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苦笑一声,道:“管啊,仙府里的诸位怎么不管,可是那东西实在是太过厉害,又机灵的很,仙府的人来了好几回了,却一次也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过。他们找了那怪物许久,次次都是无功而返,束手无策,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再来了。”
看起来这个店小二对凤鸣山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才会在他们没能帮忙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也仍然是替他们说话。
店小二又叹了一句,道:“凤鸣山这些年日将西下,对付有些厉害的角色,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琅千秋却很不屑。
这个邪崇在凤鸣山的地界上为祸一方,老莲却丝毫消息都没有给她,可见应该并不能算是一个一个厉害邪崇,老莲并不将其放在眼里。那么既然是个算不上怎么厉害的邪崇,凤鸣山又怎么会解决不了呢?
凤鸣山的名号并不是靠吹牛就能吹的出来的,从还没有开山的时候,凤鸣山的先祖们就在刀山火海当中斩妖除魔,后来建立了凤鸣山,对自己要求也十分的严格,要勤加修炼。这种精神代代延续下来,凤鸣山上自然是能人异士众多,就叫那个琅千秋十分看不顺眼的三长老,也都是有些真本事在手的……而这样的凤鸣山,难道就当真的收拾不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邪崇?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要是想做的事情,那无论如何也就会做了。已经快两年的时间过去,凤鸣山还放任这个邪崇逍遥法外,那只能解释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派人下来除祟,也只是装装样子,走个过场罢了,或者,就是他们派下来的人压根都是一些草包脓包。
总之,对于凤鸣山风评被害,琅千秋当真是觉得嗓子里好像是涌上来一口老血,就是觉得郁闷的很。
她不死心,又问了一句,道:“那仙府里的人既然发现不了那怪物的用力踪迹,难道当真就放心你们在这个地方生活?”
光凭着在夜里把门关上就能想挡住邪崇,对于一些吃人鬼来说,琅千秋可没听说过他们是能被一扇门给挡住的。
店小二面上露出了一点点宽慰和安心的神色,连连道:“这怎么可能呢,那些仙师可都是大好人,十分体谅我们这些没办法自保的平民百姓。他们虽然没有发现那东西,但是为了咱们这些人的安危,给咱们画了许多宝符,每天晚上关了门之后,咱们把那宝符往门上一贴,那怪物保准就不敢再来了……要不怎么说您二位的运气好呢,咱们这店里头花了大价钱买了许多的宝符,保准让您二位今天夜里睡得踏踏实实,无病无灾!”
当真有这么神奇?琅千秋挑眉,有了几分好奇,道:“把你们那宝符拿出来让我瞧瞧。”
店小二面上出现了难以言说的神色:“这个嘛……”
琅千秋明白了,她看了一眼聂冷川,聂冷川“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拍了两颗银珠子,颇有一种财大气粗的地主老爷的气势,道:“去,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这回店小二没开玩笑,欢天喜地的捧着银珠子,应了一声,道:“得嘞!”
他大概是去取那个所谓的“宝符”去了,聂冷川趁机问道:“你怎么看?”
琅千秋冷笑一声,道:“这摆明了就是来卖符的,我都不知道,凤鸣山上竟然开始做起了这等生意。”
谈话间,那个店小二就又出现了,这回他前面还有一个人,显然是店里掌柜一类的。
两人走进了,那小二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客栈的老板,他听说您二位豪爽大方,有心眼前来结交。”
琅千秋道:“结识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还是让我们两个先开开眼,看一看那宝符到底是何等神妙吧!”
那掌柜的便小心翼翼的从袖子当中抽出来一只三指宽的小盒子,打开以后,在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张黄符,平摊在手掌心上给琅千秋和聂冷川看。
琅千秋接过那符纸一看,不过轻飘飘扫了两眼,心下便是一声不屑嗤笑。就这玩意儿也配称作“宝符”,什么东西!符纸上面的灵力少得可怜,不过就只是一张黄纸上,拿勾兑出来的朱砂随随便便的涂画了两笔,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辟邪符罢了,琅千秋自觉自个儿五六岁的时候、拿左手画出来的都要比这张符好的多呢,就这玩意儿也能配称作宝符。
她把这符纸给聂冷川看,聂冷川虽然并没有自幼就涉猎这些东西,但是自打认识了琅千秋以后,平日里受她的指点调教,心中对符纸的好坏也是有着一杆子秤的,此时看着这个符纸,面上也只是有了一丝微笑,并不再说话了。
琅千秋问道:“你们从凤鸣山买这个符纸,多少钱一张?”
那掌柜叹道:“这宝符金贵得很,可不便宜呐,这一张就得要三十鏆钱,一张符纸能贴十日,待十日之后就如同白纸,再起不了作用了。”
琅千秋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东西,在以前的凤鸣山都是当残次品的,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把火烧成灰了,哪里还能拿出来卖呢,更别说卖出这样的高价了。
但是那店掌柜却也显得很是庆幸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接过符纸,又封进了盒子,让那店小二拿去妥当的收拾好了,他感叹道:“亏得小老弟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也有了些身家,这才侥幸在凤鸣山仙师的手中抢到了三十张,勉勉强强足够一年之后,否则当真是要每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时常会担心遭遇杀身之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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