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和求医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医术高明,最容易名声远播;药效这东西和玄术一样缥缈,只有用过的人才半信半疑,还不一定相信是她的药治好自己。
老妈的名声在当地深入民心,一夕之间全盘推翻容易弄巧成拙,引人反感,她只能慢慢弱化老妈在民众心里的印象。
“阿青,你.妈明明会医术,你为什么老说她不行?”陈功表示不解,“我小时候发烧感冒喉咙痛都是吃她开的药好的。”
“那是感冒茶和凉茶。”罗青羽挑眉反驳。
陈功噎了下,吱唔着辩解,“我记得她帮我看过病,所以开了药,呃,就算是凉茶,也证明她会看病。”
“功多手熟不代表行家,别说她,我也会看。”罗青羽一手叉腰,一手对着他比划,“看看你,经常跳健身操的人能健健康康活到七八十。可你时常熬夜,三餐不准时,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吧?”
这种日子她太了解,见他一脸尴尬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看,我这算会看病吗?告诉你,我这药没有三分毒,吃多了你会对它免疫,日后就算吃一瓶也无济于事。哼,如果你的病发展到连我的药都压不住,后果你自己掂量。”
结局不用说了,自个想象吧。
“没办法,我搞程序的,一忙起来哪顾得上吃饭?”陈功缩缩本来就短的脖子,悻悻道。
他的父母和爷奶在城里住,只有他贪图乡下清静回老屋里住。他在家里上网接活,另外投资农家乐,收益足够养活自己还有存余。
“你不是跟朋友开农家乐吗?让员工按时帮你准备伙食不行吗?”罗青羽建议,“哎,我不管你了,医院的医生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事先声明,我这药不是时常都有,下次再难受赶紧去医院,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我不一定在家。”
“你平时很忙?”陈功听到后边那句,不由得问。
“当然,世界那么大,我还没逛够呢。”兜里有几分钱,十分嘚瑟。
想走就走,有钱有时间的人生爽爆了,怎么能被困在一座山?她怕死,但不是缩头乌龟。
“……”说这话不怕挨揍么?大家忙死忙活的,连请假都不敢提。陈功心里吐槽着,见她一副送客的模样,忙道,“能不能多给两颗药?我怕晚上复发。”
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气管堵塞的体验太可怕,他不想在半夜再领教一次。
晚上发病,不管什么病,都是一种煎熬。
“你这小毛病不必两颗,”罗青羽想了想,倒出一颗,“一颗够了,以后按时吃饭,这药治不了胃癌的我跟你讲。如果别人问你吃的什么药,你就说是我妈从朋友家带回来的特制消化水,懂?”
特制的,量小,随时会用完。
“懂,我懂。”陈功唯唯诺诺,伸手接过一颗药丸。
“送我到雷公山路口可以吗?”两人往外走时,罗青羽问。
“哦,你要去丁大爷家?”
“嗯。”
当两人走到院门口,恰巧有一辆车开过来,漂移着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滑下,露出一张骗倒万千少女的沧桑大叔面孔,是年哥,他冷漠地瞅了陈功一眼。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陈功的内心没什么感觉,但身上已经寒毛直竖。
“呃……”他迟疑地看看罗青羽,又看看车里的男子。
“年哥?你回来干嘛?有东西忘记拿了?”罗青羽问了一句,一边让陈功先回去,“这是我哥,你回去吧,谢了。”
“不客气,应该我谢你才对。”陈功腼腆笑着,冲车里的男子微微点一下头,赶紧跑向摩托车。
不愧是女神的大哥,长相同样优秀,贼有气势,瞅那眼神……陈功不敢多留,上车呼一声离开了。
“他是谁?关院门,上车。”大家等她好久了,他来接她过去。
农伯年瞥一眼陈功逃也似的背影,看见他活像见鬼似的,莫非干了什么坏事心虚?
“陈家村的,胃炎吃错药,过来求救。”罗青羽说罢,回去把院门关上。大雷大奔在巡山,它们可以翻墙进出,不用她操心。
至于三只娇弱的小猫咪,怕冷,全躲屋里取暖。
等她上车坐好,农伯年开着车,一脸的不赞同,“不是说要摆脱宁姨在当地的影响力吗?自打嘴巴?”
“没看病,只给药。”
“那更糟糕,万一有什么不良反应,你责任不小。”
“顶多无效,没有后遗症。”她对自己的药信心十足。
“那么笃定?”
“不然呢?我妈亲自检测过,如果超出她的知识范围检测有误,顶多我坐牢。”罗青羽坦然道,就算进了牢房她也是老大,呆几年就出来了,多大事呀?
她炼的丹,除了十吨药鼎炼的丹有毒外,其余丹药无毒无副作用,大可以放心吃。萧老师都怀孕了,经常到医院检查,母子平安,好得很。
农伯年瞥她一眼,嘴角微扬,不再说什么。
从枯木岭到雷公山的路程短,车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没有悠扬的音乐。可能两人太熟了,无话可说也不尴尬,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清淡的木质味道,更显男性的阳刚气息,性感迷人。
“咦?下雨了。”看见窗外的雨丝,罗青羽摸摸车窗。
“穿这么少,冷不冷?”农伯年见她衣着单薄,皱了一下眉,“后边有外套。”
尽管她穿着两件,但两件都是薄薄的棉麻料,透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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