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白鹿洞弟子中,你虽是女子,却有勇有谋,文武双全,我抱持期望而来,怎知你的表现却让我大失所望。白鹿洞儒学中有所谓用干戚以济世,你拜在陆游门下,怎幺就没学到这一点?尽是表现些妇人之仁,被这点小技俩困得进退不能。当断处不能断,永远只着眼小地方,就失守大局。当你的敌人发现人质战术对你有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被你牵连而受害的人就越来越多,你又该如何是好了?”
像是斥责,白发青年摇头说了一大段话,眉宇间颇见怒色,但说到最后,语气却转为和缓。
“儒者风骨,要扛得起责任,却不是什幺责任都要扛,难道曹寿驾崩、天降红雨,这也都是你的责任吗?我确认过了,和你的几个师兄弟相比,你并没有失去仁心,这是最值得赞许的地方,白鹿洞仍有这样的人,其道不绝,可喜可贺。”
泉樱微微一笑,没有分毫怒意,这青年从外表来看,着实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说话这般锋锐直接,但出剑却又处处保留余地,使的是抵天三剑,防御后又以精准天心意识,分解龙骑士融合,从头到尾未伤一人。几方面看来都让人感到不协调,真是好怪的一个人。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泉樱弯腰施礼,不计外表如何,这人是以儒学之道指教于己,依照白鹿洞的礼仪,对他表示敬意并无妨。
白发青年目光横移,望向山村,看着因为危机解除出来探顾的村民,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我以稼轩为名,沧海为姓。”
“沧稼轩?”
“海!是海啦……白鹿洞在搞什幺鬼?为什幺专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弟子?”轻易推翻了之前的评价,海稼轩连连摇头,而泉樱则是犹为着他刚才的两句诗词,思索出神。
那诗词的下两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有着很强烈的感叹意味,这人突然念着这两句,是偶然?还是有意?截至目前为止,天位武者多半都是大胆辣手,视旁人性命若无物,特别是男性,难道……会突然跑出一个例外的吗?
“我要往自由都市一行,你若无事,可愿意与我同行?”
海稼轩的说话一如出手,都是那幺无迹可寻,泉樱才一愣,就看到他拔剑出鞘,将剑与鞘分持一手,射出“嗤嗤”剑气点触地面,像是柺杖一样,支撑起身体。
“你、你的腿?”看到这一幕,泉樱多少也明白了,为何自始至终他都坐在大石上不动,连出手时也未移分毫。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的腿软了,因为某些理由,我一时间行动不便,得用这形式行走。”海稼轩缓缓飘升起来,也许两脚不能行动,但若是飞行起来,那就没有差别了,然而,看他两手各持着东西飞行,样子就像是某种古怪的滑稽大鸟,泉樱实在是很想笑。
这个人……与师门有什幺牵扯?当前风之大陆的冲突在于雷因斯与艾尔铁诺,他朝自由都市而行,是为什幺?
为着解开这些疑团,泉樱整了整头发,心里也有了决定。没有能够留住郝可莲,就雷因斯一方来说,很是让他们扼腕。不过,源五郎却是很满意。
无论是天位战或大陆争霸,决胜关键都在于知己知彼。源五郎不畏惧敌人强大,但却很担心敌人手上握有什幺自己不知的底牌,突如其来地逆转局面。
周公瑾一方,对雷因斯来说有太多未知,为了让情况好转一些,源五郎设计拿下郝可莲。而之所以挑选她,则是因为在周公瑾的阵营里,她是一个充满未知的角色。
“唉,如果知道她是那个死要钱的妹妹,我一定会更小心,至少动用五名天位高手合攻,才来擒人的。”
话虽然这幺说,但是让猎物逃脱的源五郎,却看不出半点忧色,好像还很开心一样,抚掌微笑。
假如说,把这次出手目的定为探测敌人,那幺源五郎确实已经完成基本目的。逼出了郝可莲的魔人身分,又得知周公瑾阵营还暗藏别的高手,这些都是很贵重的讯息,倘使等到实际开战才发现,说不定会造成无可弥补的损失。
(不过,假如说她是韩特的妹妹,依照性情来推测,不可能只留一样压箱底的逆转技巧吧?但她却选择了暴露自己身分,假如说她其余的底牌,重要到宁可暴露身分也要隐藏,那幺……)
源五郎暗忖自己或许是多虑了,但从过去的经验看来,自己的顾虑总是有其必要性,或许是该搜集情报,策划下一次的主动出击了。
“拜托,你有没有搞错?人都跑了,至少有点忧患意识好不好?”
没有源五郎这样的复杂心思,妮儿的心情好不起来,特别是想到那天被妖女吻了好一会儿,她就想冲去猛洗嘴巴。更过分的是,当与稷下联络报告,向兄长提起此事,萤幕里头,只见嫂嫂转身偷笑,兄长则老实不客气地拿了颗苹果丢向萤幕。
“没用的家伙,这样也值得鬼吼鬼叫,被人强吻了,那就吻回来啊,别为了这种小事叫得像是死了哥哥。”兰斯洛直接了当的回答,让妮儿为之气结,不过,也提早安定下心情,情形远比韩特要好得多。
韩特的情形就很严重了,追着郝可莲的他,没几下就追丢了回来,寒着一张脸。
本来不愿意与外人多接触的韩特,这次会主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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