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说的灵魂转移这个事,其实也不太难理解,甚至还不是啥孤立事件,除了刚才林汶骐说的那老太太的问题,这世上有过太多这种事了,国外就曾经还发生过,有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觉醒来后非得说自己就不是自己了,而且他一张口还不是本来的动静,是完完全全的女声,之前的事也全都不记得,脑袋里记着的居然是十八世纪欧洲时期的历史,说出来的还头头是道,绝大部分的人都把他给当成了精神分裂,但只有小部分宗教事务所的人认为,他的灵魂被其他的灵魂给覆盖上了。
容韵榕现在一醒来就是这么回事,不过远没有那么夸张,她还是那个她,但是脑袋里多出来很多关于阿卢尔人的东西,不只是语言方面甚至还包括一切隐秘,至于她胸口下的那朵花,就相当于是一种灵魂载体了,承接着一个人的灵魂碎片,当容韵榕死后如果她不被火化的话,这朵花恐怕也会出现在她的尸骨上。
这种情况就有点匪夷所思了,王惊蛰和林汶骐听懂是听懂了,但对于实际情况还是两眼一抹黑,比如这花儿到底是怎么生长出来的,难道就只是因为容韵榕带事在那方便了也一下的原因?
容韵榕说道:“我暂时知道的就只是这么多,以后也许会慢慢知道为什么的,我觉得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没有被我消化掉”
王惊蛰问道:“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那些灵魂随便我可能还没有全都了解到,也许是需要一个消化的时间……嗯,就是一点一点的消化,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慢的”
飞机是在晚间左右到达金陵机场的,降落以后容家来了两台商务车接容韵榕和王惊蛰,而且还是容韵榕的父亲亲自过来的,不过王惊蛰给推辞了,他没打算再去容家巷子了,因为容韵榕的问题算是完事了三分之二,等她慢慢的把那些记忆都想起来以后,这可能才算是划个句号,也差不多能知道,那朵阿芙狄秋话的来历了。
王惊蛰的好奇点在于他估计不光是阿卢尔可以,也许任何人都有这个可能,只不过是不知道其方式罢了,这就跟乌苏里江上的赫哲人差不多,他们也有灵魂投胎的法子,而且也挺难让人理解的。
容家的人是百般拉扯,就想着跟他继续续缘分,但是王惊蛰本着生意就是生意,交易就是交易的道理,绝对不想往深了联系,因为他太知道这种大户人家了,一旦沾上的话,就很难在甩开了,他本来就不太愿意跟他们凑近乎。
所以,容韵榕和她爸说啥也没能把他俩给带走,而两人干脆就直接在机场附近找地方住下了,金陵这边他们已经没什么要处理的了。
容家的车里,容韵榕上车以后就始终看着窗外,她爸坐在旁边一连看了好几眼,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三十年的养育就是知女莫若父。
“两种人走两条路,一个往东一个是往西的,这两条路是完全不可能有交叉的点,你明白了榕榕?”
容韵榕“嗯”了一声,说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主动?”
“呵呵,交叉不了,但是也不妨碍隔海相望的聊聊啊,可以交朋友啊,这不是什么难事,但你能是这么想的么,要是的话那反倒是简单了。”
容韵榕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抿了抿嘴唇,但是表情有点惆怅了。
机场酒店,王惊蛰和林汶骐开了间房,又要了点外卖和酒,在中非那几天呢吃喝都不太习惯,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一回来还得吃点中餐能得劲,他俩也是懒得动,呆在房间里肯定挺舒服。
几瓶酒下肚,菜吃几口就怎么动了,因为老林这情绪好像不太高。
王惊蛰斜了着眼睛说道:“咋的,踏入故乡的土地,就开始思春了啊,是不是有李菲儿的味道啊?”
林汶骐叹了口气,说道:“哥们,你能不往我心上扎刀子么?喝你的酒得了,你没事往我这扯啥啊,要不我跟你聊聊这容家大小姐的问题?我看人家走的时候,那眼神哀怨的仿佛都要下去三月里的小雨了,就差没扑到你怀里喊官人别抛弃我了。”
王惊蛰笑了,捋着发梢说道:“没办法,就是优秀,俺的光芒永远都无法被掩盖,不经意间一挥挥手就能把人给迷住了,呃,你说你跟我怎么说也认识好几年了,你咋就没学到点精髓呢?”
“你别跟我说话了,我脑袋疼……”
闷酒往下喝了几瓶,林汶骐唉声叹气了至少得有一半的时间,听得王惊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情绪这种事是很能感染另外一个人的心情的。
王惊蛰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帮你研究研究,你说你上啥火啊,咱俩一起还搞不明白婚丧嫁娶这种事,这他么前三十年不是白混了么?”
“啪”林汶骐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拍在了桌子上,然后指了指。
王惊蛰低头一看,这是一张释放证明,上面写着林汶骐的名字和他的照片,下面还有个印章。
“你能把这个从我的生涯中抹下去么,让我变成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行么……”
“我记得有个黑人总统,一辈子里差不多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但是直到他死,敬仰他的人成千上万都不只,有一首歌你听过吧?就是那个光辉岁月,这就给他唱的……你这才几年啊,跟人家那半辈子比还算啊,是不是?”
林汶骐说道:“关键的是,我不是总统啊,你这不跟没说一样么”
“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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