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辞反倒让纪欢喜一愣,当然并非这样的说法有多么骇人听闻,恰恰相反的是,此等说法荒诞无稽得有些过头,以至于纪欢喜也没有想到老人会无知到说这样的谎言。
“好端端的龙脉就是亡了国,又岂会化作阴龙?若是真如先生所言,那岂不是我北境早就阴龙纵横了?”纪欢喜的声音冷了下来,眸中的神采也冷了下来。
“龙脉自然不会无端化作阴龙,可若是有人动了手脚呢?”可这时另一道声音却忽的响起,纪欢喜闻言侧头看去,正好对上魏来凝重的目光。
她的心头一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数年前听过的那个传闻——都言当年大虞气数未尽,是大周先祖请到一位南疆大圣以秘法断绝了大虞气数,这才有了周篡虞而立。
曾经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世上到底有什么秘术能够将一国龙脉断绝,此刻魏来此言一出,她忽的明悟,若是将那龙脉炼化为阴龙的话,一切麻烦不都隐忍而解了吗?
想到这出,纪欢喜的眸中顿时浮现出了骇然之色,此法太过恶毒,她几乎难以想象当年为了炼化这处龙脉,大周的先祖到底献祭了多少生灵的性命。
“不仅如此。姑娘与先生去细想七百年前那位游历至此的圣人。他既然有镇压阴龙这般的通天手段,自然应该也看得明白阴龙与那十万阴魂之间的关系。那他为何不直接度化了这十万阴魂,非得让一棵树舍弃自己的百年修为枯守于此。更何况若非灵树通晓人心,有度化十万阴魂宏远所在,恐怕此刻,但就没有坐在此地闲谈往事的时间呢?试想十万化作恶灵的阴魂与阴龙一道出世,你我早就做了他们的果腹之物。”魏来沉着眸子继续说道。
纪欢喜听到这处身子一个哆嗦,她有些骇然的抬起头看向魏来:“公子的意思是……”
“那位替周篡虞的南疆大圣恐怕并非帮助大周那般简单,他还有自己的算计,若是我猜得无错,很有可能七百年前游历至此的那位圣人恐怕与南疆大圣就是同一个人……”
“而且既然他如此算计的想要练出这十万恶灵与阴龙,那么我想……”
说道这处的魏来顿了顿,目光在那时变得愈发的阴沉。
“他应该还活着。”
……
噗!
驹龟河上,那位少年忽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嘴里喷出。
这样的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他身旁的红袍老人脸色一变,赶忙伸手扶住了少年,嘴里问道:“上仙这是怎么了?”
少年没了之前那气定神闲万事皆握于手中的云淡风轻,他艰难的睁开眼看了老人一眼,嘴里虚弱的言道:“走。走!”
老人不明所以,但见此景,也由不得他再做多想。只见他一只手伸出,朝着江面一拍,江水便猛地翻涌,那一叶扁舟便于那时凭空而起,化作流光遁向远方。
扁舟的速度极快,转瞬便退避到十里之外,直到这时,少年的脸色才缓缓恢复,那红袍老人见状赶忙伸手朝着少年体内打入一股内劲,随即问道:“上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闭眸平复了体内翻涌的气血,这才看向已经在十余里开外的山丘,他双眸眯成了一条狭缝:“草木有兴衰之理,人有生死之数,这些都是天道之定数。”
“长盛之树谓之妖,二世之人谓之魔。二者皆乃天地所不容,前者自灭,后者天灭。”
“我那遮天之术尚且未有大成,那林中之人推算出了我的算计,若是再进一步唤出我的名讳亦或者洞悉我就在附近,天劫必至。”
“此物终究与我无缘,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听到这番话,老人自然不敢再有多言,双眸一沉便点了点头,随即他的神通张开,那扁舟顿时遁入天际,划开流云,朝着远方奔去。
……
“公子可要想明白了,一旦去了此地,公子想要再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纪欢喜站在古树前,看着眼前的少年,神色有些复杂的言道。
“事关自己性命,不可为之也要一为。姑娘与先生先出密林稳住桐林外的众人,不要再起变故,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魏来点了点头,神情平静。
纪欢喜闻言,眉头紧皱,但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阻拦之言。她只是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不知为何在那时,她想要将这张脸记在心底,然后她便点了点头:“公子放心,欢喜绝不会让他们害了公子。”
魏来得到纪欢喜的保证,心头稍安,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老人,言道:“时间紧迫,便请先生快些施法吧。”
“公子万事小心。”一旁的王道安点了点头,随即他双眸一沉,周身气机翻涌,一道青色的光芒从他体内涌出,将魏来包裹,魏来的身躯随即一震,然后便在那青色光芒的包裹下渐渐缩小,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遁入身旁的古树之中。
……
古树的树干与地下那阴龙以及十万阴魂的盘踞之所相连。只要让那些阴魂摆脱了阴龙的控制,阴龙的实力便会大打折扣,那时阴龙便不再如现在这般对于众人来说不可战胜,而要想救出那些阴魂就得以身犯险,去往阴魂所在的地底。
古树的树干中昏暗一片,他的周围随处可见到处游荡的英魂,但它们却并未如之前魏来在桐林外遭遇的那些阴魂那般表现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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