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子……怎幺可能就这样死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打击对兰斯洛是超乎想像的沉重,而爱菱只能看着他,不停地掉着眼泪。
种种情形,看在外头偷窥的一众研究员眼中,自是有着不同的解释。无法窃听,仅能看到影像的他们,只有看图说故事的份。
“喂,里面现在到底是什幺情形啊?”
“这还不简单,女的讲了一句话以后,男的整个人就呆在那里,如果不是要结婚,那肯定就是……有了嘛!”
“有了?他们两个?嗯……这也难怪,每次见面就玩枪,玩过来玩过去,就算有了也不奇怪,但是,为什幺爱菱大人一直掉眼泪呢?”
“这……如果不是亲王殿下不肯娶她,就一定是要她……堕胎了。”
“什幺?这可不行啊!这样残忍的事,我们一定要设法劝阻啊!爱菱大人的孩子,一定是一个很可爱的太古魔道天才,不能浪费啊!”
“那要怎幺做?发动全太研院联名上奏,请他们不惜一切把孩子生下来吗?”
“……”
“白天行那边怎幺样了?”
“你不是一向自认能掌握一切吗?这幺简单的问题,又何必找人问?”韩特全然不掩饰自己不满的心情,一句就顶了回去。
“要表示不满,可以,但等你能打赢我之后再说,现在这样讲话,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只落水狗在吠叫而已。”仍旧是这样冷淡,坐在桌子上看设计图的白起,甚至连正眼都没往韩特瞧一下。
目前白天行的阵营,整个乱成一团。别说统御,光是把力气花在压平士兵们的不满,不让他们叛逃离开,就已经竭尽全力,另一方面,白天行一醒来,立刻就命令手下结集大军,讨伐叛贼白起,只是连声疾呼,换来的却是手下们同情、怜悯的眼神,而当他怒极冲出帅帐,大喊“子弟兵随我来”,跑出十多步,却发现所有人各行其事,没一人肯跟着他送死,这名可怜的独裁者愣然跪倒,惊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大权。
白天行的心路历程,如果写起回忆录来,或许也很引人入胜,不过至少韩特不会感兴趣,只把全副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人身上。
那天,自己在进入密室后,因为过度惊讶,被这小子趁隙偷袭,又耻辱地给打昏了过去,唉,从初次交手到现在,已经算不清楚有多少次自己在这小子手上一招战败,回忆起来,并不会觉得自己无能,只能说这矮子把一切战斗因素运用到极限,营造出轻易获胜的局面,一招制敌。
他攻过来时,自己同时运起金绝、掌绝,同时斜步退开,自以为完美无瑕的应变,不管攻来的是什幺绝招,都能安然接下,哪知他不晓得用了什幺手法,引发自己体内的毒素,刹时间剧痛攻心,手上劲道大减,破绽毕露,就这样被他一招击倒。
想想是够耻辱了,不过,丢脸次数多了,现在对于输在白起手下已经没有什幺感觉,反而觉得碰上他,会赢才是奇怪……
但是,还是有一件事,让自己颇为在意,是不是要再找个机会来试试看呢?
“奴隶甲,明天晚上,我要你潜入稷下,刺杀一个重要人物,你好好去准备吧!”
“重要人物?该不会要我去和那只死猴子打天位战吧?赢也不是,输也不对,假如不管输赢回来都要死,那我还是省点事好了。”韩特摆明嘲讽白起的反覆无常,与兰斯洛交手他并不畏惧,但在搞不清楚作战目的的情形下,他厌恶这种成为战争工具的感觉。
“不用担心,我那短命的妹夫,我会亲自去收拾,你只要执行任务就行了。”
“呃……是吗?听起来倒是挺容易的啊!”一面说,韩特缓缓靠近,却不敢提前运气,怕引起对方警觉。
“如果偷袭的目的是置我于死命,你可以试试看,但我死之后,你体内的毒素无人可解,纵是你多次写信求救的华扁鹊亦不例外,这样对你未必有什幺好处。”
还没出手,听见白起这段话,韩特顿时一身冷汗,不晓得自己究竟什幺地方露了破绽,居然连写信求救一事都被他知道。
“我可以答应你,八天之后,无论成败,都为你解去身上毒素,随你去留,这样应该可以让你满意。但如果你偷袭的目的是试探……”
白起蓦地抬起头来,冷淡道:“没错,如你所料,我的力量确实是不如从前,而且正在逐步衰弱中。”
猜测获得证实,韩特心中一凛,在硬挨白起那一记核融拳的同时,他就已经有所感应,拳力虽重,但打在身上的痛楚,却没有过去来得强,在昏迷同时,脑里泛起的一个想法,就是白起的力量正在减退。
“就算我的力量不如从前,要胜过我,仍非中毒的你所能办到,如果你有决心要动手,那就放马过来吧!”
语气充满威胁性,但韩特却再次感到讶异。过去白起说话时,即使不刻意为之,仍是可以在平淡语气里,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手足无措,但现在这幺直接地表明威胁,自己却为何感受不到那股熟悉的压力呢?
(没错,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矮子现在的状况很不好,理由会是什幺?他几乎没有在战斗中受伤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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