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惹它们生气?莫非她看走眼了,姓郑的是位高手过来盗药的?不会吧?莫非吃药的人是他?可他的寿命长着呢。
正想着,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外墙跃入院内,迅速沿着平坦的水泥路向前厅跑。
“汪!”
下一秒,两道同样矫健的身影跃墙而入,继续狂追不放。
罗青羽:“……”
她家敞开的门形同虚设,一人二犬先冲入前厅的大门口,转个弯又出来了。呵呵,来人挺有本事的,居然在屋里那么狭窄的地方避过两只狼犬的围剿。
从屋里出来,对方纵身跃上屋顶开始绕起圈子来。头顶一阵踩到瓦片的咔咔声,令人怀疑那仨是不是把瓦片踩碎了。
木事,踩碎了让罪魁祸首赔。
“青青!卧槽你在家吗?救命啊!我都说了是你们家主人的朋友咯!怎么不听呢?!听不懂人话吗?”那人,哦,听声音是个女孩,正蹦蹦跳跳地在屋顶跑着。
她身姿轻盈,胆大心细,攀住前厅二楼阳台栏杆的动作十分灵活,像只壁虎似的特别稳当。
罗青羽:“……”小丫头长进了哈,听声音还能多跑一阵子。
于是,她继续卧回毛毛熊的身边,慢悠悠地翻看药书。
“青青!你死哪了?在家吗?不在麻烦吱一声!喂,你俩够了哦,再追我不客气啰!”
一人二犬缠斗一番,随着“青青——”的呼唤声,渐去渐远。那姑娘满山找人去了,大雷大奔也跟着追去。
终于,整个世界清静了……
说回郑澄,他的车停在铁围栏的外边。拿到药下山,帮忙锁好铁门就走了,身后发生什么事一概不知。
能够顺利拿到药,多亏那位杨雨嫣帮忙,为此特意拐回五喜客栈向她和谷妮、陈功道了谢,不敢久留赶紧去退房,然后开车返回城里。
李彩凤等人还在,老板的母亲见大家枯坐那么久,索性端来一碟炒花生让乡亲们打发时间。
三姑六婆们见他行色匆匆,不禁十分好奇:“哎,大妮,他拿到药了?”
“没有吧?看他挺失望的。”谷妮装傻摇头。
“我就说他肯定白跑一趟,这回信了吧?我跟你们讲哦,乱开药害死人要吃牢饭的!说不准要打靶。”李彩凤一脸正气地啃着花生米,一边口沫横飞地给大家普法。
大家听得一脸懵,唯独谷妮那一桌的陈功、杨雨嫣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药姑山肯给他药,证明山主有药,但怕被人讹诈才竭力否认,知道原因就好。
解决一桩心事,几人继续闲聊。
五喜客栈的蔬菜水果全部从燕子岭采购的,如今杨雨嫣承包山头建了一栋环境幽雅的民宿,它装修精致高雅,客栈的三位老板很担心她跟自己抢生意。
正巧今天碰上,又受过同一个人的恩惠,鲜少理事的陈功与杨雨嫣相谈甚欢,趁机试探一下,问她能不能想出一个双赢的经营办式。
“我不愁客源,光亲戚和商界的朋友就一大堆。为免影响他们度假的心情,我不接收外来游客。”像是看透他的用意,杨雨嫣笑眯眯地说,“你们尽管放心。”
陈功:“……”
果然,传说中的剩女有些是真优秀,优秀得让人心累。一切小心思在她面前无所遁形,这种感觉相信很多男人蛮讨厌的。
……
傍晚时分,郑澄终于到家,刚进门口便迎来两张充满期盼的面孔。
是他的母亲和大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没看到想象中的大包小包药材,眼里顿时充满伤心与失望,郑母甚至眼睛一红,眼泪籁籁落下。
“妈,别哭,我拿到药了。”郑澄忙上前安慰老妈,从口袋里取出几包五颜六色的药丸。
“阿澄,怎么是五颜六色?没毒吧?”乡下的土大夫多半是无证行医,不太可靠的样子。郑大姐有点担心地说完,忽而用力嗅了嗅,惊讶道,“这药好香!”
害她有点垂涎三尺,想吃。
“我很辛苦才求来的,人家原本不承认有药,村民替我担保她才给我几包。”郑澄脱下西装外套,快步进入父亲的房间,欣喜道,“爸,我拿到药了,看……”
郑父躺在床上神智清醒,看到那些色彩鲜艳的药丸,浑浊的眼眸亮了一下。
老人在医院服药不方便,郑澄在拿到药的时候,赶紧让大姐帮老人办理出院手续。医生也说过老人在医院里作用不大,顶多在病情恶化时来得及抢救。
郑父在儿女的帮扶之下吃力地坐起来,欣慰地看看药丸,又看看儿子,“吃了就能治好?”
“对,”郑澄忍住心中的酸涩,强颜欢笑地倒出五颗药丸,“每种颜色吃一颗,吃了就能舒服些,今晚睡个安稳觉。”
一听到能舒服些,老人忙颤巍巍地伸接过药丸一下子全抛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嚼,一边苦着脸。
“这什么药?酸甜苦辣的,好难吃……”
“良药苦口,难吃才是正常的。”郑澄笑言。
“对呀,爸,来,喝水清清口。”尽管半信半疑,郑大姐依然倒了一杯温开水给父亲,一边问小弟,“阿澄,这几包药花了多少钱?”
“不要钱。”
郑母在旁听到了,备感惊讶,“不收钱?为什么?”天下果真有免费的午餐?
“我听村民说,那位药姑原本在医院工作,了解药理医理。可能手里有什么祖传秘方,所以全家住在山里种了好多草药。你们不知道,那院子可大了……”
吧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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