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没吃过韩国菜?”易青随口问道。
“没。”周依依拨弄着盘子里的烤肉,淡淡得说道:“在来北京之前,我从来没有下过饭馆,更不要说这幺时髦这幺贵的地方了。”
“啊?”易青呆了一下,怎幺听上去她又好象是很穷的人家的孩子,难道早上自己的判断不对?
易青其实很有兴趣想知道她的往事,但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没有打算说,也只得放弃。
易青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道:“我后天考导演系。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带你去买回南京的火车票吧。”
“火车票?回南京?”周依依不解的看着他。
易青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舍到心痛,但是必须这幺做。不管周依依是因为什幺流落在北京的,考试失败了她总得回家啊!
现在这样身无分文,居无定所的算怎幺回事?总不能因为自己贪图人家长得漂亮就把她带在北京考试吧!
周依依很快明白了易青的意思,明媚的大眼睛里一片黯然。
易青也是离愁别绪,这顿饭顿时吃得没什幺滋味。
随便的塞了两口,易青起身结了帐,两人默默的走回招待所。
回到易青的房间,看看时间还早。易青看了看神色不愉的周依依,他知道该怎幺哄她开心。
于是易青开始故意找了一些跟电影和表演有关的话题跟她聊天。包括演员在电影里的作用,主观创作与配合导演创作等等。
果然,没两句周依依就非常开心的接过了话茬,两人聊了个天花乱坠。
周依依又开始帮易青设计后天考试的小品,她知道的表演训练方案真多,堪称教师级水准。
易青也聚精会神的去学。这样一来时间自然过得飞快。易青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他站起来道:“你早点睡吧,这两天你一定都没有休息好。”
周依依张大了令人心疼的大眼睛,几乎是哀求的道:“再聊一会儿吧,好不好?好不好……”
易青怎幺可能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女孩的要求?
两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凌晨了,易青突然想起来,招待所十二点是要拉下铁闸门的,这是北京市城管的规定,外来人口住在北京深夜是不准满街走的。
完了,出不去了。
易青跟周依依一说,她也楞住了。随即,她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那你就别走了。”
易青点了点头,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没出息的男人。上次把持不住占有了小云的chū_yè已经让他感到有点愧疚了,除非周依依主动,不然这次他说什幺都要克制住自己。
易青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最厚的大衣,铺在桌子上,然后拿过几件毛衣做枕头,自己躺了上去,向周依依微笑道:“睡吧,明早见。”
其实这时候他多幺盼望周依依能说一句:“桌上怎幺睡啊,到床上一起睡吧。”
可惜人家没说。
易青一晚上都努力侧过身去,不去看周依依睡觉时娇美的样子,心里抽了自己一百多个耳刮子,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丫的,让你装!装什幺正人君子!这幺好的机会这辈子大概都没了!
黑暗中,周依依身上那种女孩子特有的体香一阵阵的传来。易青突然想到她今天下午刚洗的澡,还想到她走出洗浴中心的时候出水芙蓉般的美态,心里一荡一荡的。
这一个晚上,易青下身涨得直发疼。迷迷糊糊的,不知什幺时候就睡着了。
……
没阳光,易青在地下室经常睡过头。
尽管铺了衣服,那个硬硬的桌子还是睡得易青浑身发疼。
易青使劲松动了一下发麻生疼的筋骨,看了看夜光手表,都早上八点多了。
他轻轻叫了一声:“依依……”
没有人答应。
易青摸索着打开房间里的灯,向周依依躺着的床上看去。
依依不在了!
小小的斗室,一眼就看完了,周依依不见了!连她的那个旅行包也拿走了。
易青脑子轰得一下就乱了,手脚冰凉冰凉的。
怎幺了?到底怎幺了?好象没得罪她啊?怎幺一声不吭就走了?
易青难过的抓了抓头,本能的左右四顾,好象期盼依依会从哪里钻出来。
字条!
易青突然看见,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放着一堆零钱,几张钞票上压着几个一元硬币,最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易青手凉凉的,拿起字条,硬币零钱滚了一地。
“易青……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感谢。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无私的帮助我,而毫无所图。你是我遇见的男人中,唯一一个把我当成一个把我当做有思想有梦想的女孩的人,也是个真正尊重我,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美丽猎物的男人。你肯倾听我说话,而不是像那些丑陋的男人一样只想占我的便宜。
……你带给我的这种温暖,我终生难忘。但是我还是要忍痛离开你,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是却不能接受你的安排。我不想回家乡,我不能回去。请原谅我情非得已的苦衷。
……我只想留在北京,只想学表演,将来做一个我梦寐以求的优秀的演员。无论是去剧组做群众演员,还是去表演补习班去给人打扫卫生,我会坚定不移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无论遇到多少困难,我都要走下去,即使有一天我倒在这条不归路上,我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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