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发生的事,正在泡汤的罗青羽、丁寒娜浑然不知,她俩正聊着今晚去哪儿吃饭时,谷妮来了。
得知她今天休息,两人怂恿她一起下水。于是不久,这个汤池里便多了一个人。
“去五喜客栈吃饭?”谷妮一听,目光复杂地瞅罗青羽两眼。
“有事就说,支支吾吾的看我干嘛?”罗青羽奇怪了。
“呃,吵架的事,宁姨没跟你提过吗?”谷妮试探地问她。
“吵架?吵什么架?”罗青羽微怔。
“过年之前,她跟我姨妈吵过一架……”吧啦吧啦,谷妮把过年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从第三者的口中听说老妈一怒为闺女的场景,罗青羽默不作声,沉进水里泡到下巴。
“对不起啊,其实我姨妈没恶意,她对谁说话都这样。”谷妮忍不住为姨妈解释,“我表嫂是陈家村村长介绍的,所以我姨妈在作媒的时候偏心他们家……”
参与相亲的男女,沦为市场上的买卖,炫耀自家对象的长处,贬损对家的优势。一场较量之后,若当事人看对眼,落了下风的一方永远比亲家矮一截。
有些农村妇女说话的确难听,环境使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不妥,吵赢了就好。
“所以你怕她找我晦气?”罗青羽嫣然一笑,“谁没跟邻居吵过架?没事,不怕的。”
特么的那大姨妈敢到她面前胡说八道,她保证把对方全家贬得一文不值。
当然,这话不能在谷妮面前说。
“对呀,咱们到那边吃饭而已。”丁寒娜摊开双手,舒适地仰起脸,“吃过饭再走路回来,好久没走过村里的乡间大道,路灯都装起来了,夜景肯定很浪漫。”
在外边漂泊多年,始终是家乡的夕阳最美。
谷妮见劝阻不了,便自告奋勇,“那我也去……”忽而一丝倦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呵欠,眼皮沉重,“这香味闻着好困,阿青,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那赵司敏说她放了泥块?有催眠作用的药块吧?
“百花素,滋养皮肤,缓解疲劳。”罗青羽瞧瞧谷妮眼底下的黑眼圈,浅笑,“你最近没睡好吗?瞧你那黑眼圈。”
“唉,”谷妮困意上头,眼皮重若千斤,一边嘟囔,“这里试业期间大把事情要忙,还要应付雨嫣客户跟燕子岭那边的合作订单,天天要核对,忙死我了。”
自从杨雨嫣投资了燕子岭,使其经营范围扩大,视频的内容新颖朴实大受广大群众的欢迎。视频红了,合作伙伴就更多了,杨雨嫣大病初愈不能操劳。
因此,大事由杨雨嫣处理,琐事全部交给谷妮解决,杨从旁提点。所以这段日子真的很忙很累,但很充实,都快忘了自己今年25了。
“哎不行,我不泡了,再泡就要睡了。你们泡完了去找我,我跟你们一块去吃饭。”谷妮垂搭着眼皮,身穿泳衣从池子里爬出来,裹上大浴巾匆匆离开。
罗青羽和丁寒娜相视一笑,继续泡了一阵才离开。
她俩前脚一走,隔壁池的一对中年男女面面相觑,半晌,女的问:“我问过了,那个是医生(服务生说的)的女儿,她放进水里的药或许能让你舒服些,要不咱们找小杨问一问?”
“唉,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男人略不耐烦。
“你不是说那股味道好闻吗?”女人不满地嘟囔,“问问而已,死要面子。”
……
话说,等罗青羽和丁寒娜换好干爽的衣服出来时,发现队伍多了一个人。住村边的顾家大少爷顾一帆竟然也在,依旧是一身改良版宽松唐装,斜扎腰带,潇洒帅气。
“不介意一起吧?我请客。”面对三位美女,顾大少十分慷慨。
“真的?你请客就不能太随便了,”丁寒娜笑说,看向谷妮,“妮妮,五喜客栈有龙虾吗?”
“啊?这个好像没有。”土豪请客,谷妮猝不及防,“我们这里有。”
“不行,”罗青羽立即摇头,相当的挑剔,“我今晚想吃土味龙虾。”
“要不这样,去我家吧?我家有。”顾一帆含笑道,双手虚空一划,问,“顺便摸两手?你们谁会打牌?”
“go!go!go!”
一听说是牌友,三位美女毫不犹豫地改变航道,簇拥唯一的一片“绿叶”直奔村边的顾家。
与此同时,杨雨嫣正在一间茶室应酬赵家人,对方不要免单,只要求她以后别再放那群乡下人进来,污染环境。
“……你要做高档会所,就该有高档会所的范,凡衣冠不整、有些土气的客人一概不接待。那样的话,在客人的眼里,你这会所的档次才算高……”
“嗯,的确是这样,还是赵姐见多识广有经验。”杨雨嫣微笑应和。
“这算什么经验?人活得久见的事多罢了。”赵姐优越感十足地谦虚一下,“对了,我听说你跟未婚夫分了,为什么?你们两家本是世交,郎才女貌,为什么要分呢?”
“是呀,”赵姐闺蜜也好奇,“女人身边哪能没个男人护着?尤其做生意的时候最容易被欺负。比如你,如果有个男人撑腰,你家人哪敢这么对你是不是?”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杨家的事早被那女人母子到处宣扬过,亲爹也曾出面澄清继室并非小三,而是他心中永远的白玫瑰。
在同一阶层的圈子里,杨家已成为一个笑话。
杨雨嫣不尴尬不在乎,坦然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一心想搞好这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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