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德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不不,贤侄说得对,我马上让白昊那个小子搬出来!很快的,收拾收拾今晚就能睡。”
白震山笑眯眯地说:“那就麻烦大哥了,不过我住的地方有了,可我儿子们和四十八骑黑甲军还没安置好呢。”
白震德面色僵了僵:“那……西边海棠苑……”
“大伯,现在既然我爹爹回来了,府里肯定是需要整改一番的,您一把年纪不如就好好休养,这些管家的琐事由我们来办就行了。”白景阳打断了他的话。
白二哥不说话,只是一直y-in测测地盯着白震德狞笑,笑得对方肝寒胆颤。
在白震德眼里,他这个义弟就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年少时在书院被他抢了风头,还傻呵呵的,除了兵营外,什么事都不争不抢,都大度地让给他,因此他本以为随便一个小小的海棠苑就能打发掉对方,却没想到人家三个儿子,竟如此难对付。
白景阳不是在皇城出生的,没有接触过,因为不喜,和白大哥、二哥的交流少之又少,所以白震德压根不了解他们的x_i,ng格。
更没想到的是,偏偏白震山又是个儿控,无论小儿砸说什么都只会无条件支持。
其实只要白震山的态度强硬起来,一切问题都是能压倒x_i,ng解决的。
首先,他是白祖父唯一的血脉,亲儿子,继承这座府邸名正言顺,其次,就算lu 了王爷之位,他依旧是大将军,官拜一品,比起区区三品礼部尚书,更是毫无疑问的掌控权。
他可以睡正房,但白震德一个义子如果敢睡,第二天上朝肯定会有人参他一本。
所以说,就算他不经过白震德同意,想住哪个院子就能住哪个院子,也不会有外人指责他什么,毕竟“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向来都是人们最为看重的,特别是有名望的学士大儒。
如果白震德还想在这里圈子里混得下去,就不能用撒泼耍无赖这一招,必须得顾着点脸面。
于是,在一群魁梧威猛的黑甲军监督下,白震德连同他两个儿子和一个大孙子统统都被赶到了后面院落去,前殿正堂和一众主人家住的院子都整理了出来。
白大哥甚至还去联系了他们当年府里的那些忠于白祖父的老管家、老仆人,这些人都是因为不服白震德的管教而被赶了出去,现在又再把他们给请了回来。
这些老人重见旧主,一个个都激动到老泪纵横,转头整理院子起来有条不紊,又快又好。
老管家负责管理,将这里布置地井井有条,又从可靠的地方,找了一批伺候的丫鬟小厮,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焕然一新,仿佛蒙尘的宝珠被擦干净后,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整个府邸都像是重获新生,连续几天午后,屋檐边都悬挂着一道清新亮丽的彩虹。
这般奇景,令皇城中人津津乐道,都说是府邸有灵,因为它真正的主人回来了,这才显出异象吉兆来。
传到白震德耳朵里,更是气得他面容扭曲,几天几夜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跟他有着同样情绪的,还有他的孙子白昊。
到头来,收拾东西,住进西边海棠苑的人竟然是他。
白昊怒气冲冲地在屋子里摔瓶砸碗,稀里哗啦砸了一堆花瓶瓷器。
“凭什么让我住这种小院子?!他们算哪根葱?这里是我家,该被赶出去的应该是他们!!”
白昊在一屋子破烂中咆哮道。
大丫鬟红棉一脸忧虑地上前劝阻道:“少爷,您快别这么说,要是被外人听去就不好了……”
白昊气极:“听去就听去,这个家里有谁敢说我?”
红棉叹了口气,说道:“少爷,今时不同往日,这大将军回来以后,家里不一定再由老太爷做主了。况且,况且这海棠苑不也挺好的,干净漂亮,外边还有一片清雅的竹林呢……”
听了红棉的话,白昊不仅没有丝毫的安慰,反而更郁闷了。
清雅?清雅能当饭吃?说的难听些不就是清贫简陋嘛!
他想起自己以前住了快十八年的院子,几乎是整座府邸里,除了正房外,最好的屋子了,和海棠苑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x_i,ng。
“少爷别听红棉姐的话,光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白昊的小厮六喜突然窜了出来,“不如我们今天去酒馆找几个人喝酒划拳散散心吧?”
红棉瞪了他一眼:“六喜,你又出馊主意!少爷下午还得去书塾念书呢。”
白昊挥了挥手:“不去了,六喜说得对,爷今天得出门散散心,在家呆着实在是太憋屈了。”
六喜朝红棉得意地笑了笑,屁颠屁颠跟在白昊身后出门玩去了。
于是,他们去到了一家常去的酒馆,不一会就集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大白天就开始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个舌头都大了。
白昊借酒消愁,吐出一大堆心里憋屈的话。
他的狐朋狗友们顿时就为他出谋划策,一个个用嘴打抱不平。
其中一个纨绔突然说道:“对付不了老的,难道你还整不了小的吗?”
白昊立刻被挑起了兴趣:“这话怎么讲?”
纨绔贼笑了笑:“那大将军最小的三儿子不是跟你年龄差不多嘛,你想办法跟他混个熟,再把他约出来,让他丢个大丑,出口恶气。”
白昊追问道:“约出来不难,但该怎么整呢?”
他被家里养得骄纵,有什么都是光明正大地欺负强抢过去,虽然同样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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