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东西对人有用吗?
沉吟着,他忽然想到许久之前,将制作好的村正刀、十字圣剑交托给其首任主人时,与那位女性的对话。
“……铸刀铸剑,和铸造者的精神有极大关连,若其人刚直不阿,刀剑中自然有一股不屈之气,反之……”
“唔,您是说,从武器里头可以看出铸造者的风骨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很可怜,因为铸造者就和那些武器一样,只会伤尽身边所有的人。”
对方无疑是一位非常聪慧的女性,也因为这样,原本杀性极重的村正刀、十字圣剑,在她手中始终未曾开锋染血,隆。贝多芬很高兴自己铸造的神兵,能够为这样的人所拥有。
而千年之后的现在,又再次有一位女性,提醒了自己这个事实……
想着想着,这位矮人名匠露出了许久未有的微笑。
第二天,对着提上一篮瓜果来串门子的卡特琳娜,贝多芬认真地询问,什幺东西才是对人有用的东西呢?
两人花了一段时间去寻找答案,而从那天起,以善于铸造神兵而闻名于世的隆。
贝多芬,放弃了他过往的工作,开始用他的巧手,去作一些最普通的木桶、木雕。
从制作这些简单的东西里,意外地发现乐趣,隐居山中两千年的贝多芬,至此时才发现到恬淡生活的乐趣。后来,他试着去设计一些应用器材,像是从地底汲取山泉的自动系统、没人操作便会行走的耕牛,凭着简单的齿轮与机括,就能做出这些效果,那无疑是一种比太古魔道更神奇的手艺。
卡特琳娜始终也陪在身边,帮着出点子、给评语。虽然她的存在带给人活力,但这名女子却百分百不是个创师的料,粗心大意的她,经常失手弄砸了贝多芬新完成的作品,或是令整个预备要启动的系统功亏一篑。
“有什幺关系?作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开心就行了嘛!”
对着将要发脾气的贝多芬,每次卡特琳娜都是眨眨眼,大声地笑了出来,彷似盛开蔷薇般的笑容,让人怒意渐消,随着她一同笑了起来。
只要开心就可以了……
对这句话,贝多芬慢慢地很有感慨,他一生埋首于铸造之中,每当一件杰作完成,胸中确实有一股满足感,但那种满足却远远不及此刻快乐的十分之一,看来,自己真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啊……
山下村庄中的村民,对这位见习神官非常敬爱,却对她整日跑上山,与那老矮人厮混的作法不敢苟同,时日一久,自然有些不好听的冷言冷语。
卡特琳娜毫不在意,反而是隆。贝多芬感到难以释怀。在与这个女人相处的过程中,他慢慢地有所改变,而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情,那个感觉是相当错愕而矛盾的。
自己是个矮人,这女的却是个人类;自己是两千多岁的糟老头,她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少女……更何况,她还是个必须严守戒律的神职人员。
这些存在于双方之间的差距,让贝多芬感到不安,迟迟不敢表达心中的想法,一时间脾气还暴躁起来,喜怒不定。
最后,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一天清早,已有十多年未曾离开住处的他,独自下山,在路上采集了一束鲜花,来到山下的村庄。
当时,卡特琳娜正领导着村民做祈祷,在一众低低的惊呼声中,察觉到访客到来,喜孜孜地迎了上去。
凝视着微笑走来的美人儿,隆。贝多芬生平首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他仍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我很喜欢你,可以嫁给我吗?”
“好啊!”
回答得太快,让询问者一时间有些意会不过来,为了安全起见,他又问道:“可是……你的神官呢?”
“不当了,嫁个好老公比较重要。”
没有误解的可能性,卡特琳娜的回答简单明快之至,她将头上的神职礼帽摘下,跟着就紧紧拥抱住这个刚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真是的,居然让我等那幺久……我还在担心,该不会要我来主动提呢?”
平心而论,那场面实在不太浪漫,身高有差的两人抱在一起,男方赫然双脚离地,成了一幕引人发噱的景象,饶是如此,两人面上却都布满了幸福的笑意。
在一片哗然声中,两人携手离开村庄。
事后,卡特琳娜被取消了神职资格,不过她似乎也全然不在意,与夫婿在山上过着和平安逸的生活,虽然常常挨村人的白眼,但她仍自顾自地教导愿意来上课的孩子们识字,像往常那样,将关心付出给每一个人。
隆。贝多芬没有干涉妻子,反而热心地帮助她所需要的一切。对他而言,虽然自己堪称是风之大陆名匠,但在这场婚姻里,妻子才是受委屈的一方,因此,虽然他对妻子把热诚奉献给那群不懂得回报的人一事,颇有微词,却也从来不说些什幺。
不久,两夫妻有了孩子,一个被取名为“隆。爱因斯坦”的女孩,在父母的满心期盼下来到人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隆。贝多芬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整日都是眯眯笑容,令得皱纹全挤在一起。
一切看来是那幺地美好,无奈世事难料,这段幸福而平淡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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