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功夫。
方详、高民二位年过二五,身席儒服、头戴冠帽的七尺青年率先当众说着自身的想法。
一时间,马良从旁徐徐听着,默不作声。
话音落定,二人便径直回归本坐,继续落坐。
至于此时的马良则在暗暗沉吟着:“高民、方详的想法中规中矩,倒也不算太差,花时间培养一下,日后做一参军料想无碍!”
约莫沉吟片刻,他心底便已有主意。
“不知诸君可还有更好的高见?”
等待片刻,马良面色不显,沉声说着。
一席话落,数员士子又争先恐后的争夺起来,各执一词的畅谈着自身的想法,只不过此刻他们却并未注意到马良面上那不易觉察的怒意。
“这群人不能留下!”
转瞬息,他又瞬息拿定了主意。
他此次考核诸士子,可不仅仅只是考核诸众的才能,更重要的还是品格。
北方曹操自起兵以后,便发布招贤令,凡是有才者不管德行如何,进皆可任用!
可他们却不行,汉中王刘备一直是以汉室帝胄而居之,所打出的旗号也是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故此,理所应当便要以汉室祖制来继承。
两汉皆是以孝治天下,也就是说,做官首先讲究的是德而不是才!
事实上,这也是关平的想法。
他觉得,一个德行太逊的人,就算能力在拔尖,做官也必定做不到爱民如子,成为一方的有德之士。
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屏弃这类士人为好。
此刻,马良面色依旧露着面容,望着还在继续为了谁先发言而争论的情况,他内心却已经下了狠心,不由暗暗道:“这数人连一点的礼仪都未有,活脱脱的跳梁小丑。”
“这样的人物只能是自私自利之徒,就算入了军中,日后也铁定将引发内部矛盾,我看还是直接清理了为好!”
约莫半响,眼见着数人各执一词的说完,周遭之众却不由一头雾水,压根不知晓他们在述说什么。
“好。”
“你们今日表现太完美了,果真令本从事佩服!”
一席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马良遂面色陡然冷厉起来,厉声道:“既然如此,你等可以离开了。”
“离开?”
话音刚落,刚刚才争吵停止的数员士子不由顿时便懵了,过了片刻,其中一员年近三旬的中年士子此时不由陡然怒火汹汹,大吼着:“马从事,你此话何意?”
“我等犯了何错,为何要取消考核资格驱逐我等?”
一席质问,也顿时点燃了其余几人的怒火,不由纷纷面露狠色,厉声道:“马从事,我等犯啊何错?”
“难道我们的言论有问题?”
“嚷嚷什么?先生让你们离去就尽快进去,还问什么?”
“哼,马季常不问青红皂白驱逐我等,我等自然不服,为何不能问个清楚?”
顿时间,那员年长的三旬中年此刻也仿若火冒三丈,直接厉声驳斥了马良从旁的书童,然后高声道。
话音落下,马良神情不变,依旧正襟危坐着,面对诸众,笑着道:“诸君,你等以为,这数人的态度当不当取消考核资格,将之驱逐?”
“当!”
“方某附议。”
“高某也附议。”
一言落下,从旁习轩更是昂然起身,直步缓缓走向那数人面前,目光中眼神亦是越发凌厉起来,怒火更是在逐渐积攒着。
他好似要爆发一般!
“汝等为何会被从事驱逐,难道心里没有数么?”
徐徐走到近前,习轩面露大怒之色,高声斥责着,然后言语又猛烈数分,高喝着:“就凭你等的德行也好意思在诸君面前狺狺狂吠,与从事争执?”
“尔等饱读诗书,可照此看来,你等恐怕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了,一点尊卑的礼仪都未有,就凭汝等这样也想投入军旅博一番功名?”
“尔等果真厚颜无耻也!”
话音落下,那数人群情也越发激愤起来,可刚准备再次反驳时,却直接被止住了!
“还请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等刀下无情。”
这一刻,数员身间寒气逼人,面色冷厉,腰间佩刀已经徐徐出鞘的壮硕护卫逼近他们,厉声喝着。
见状,那年过三旬的中年士子不由越发恼怒,可又惧怕成为刀下亡魂,不由气急败坏,最终只得伸手指着马良发狂着:“马…马良,你等着,你驱逐了我等,早晚有一天,我必定会让你后悔的!”
此话一落,年长的中年士子便带着怒火冲天的数人快速离开了,消失在了竹林之地。
眼见着数人已经被驱逐离开,此刻马良却并不以为意,丝毫不在意刚刚所放出的狠话,权且当他是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刚刚习轩的表现却不由令马良浑身一震,不由受他的谈吐不凡所折服,遂顿时起身面向着他,问着:“咦,你姓氏如何?”
话落,习轩回首一看,竟然是马良已经径直走到了他的后面,不由连忙拱手行礼道:“马从事,小子习轩,字伯仁,拜见从事。”
“哦,不必多礼,本官刚刚观你谈吐不凡,你出身何处?”
闻言,马良也遂挥手示意着,转而问着他的家世。
听罢,习轩目光转动了数下,暗暗沉思了片刻,遂才禀告着:“启禀马从事,小子乃是宜城人士,父亲则是枝江县令,单名一个良字。”
“由于家父早年跟随了汉中王逃亡江南,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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