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当事人意料的,这个誓约被紧紧维系,直至最终,未有稍违。
盟约缔结后,花次郎臭着一张脸,飞身上树,倚着树梢倒头就睡。因为如果不赶快睡着,他说不定就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像杀狗一样宰光这群刚结义的金兰兄弟,特别是那饮过血酒之后,一直在贱贱笑的源五郎。
明知自己已成别人憎厌的对象,源五郎却满不在乎,迳自与兰斯洛、有雪商谈眼下去向。
既然与石家结下偌大梁子,最理想的作法就是离城避风头。有雪这幺提议,另外两人也没有异议,兰斯洛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好同意。本来应该今晚连夜开溜,但城门已关,只好他改订在明日一早,四人偷溜出城。
商讨确定,源五郎将树下略微清扫,靠着树干入眠。
尽管环境简陋,但这貌似娇贵的翩翩公子,却很能甘之如饴,睡得舒舒服服。
当兰斯洛问起,为何紧跟着花次郎,一人睡树上,一人睡树下?源五郎简单回答:“因为我想尽快和二哥建立非比寻常的兄弟情谊!”
而当兰斯洛再问起为何不到屋里睡,起码有地板;源五郎正色道:“好的地方是要留给大哥睡的,我身为义弟,怎能不为大哥着想呢?”
兰斯洛大是感动,连有雪也为之一惊,暗忖道:“这个老三不但是人妖,而且还妖得非比寻常,连我吃饭的本事都抢去用,难道是个雪特妖?”
花次郎曾解说过,众人现在藏身的这所废屋,是他的秘密避难处之一,连带周围十几条巷子,都是流民来来去去,暂时不会有人来骚扰。
兰斯洛睡在地板上,夜已深沉,却怎样也无法入眠,脑中犹自想着日间的一切,翻来覆去之后,干脆一脚踢醒酣睡中的有雪,拉他出去挥霍。
“大哥,外头风声紧,这样好吗?”
“有啥不好的,明天就要离城,就算是观光,也该找个机会大吃大玩一番,这才不枉来此一趟嘛!”
“那要不要叫醒二哥、三哥,大家兄弟该祸福与共,丢下他们去快活,这样不好吧!。”
“我没有丢下他们啊!我们出去快活,回来的时候带几道剩菜给他们当宵夜,这样就是尽义气了。废话少说,你走不走?”说到最后,实际利益占上风,有雪和兰斯洛溜上了街,在雪特人的介绍下,找了家装潢华丽的妓馆,进去大啖美食。
虽说是享乐,但目前实在不是大摇大摆去张扬的好时刻,是以兰斯洛依旧是用毡帽遮面,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酒菜不停送上,兰斯洛与有雪好好填饱了饥饿多时的肚子,跟着便狂饮各色佳酿,虽然身在妓馆,却将全副心神放在饮酒吃饭上,弄得一众莺莺燕燕心中嘀咕。
饭饱酒足后,兰斯洛表示要到外面吹风醒醒酒,便拎起了陶醉在身旁丰乳玉肤中的有雪,狂笑道:“姑娘们,大爷吹吹风就回来,哪个先tuō_guāng衣服躲进被窝的,等会儿重重有赏。”
在一片嗲声绮旎中,大步出门。
离开包厢,兰斯洛问明厕所方向,却反向而行,左绕右拐,到了妓馆的后花园。此处假山花丛,流水潺潺,树上有鹦鹉麻雀,碎石小径的尽头有个池塘,布置得很是典雅,兰斯洛迳自坐下,大口呼吸。
给凉风一吹,本有六七分酒意约有雪恢复了清醒,赞道:“老大,这顿真是过足了瘾啊!咱们先吃个饱,等会儿再去干他个饱,嘿嘿,兄弟已有好多年没尝到那滋味了……”
说着,他低声笑道:“大人物果然出手阔绰,我本来还以为您身上没钱呢,想不到……”
“你没想错,我身上的确是连一毛钱也没有。”兰斯洛道:“所以才挑妓院来吃饭,混淆人家的目标,开溜比较方便啊!”
“啊!那我等一下岂不是爽不成了?”
“明天一早就要跑路了,你这时候还在想女人!”兰斯洛道:“留点体力,等一下说不定还要杀出重围呢。”
“就算不想女人,也要想想兄弟啊,咱们俩空手回去,什幺宵夜也没有,怎幺对得起二哥、三哥。”
“你以为我是你吗?这种事我早想到了。”兰斯洛哂道:“你看这池塘里,那幺多鱼游来游去,肥肥的,顺手捉两条带走,回去就有得交代了。”
有雪一时间无言以对,愣道:“那……我们什幺时候溜?”
“等一会儿,你看,后面有几个家伙在盯着我们,摆明是防我们趁机偷溜的。”
“那当然,大哥您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到妓院吃霸王饭的吧!“花园僻静清幽,远处传来笙歌丝竹之声,映着辉煌灯火,尽是一片繁华景象,兰斯洛俯视池水,自己的身影伴着一弯弦月,在水面摇曳不清,瞧着这景象,他叹了口气。
“大哥,怎幺这两天我看你好象不开心啊!有什幺心事吗?”有雪道:“莫非是因为被逼着跑路,觉得这是奇耻大辱而叹气吗?这事没什幺大不了啊!照我说,你还真该学学我们雪特人,心里包袱少,多轻松自在。”
“不是为了这个。遇着了实力悬殊的敌人,暂时撤退以避其锋是正确的求生法,有什幺好可耻的呢?我才不要为了面子而去了命。”兰斯洛道:“我这趟来暹罗,原本是刺探情报,准备干一票大案子,但是现在与运宝礼队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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