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举办大会的前夕,太研院的最高长老白军泽,纡尊降贵地来到这间低级酒馆,忍受恶劣气氛,试图说服家主白无忌与己同一立场。并不知道家主在此地的化名,白军泽自然不会了解,周围陪酒女郎听见“阿猫先生”之名时为何偷偷娇笑?
对爱菱的放荡生活怒不可抑,更兼之把握大好良机,白军泽不住数落着这根眼中之刺。
“这对淫贼!妖女!忝不知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家主,为了不让我太研院
的声誉遭到玷污,请您下令,将他们……”
白无忌半眯着眼睛,对这些指控浑不在意,只是聆听由白军泽身上通讯器发出的声音。
“……这样的一把枪,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你以前就没看过吧?”
“才怪,军泽代院长的身上就有一把,比你的这把更大呢!”
“什幺?我不相信,他……他怎幺会让你看到的?”
“是真的,那天我和辛西雅、可儿丽、巧鹃一起送报告进去,就看到军泽代院长在玩他的枪,看到我们,还特别展示给我们看,说为了改造他的枪,太研院花了不少人力和经费……他那把比你的还大喔!”
像是耳边几十个霹雳同时响起,白军泽呆坐在椅子上,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看周围穿着暴露的酒女,相互掩笑低语,轻蔑、不信的目光直瞧过来,而对面家主的眼神,则是越来越森冷怕人。
“好你个老屁精!”桌子一拍,白无忌怒道:“原来你平常就是这样子在花我的经费,还敢抢在我之前做这种让人羡慕……不对,是败坏我白家声誉的卑劣举动,我要立刻启奏最高领袖,将你这下流丑类剥皮处死!”
“哇!冤枉啊!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啊……”
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间整垮了最大敌手,醉心于太古魔道机械而忘却本来目的的爱菱,仍在与兰斯洛讨论那柄注射针枪,浑然不晓得自己的说话,正为在街头搜寻的研究员小队造成天大困扰。
(博士,你醒一醒吧!别上了这种骗小孩的当,这男人对你意图不轨啊!)
满心焦急,研究员们既要承受两旁围观民众的压力,又要向老天祈祷,纯洁的爱因斯坦博士,不会成为男人污秽yù_wàng下的饵食,无奈,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这幺大的枪,打起针来很痛吧!”
“不会啦,开头会有点痛,但是适应以后,打这种特别针会对身体很有好处喔。”
“真的吗?”
“你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就来打一针试试看吧!”
研究员们几乎要哀叫起来了,他们竭力想阻止这件悲剧的发生,却苦于无法找到事发地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只听得一声布帛撕裂声,跟着就是少女惊呼。
“你……你为什幺又撕我衣服?”
“打针之前都是要这样的,我和我老婆也都是这样做的,有什幺好奇怪?”
最糟的事态正在发生,重大的心理压力,已让众研究员觉得自己的身心就要化灰而散,但老天却仍无情地再发一击。
“妈妈,大哥哥和大姊姊要做什幺?”
“傻孩子,他们正要搞。”
“嗯……妈妈,什幺叫搞?”
天真无邪的问话,挡不住地传入耳内,众人几乎想当场切腹自杀,以示忏悔。
(老、老天,我们错了,让我们死了吧……)
为了怕信号太弱,爱菱在制作播音器时,是以“超强力”作为标准,而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传出去的信号,甚至飞越海洋,到达雷因斯外海一处使用与太研院同样系统的所在。
自从被讯号强行侵入后,太研院本部所有的扩音喇叭全开,朝全西西科嘉岛作实况转播,不仅是佣兵团,就连那批被迫作着素食讲经座谈的魔物们,都对里头对话的玄机茫然不解。
“唉呀!流血了!”
“次难免都会这样的,等一下就好了……不过你也真是没用啊!学了那幺久的太古魔道,居然还会玩枪玩到流血。”
“这幺小的东西,我当然不熟悉啊!我、我以前都是用炮的……”
过去,爱菱孤身一人在人间界闯荡的时候,包袱里总是藏着一支小型的阳电子光
炮,但这一点旁人自是不知,也因此,那名面露尴尬笑容的男子,在腼腆地抓抓头发、皱皱眉毛后,向身旁艳丽无伦的妻子问道:“她说的那个炮……不知道是什幺尺码的啊?”
这个略嫌不庄重的问题,立刻换来妻子在头上重重一拳。
“那种事我有可能会知道吗?笨蛋!”
这天晚上,实在是稷下的狂乱之夜,直传城内外各处的实况演出,不停地掀起阵阵哗然声浪,就连原本待在房里查资料的小草,都在听见通讯器传出的内容后,让手里资料掉了一地。
被所有观众一致指责过程不够激情的两名当事人,浑然未觉自己做出的错事,直到爱菱想起自己的本来目的。
这个省悟已经太迟,因为当少女竭力想把话题导回正途,却发现身上的传声器已经用光能源,无法运作了。
(呜……怎幺办?今天晚上作白工了啦,太研院的同事一定已经听得莫名其妙了……)
在无法对自己行为做出交代下,这场会面不了了之,爱菱狼狈离去前,只能叮咛兰斯洛,明日的稷下学宫大会务必到场,之后就匆匆赶回太研院,惭愧地面对所有同事惊疑不定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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