏跟在后面,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蛋子说道:“小狐狸碰上了老中医,王惊蛰你猴精猴精的不也得砸在如来佛的手中么?”
王惊蛰张了张嘴,心底幽幽一叹,朗声说道:“老先生慢走一步吧”
王惊蛰是真没辙了,这老头说的一点没错,他是有所求,人家只是好奇,两相比较之下,确实该急的才是他,最后是绝对撑不住的。
唐禾祥随即转身就回来了,招呼贺三刀道:“老板,添茶吧”
一壶新茶泡上,王惊蛰朝贺三刀要来一支笔,随后就在纸上“唰,唰”的写了下来,片刻后那张方子上的几味药全都罗列在了上面。
唐禾祥也不喝茶了,眼睛一直随着他的字再走,越看越是惊讶,其中也有一点不解,直到王惊蛰写完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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