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不是很明白,问道:“那堆草料怎么了?”
花寻风斜了一眼那堆草料,之后向下看了看,然后再斜了一眼草料。
南宫妍似乎有些明白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去草料那边?”
花寻风看着南宫妍,眨了两下眼睛。
南宫妍不解道:“为什么要去草料那边?木板床更好睡啊?”
花寻风没办法跟他解释,只能一直拿眼睛斜向草料,一不小心,牵动脖子,疼痛立刻传来。花寻风闭上眼睛闷哼。
南宫妍以为花寻风不高兴了,立刻说道:“好好好,扶你去那边。”
接下来走的三米,是花寻风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三米。因为每一步,他都承受着撕肉的疼痛。花寻风闭着眼睛不断闷哼,额前大汗涔涔。
南宫妍被他搞糊涂了,这表情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阿?
经过漫长的挪移,花寻风终于来到了草料前,南宫妍将草料铺平,好让花寻风躺下,但是花寻风却在南宫妍的搀扶下,盘腿坐了起来。边坐边闷哼,弄的南宫妍更加莫名其妙。
不过看见花寻风盘腿坐了起来,南宫妍两眼发光,她知道花寻风肯定是个厉害的修士,不然不可能一掌就打死了二阶凶兽。不过她没有奢望花寻风会教她修真,道统传承最讲究名分,非亲非故的,南宫妍也开不了这口。
现在看见花寻风盘腿打坐,南宫妍静静退出了柴房,去做王姐吩咐下的事情了。
花寻风继续抓捕着那一丝灵力。
日映西斜月复明。
南宫妍提着一大捆木柴回到了柴房,她见花寻风仍旧是早上她离开时的样子,似乎连动都没动过,也没过去打扰他,继续干着活。
她拿起插在一边的斧头,将木柴放到木墩上开始劈砍。
花寻风为了不被打扰,尝试着封闭耳识,没想到他新生出的微弱灵识,很轻易就将耳识封闭,所以他没听见了南宫妍进来的声音,也没有睁眼。
花寻风现在很忙,因为在午时左右,他又捕捉到了一丝灵力,他小心翼翼引导着这丝灵力按着《太玄十三经》的经脉周天运转。
可是他体内经脉太过杂乱,“赵客缦胡缨”原本已经全部找通的经脉,被一些增生经脉繁根错杂耳朵纠结在一起,捋顺这些经脉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办到的。
不过花寻风不气馁,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任何成功都是一点一滴起步。
花寻风凭着这一丝灵力摸索着《太玄十三经》的经脉,尝试着周天运转。
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运转完了一周天,花寻风觉得浑身是汗,他刚睁开眼睛放开耳识,就看见南宫妍正蹲在他面前,拧着毛巾。
南宫妍见花寻风睁开了眼睛,她也没不好意思,很从容的将毛巾伸进花寻风衣襟,开始擦拭,花寻风顿时面红耳赤。
他什么时候跟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南宫妍擦拭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肤,那种酥麻感,既舒服又尴尬。不过尴尬归尴尬,这样擦一下确实舒服很多。
南宫妍最后擦了擦花寻风的脸,随后端着盆出去。
擦去汗后,花寻风神清气爽,继续捕捉灵力周天运转。
南宫妍再次端着盆进屋时,花寻风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捕捉灵力多运转几次周天。因为他发现运转完一次周天后,他右手食指可以随意活动,而且不疼。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所以非常急切。
南宫妍不知道花寻风为什么又闭上眼睛,她走到花寻风跟前,盘膝坐下,说道:“喂,你叫什么呢?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每次说话你也都没反应,我就好像对着一个大玩偶。其实跟你说说话,挺好的,我什么都能跟你说,起码你不会烦我,也不会骂我,更不会嘲笑我。”
这次花寻风没有封闭耳识,他听着南宫妍的自言自语,睁开了眼睛。
南宫妍见花寻风看着她,心中高兴,笑道:“你在听我说话。”
再怎么涂抹黑灰,也遮不住如此灿烂的笑脸,花寻风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坚强的笑容。
花寻风眨了两下眼睛。
南宫妍开心道:“那,你叫什么呢?我该你什么?”
花寻风嗓子没有恢复,不能言语,只能闷哼几声。
南宫妍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花寻风就用他那根仅能活动的右手食指,临空描着“风”字。
一开始南宫妍没有注意他的手指在动,直到花寻风拿眼睛斜了一下右手,南宫妍才发现。
一遍,两遍,南宫妍看不太懂,不过次数多了,也就猜到了。
“风,风,你叫风!”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福缘,南宫妍十分兴奋:“那以后就叫你阿风吧。”
花寻风闻言,心中微笑,然后眨了两下眼睛。
南宫妍兴奋道:“今天真是太开心了,你等着我给你煮粥去。”说完,又蹦又跳的离开了柴房。
花寻风心中莫名惬意。南宫妍就像一股清泉,洗涤着花寻风内心的焦躁和戾气;又像一座丰碑,告诫了花寻风为人之道先抑后扬,先苦后甜。
在南宫妍身上,花寻风看到一点,那就是只要努力,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没多久,柴房门再次被打开,南宫妍端着碗走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花寻风面前,蹲下身来说:“来,趁热喝,我煮的粥可香了。”
花寻风眼眸下拉看了眼碗内的粥,清汤寡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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