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云楼、醉风楼筵席依旧,从外面看,完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如此惊险的事情。
“李凡太不简单了……今天这事,背后绝对有大人物角逐啊……”“让人看不透啊……以后千万不可招惹李凡,惹到他,绝对被他玩死!”
“南三爷和莫家,都算是完了,死在同一个人手里……”离开了两座酒楼,很多来参加宴席的人,都是心有余悸的议论着。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一个共识。
李凡很可怕!南三爷和莫家,彻底完了。
消息飞速传开,整个东林郡,很快都被这场风暴席卷了……很快,筵席结束。
大部分人都离开了。
“大人,要不要抓住这李凡,审问一番……”角落中,马胜远开口,他眼中凝重非常。
他不会认错,方才那批军械,就是他追了一路的那一批!但,数量远远不够。
带着七八个玉扳指的中年人却是摇摇头,微笑道:“走,好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入场,太早。”
说完,他们便趁着离开的人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而此刻。
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之上,赵恩林看着前后的变化,已经彻底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郡守府陷害李凡,反而被李凡给‘陷害’了?
……而且,就连曹未参居然都出现了……”而想到那一批无比熟悉的军械……他起,瞳孔一缩,脸上全是惊愕之色!他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公子……是真的,是真的……”张烨之低下头,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前后的消息,脸色也是非常难看,忐忑地道:“现在,南三和莫三成,都已经被曹郡丞抓入大牢,负责看守的……也是他的人,我们根本无法接近!”
郭少凌脸上瞬间浮现了一层冷汗,他脸色有些苍白,喃喃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李凡不可能发现!”
他急忙抬头,道:“去见我父亲,把这一切告诉父亲!”
他慌了。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曹未参也不是他所能对付的。
“我已经知道了。”
一个沉重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一个中年人已经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从胸口延伸到脖子的疤痕,显得越发的狰狞可怕。
江一鸣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低着头,身体还在发抖。
“父亲……”郭少凌脸色铁青,“现在……怎么办?”
中年人坐了下来,挥挥手,道:“一杯普洱。”
已经这个时候,他却还有心喝茶,这让郭少凌越发的忐忑不安,他忍不住,扑通一声,已经跪在了地上!“父亲,我错了!”
“我不该这样做,如此一来,我们彻底被动了!”
他话语中几乎带上了哭腔!下人端来了普洱,中年人却是淡淡地喝了一口,道:“跪着干什么?”
“我郭连岳的儿子,连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了?”
“区区一场失败,就让你跪下了?”
他话语中带着一抹严厉,喝道:“站起来!”
郭少凌急忙站起,脸色却是队……”他起身,微笑着道:“而我赌,是后者。”
“因为,武天孤死后,赵南堂是最能继承其遗志的人,外敌虎视眈眈,如果圣上不想重来一次‘泰安之耻’,那么无论赵南堂做得多出格,他就不会杀赵南堂的。”
“别忘了,赵南堂的称号是‘护国将军’,他甚至还是军方最受圣上重视的人。”
说完,他随即离去了,临出门,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从今日后,你,以及你身边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再对付李凡。”
他顿了一顿,“事实证明,他是一个聪明的猎人,而不是猎物。”
闻言,郭少凌却是脸色猛然难看。
郭连岳说得很婉转,但他还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你不如李凡,不要找死!……“二十年了。”
赵府,书房中。
青髯中年人摩挲着残剑,残剑之上,血痂犹在。
他从未清洗过这把剑,因为这把剑代表着一段历史,一段回忆,一种精神和传承,乃至,一种不可忘记的屈辱。
二十年间,锈迹渐生,血痂依然,入手,是岁月蹉跎的冰冷。
“泰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他低声呢喃,眼中似有热泪。
泰安九年——也就是二十五年前,神州大地,处处大旱,流民四起,家国动荡。
关外胡人,趁机冲击燕京。
当年,燕京城破,胡人大肆劫掠,大羲皇帝刘澈,以及皇室贵胄,京中文武百人,悉数沦为俘虏——至今山河未复,泰安帝依旧为胡人之俘虏。
——此即“泰安之耻”。
太子刘建业,临危受命,登基称帝,年号——“建业”。
建业帝励精图治,仅仅五年,家国兴复,国力增强,而他所启用的大将军武天孤,更是连战连捷。
建业五年,武天孤率军二十万,将一战定乾坤……举国上下,无不瞩目,满朝文武,无不北望。
京云十九州指日可待,家国之恨将于刀刃得报。
但,那一战的结局是,武天孤身死,大军倾覆,大羲国国力锐减,战线只能不断收缩,京云十九州遥遥无望……赵南堂也是那一战中,中高级将领中唯一归来的一个。
记忆依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青髯中年人呼了一口气,缓缓将残剑挂回墙上。
敲门声起,他平静的声音也响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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