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神色一动，最后铁青着脸说道，“你问。”
“你如此针对我，是个人所为还是另有其人？”陆羽笑问。
“个人所为！”
“嗯，那好，现在该你了。”陆羽暗中松了口气。
“还有呢？”老头气哼一声。
陆羽自知这其中意思，说道，“我发现那人形怪物，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面向固定的方向，想找到你的藏身位置不难......该我了，你把人召集起来，根本目的是不是为了炼制这些傀儡？”
“是。”老头瞥了陆羽一眼，问道，“你为何能朝着两个方向修行？”
听罢，陆羽停顿了片刻。
“其实，我可以不回答，但是我觉得这不算是什么秘密，个人天赋。”
老头顿时就沉下了脸，“这算什么回答？”
“为什么不算回答？”陆羽淡淡地道，“难道你以为这是功法原因？”
这个问题，倒是把老头问住了。
试问两个修行的大方向，又怎么可能是功法所致，他心中也认为这世上没有这种功法，只是抱着侥幸之心。
却正因如此，他才在上次败于陆羽手上，就想方设法地找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将其炼成傀儡研究。
谁知弄巧成拙，踢到了铁板上。
陆羽留给了老头思索的时间，当看到老头似是已经回过了神，便淡漠地道，“如今胜负已分，你说，我该如何？”
“什么？”老头浑身一震。
刚才他光顾着问，而一时疏忽了，自己是手下败将。
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有决断他生死的权力。
谁都不想死，他也不例外。
老头沉吟了一下，说道，“生死有命，哪怕是我想活，不过是在你一念之间，年轻人，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其他选择？”
“没错。”
“且说说看。”老头心动了。
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如你所说，我们不是敌人，那么就有可能成为朋友。”陆羽想了想，转而一笑，“我知你对我为何能朝着两个方向修行感到好奇，我说了，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你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或许在这方面，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交流一番。”
这番话的含义明了，那就是陆羽发出了修行密友的邀请。
老头对他为何能朝着两个大方向修行感到好奇，同样他也对老头的傀儡之术有了兴趣。
不过这修行密友，不是说交就交的了。
那需要一定的信任作为前提基础。
毕竟谁都不想，修行密友将来反目成仇，那么就多了一个获悉自己短处的敌人。
然而，陆羽的秘密，老头知道了。
同样老头的短板，陆羽也知道了。
既然双方都有交流的意愿，成为修行密友是再好不过。
只是现在，主动权在陆羽手中。
老头没有拒绝的余地。
老头双目闪烁地盯着陆羽，似是要把他望穿。
良久，他才缓缓地道，“我叫冉夫。”
“陆羽。”
冉夫上下打量了一眼陆羽，哼了一声，“说罢，你要我帮什么忙？”
陆羽摇头笑了笑，“这个不急，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先交流交流。”
说着，他从神识空间取出两坛桃花酿。
“不如我们先坐下，好好说说？”
这个提议，自是让冉夫立马答应下来。
他怕的就是这陆羽，叫他帮忙以后，失去了利用价值，最后反悔。
结果是他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被利用了一把。
两人干脆席地而坐。
自然是由陆羽先开口，将自己的秘密，为何能朝着两个大方向修行说了部分。
其后，冉夫也说了一部分。
他不傻。
虽说两人明面上成为了修行密友，但是这其中的信任度都还未及半分。
肯定，是斟酌再三才掂量为之。
尽然到了他们这个境界，重修已是不可能，再说个人修行参悟，旁人终究只能借鉴。
但这种事，必须慎之又慎。
冉夫却是不知，陆羽说是说了，看上去没有隐瞒，纯属是误打误撞才有此机缘。
不过，陆羽隐瞒了功法自行运转，以及他可近乎无穷推演的能力。
各人都留了一手，看似平衡，实际上冉夫暗中吃了个闷亏。
陆羽的推演能力从未泄露于任何人。
只要他找到了开头，就能把一门功法推演至臻境。
其中所差，不过是时间问题。
反过来说，冉夫获悉了他的修行方式，想以此行于推演，就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天一夜之后，两人皆都停了下来。
冉夫站起暗叹口气，抱拳说道，“纵观我这一生未曾服气几人，今日窥得兄弟你的天资，我是服气了。说罢，有什么忙可帮得上，我冉夫当竭力而为。”
这一天下来，冉夫是心服口服了。
其中受到的启发与收获，姑且先行不论，单单是说他捡回一命，这拜谢之礼也是应该。
陆羽同样是感触良多。
这冉夫的修行方向尽管不是正途，却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他也站起抱拳说道，“冉夫前辈莫太客气，我不过是想请你寻得几人下落......”
其实这是在陆羽想要议和之前就已想好的打算。
冉夫的傀儡之术，帮他寻人的效率更快。
只要他控制一百几十具傀儡，随便进入一座主城打听，总比他单枪匹马强上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