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固满脸淡然地双手合十解释说:“小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和师兄遵循慧觉师叔的教诲,已经把肉身视为外物了。况且慧觉师叔残其肉身,反而得其金身,我持随师兄不亦是如此么?阿弥陀佛。”木无双点点头,然后眯起眼睛森然一笑:“也就是说,大师也视这肉身于无物了?”
持固睁大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木无双问道:“少侠,何出此言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无双不动声色地按住句落剑剑柄,然后垂首咬咬牙:“大和尚,我木无双一直都是个有眼无珠的混球——误会我张师叔,误会持随大师,所以老子不想再‘误会’你了!”
持固略显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木施主能体会他二位的苦心,自然是在好不过了……”持固话音未落,木无双已经抓起句落剑横扫持固的小腹。持固虽然看似笨拙没主见,却异常灵活地躲过了木无双的句落剑,木无双一招不中,立刻站直身子,仗着身高优势,反手抽回句落剑劈向持固的头顶。
持固依然满脸慈悲地侧身躲过木无双的句落剑,然后垂首托掌浮起一丝嘲笑:“木少侠先别急着动手,老衲哪里得罪你了呢?”木无双压低眉毛冷哼一声:“臭和尚,你口蜜腹剑,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吧?!快来受死!”说着木无双一步闪到张庭幕身前,挥剑挡开持固偷袭张庭幕头顶的手掌。
持固对张庭幕偷袭不成,只能面无表情地看了木无双一眼,而且神情间已经多了三分阴冷。木无双把句落剑剑尖指向持固爆喝一声:“死和尚,你收了张洪多少好处,才能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恶事!”持固的僧袍随风抖了一下说道:“老衲不懂木施主在说什么,只是希望木施主不要打扰死者清净,阿弥陀佛。”
张庭幕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木无双和持固已经大打出手了,张庭幕急忙抓住木无双的肩膀摇摇头:“木头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对大师如此无礼呢!”木无双头也不回地对张庭幕说道:“大师兄,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我怕说出来你受不了……”张庭幕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木无双一眼:“木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二叔和持随大师尸骨未寒,你就算想打架,也别打扰他们的清净好吧?”说到最后张庭幕的言辞间已经有了些许恼怒。
持固也点点头说道:“木施主,贫僧为张施主以及蔽兄祈福,难道不妥么?别的门派前来吊唁也是人之常情,哪有对客人出手的规矩呢!阿弥陀佛。”木无双把句落剑横在腰间吼道:“持固你个贼秃,就别巧令舌簧了——刚才你念得是超度经吗?!你念的明明是镇压冤魂的菩提大柯咒!当我是道门中人就听不懂吗!”
其实木无双和慧觉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慧觉就特意教了木无双不少佛经来消磨他身上的杀气。后来见木无双和龙御兵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慧觉也天性大方,所以慧觉干脆把他俩能用上的佛经几乎都传授给他俩了——对付冤魂厉鬼的菩提大柯咒自然也在其中。
持固哪会料到木无双居然对经文也如此精通,被识破后自然微微一愣。张庭幕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绝眦欲裂地吼道:“你竟然在我二叔的灵前念大柯咒?!他妈的我非宰了你不可!”说罢张庭幕顺手往左腰一攥,却什么也没抓到。张庭幕来不及多想,直接再次抬手抓住木无双的句落剑。木无双知道张庭幕的意思,立刻松开手,然而句落剑却是带着张庭幕的胳膊重重戳到地上。
张庭幕被句落剑带的弯下半个身子,持固抓住机会,陡然飞起一脚直踢张庭幕的下颚。张庭幕猝不及防,被持固踢得仰身向后飞起七尺有余,重重摔到地上。持固笑眼mī_mī地摇摇头:“黄泉君子剑,可不是你这种狭隘小人能拿起来的!”木无双没有去看张庭幕的伤势,也是飞起一脚直踢持固的脖子。
持固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只是木无双个高腿长,这一脚依旧狠狠踹在持固的锁骨旁,把持固直接踹进了屋子里面。持固摔到张修文的尸身上,立刻抓住张修文的脖领把尸体竖起来威胁说:“你们两个别乱来!张修文儿的尸体在这呢,呵呵,阿弥陀佛……”张庭幕爬起身子,双眼血红地吼道:“你还敢拿我二叔的尸体当挡箭牌?死秃驴,老子今天非要你狗命!”
说罢张庭幕双臂一展,然后抖了抖两条胳膊。持固轻笑一声把张修文挡在自己身前:“九剑阁的归一山掌啊?你这个年纪,使不出这套掌法威力的。”木无双右手抄起句落剑,直接朝持固的左眼刺去。持固立刻把张修文的尸体往左侧挪了一下,木无双只能生生停住右臂,然后把句落剑收回来横在胸前。
持固带着弥勒佛般的笑容傲然说道:“花无常,你左手的句落剑只能打在你们正阁身上,想打贫僧,只能先打烂你们张正阁的尸体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呀。”木无双咬咬牙,下意识地收起句落剑:“你这个死贼秃,什么时候投靠的张洪?!”
持固抓着张修文的尸体一边慢慢后退一边开口说道:“小施主此言差矣,老衲与张国师不过互惠互利而已,小施主何必恶言相向呢!善哉善哉。”张庭幕布满血丝的双眼早就泪流如注了:“放下他!!死秃驴,亏你还是出家人,难道不知道死者为大么!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持固单手满脸狡猾地笑了笑:“哼,不过是一具空皮囊而已,日后也不过百斤尘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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