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父亲如此受苦,武梅儿咬紧牙关,便朝着一脸冷漠的聂冷川走过去了。
家里出了这种事情,武梅儿心里头当然也不好受,但即便是满面愁容,她也依旧是风姿绰约,姿态典雅万千。
寻常男人看着这么一个眼眶通红的美人儿估计连心都要软化了,但聂冷川他自己就已经是绝色,是难得一见的仙人之姿,自然不将这些凡色放入眼里。他一颗石头心,现在只想护着琅千秋,希望琅千秋的睡眠时光不会被人给打扰了。
武梅儿微微一福神,楚楚动人,轻声道:“聂公子,家父实在是病痛难耐,我做儿女的看了,实在是心里难受,您看……能不能请琅仙师出手相助?”
她话音未落,心里悲伤,眼中已经氤氲出两团盈盈泪光,端的是美人落泪,让人赏心悦目又心中怜爱。但是聂冷川却半点儿都不动摇,只是缓缓摇头,道:“她昨夜与妖物相斗,实在是耗费了些精力,我不想让她累着了。”
武梅儿眼中泪珠簌簌而下,她看聂冷川态度如此坚决,心知无望,悲愤之下,腿脚一软竟然直接拜倒在地。
她本不是这样娇弱女子,从小饱读诗书、精通文史,心里头应该是已经锻炼的十分坚韧。但到底,她从小在父母膝下想长大,他们将她捧得掌心里的明珠一般,把疼与爱豆毫无保留的给了她,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儿委屈,如今见父亲受苦受难,她做女儿的心里头又怎么会觉得好受,只觉得如同利刃剜心,生疼。
这么一个姑娘家突然泪流满面的拜倒在脚下,聂冷川倒是吓了一跳。他也不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真龙从古至今都在接受别人的顶礼膜拜,这个凡人小姑娘便是俯首帖耳的趴在地上大拜,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受不了的。
聂冷川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他觉得这个姑娘跪在地上哭成这个样子好像跟他有点儿关系,这是在是有些渗人。
他连忙跳开两步,沉声道:“你先起来。”
莫看他现在这幅强做镇定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了。
但是武梅儿只是伏在地上,“呜呜呜”兀自痛哭流涕(实际上美人落泪是很好看的,但是聂冷川这块木头品味不出来),半点儿不搭理聂冷川。
现在躺在地上痛苦打滚的要是只是一个男人,聂冷川估计就会直接上手把他给扯起来,顺便给他脸上狠狠的来上一拳,痛骂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但是现在这里的本来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不说聂冷川不能太过粗暴,他甚至都不想碰到她,更别说温温柔柔的搀扶她起来了。
但是这搞得聂冷川更是惊慌了。
为了把自己从这种窘迫解救出来,聂冷川几乎没做踌躇,就心一横眼一闭,隐在袖中的手上银光一闪,就多了以前光洁美丽的银色鳞片。
他将龙鳞捏在指间,稍微拔高了一点声音,道:“你别再哭了——我救你爹!”
后面这四个字果真很有效果,武梅儿一怔,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似乎是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抽抽噎噎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一言九鼎。”
聂冷川想赶紧把这个祸害送走,她一直在这里哭哭哭,琅千秋都该睡不好了。
武梅儿果然立刻止声不再哭了,她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因为太过着急,起来的时候还一脚踩在裙子上,摔了一个屁股墩。
聂冷川当然不会去扶,他只是等武梅儿爬起来之后,默默将自己的龙鳞递过去。
看着掌心里静静躺着的这么一枚小小的鳞片,虽然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但是这么个小东西当真会有用吗?
武梅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怕聂冷川会慌骗于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聂冷川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她面上的怀疑,为了赶紧能把这位大小姐请走,仍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枚鳞片有奇效,你带回去之后,磨成粉末化于水中敷面,想必你父亲面上的恶疾就该好了。”
看聂冷川说的如此笃定,武梅儿心上的忧虑也散了。她珍而重之的捧着龙鳞,眼神晶亮,道:“家中还有许多人面上生疮,不知……”
聂冷川连连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这鳞片乃是从神物身上取下,能得一片十分不易,你当是搞批发吗?”
开玩笑,这府里脸上生疮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给一枚鳞片的话,他就该斑秃了。
武梅儿于是满脸可惜,但仍是重重一拜。
正在这时候,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琅千秋满脸倦容的走出来。其实她睡眠很浅的,只一点点微小的声音就能将她从睡眠中唤醒。这些人在门外闹了这么长时间,她如何还能不被吵醒,只是因为昨夜招魂,便是睡过一觉醒来之后,浑身上下仍是疲软的好像散架了一般,到现在才微微恢复过来。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一对吵人睡觉的狗(?)男女,人任谁都摆不出一副好脸色出来。尤其还是在看见了聂冷川温温柔柔的把自己的鳞片交给了那个小姑娘,姑娘柔身拜谢,粉面含羞,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看着这两个人拉拉扯扯纠缠不休(?),琅千秋心中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她皱着眉头在聂冷川和武梅儿身上扫过,面上黑云阵阵,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大概是她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真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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