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翻了个身,这动静让易城舟回过神来,低眸间就见她张开唇,喉口蠕动发出轻细动听的轻吟。
“谁都觉得我配不上她,我就是个侥幸苟活的人。我好想离开他,还想看着他站起来,妈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随着梦呓,秀气的眉头好像被柔成了疙瘩,咬着唇痛苦地啜泣了起来。
易城舟眼眸拧着怒意,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掌心,感受着她内心的颤抖,另一只手攥成了拳头,隐隐露出了青筋。
他猜不到黄婧琪到底对季柔具体说了什么,但是看季柔这么睡着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暗暗肯定黄婧琪一定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说的算,我说你配得上我,你就配得上我。”易城舟明知季柔听不到他的话,还是很认真地说着,“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时刻都记住了!”
季柔又恢复了安静,眼角脸上还挂着晶莹,抿了抿唇睡得格外香甜。
易城舟上了床,在后面拥着她,沉下了眼睑……
头痛,太阳穴频繁地跳动着,犹如针扎一般。
季柔下意识地去揉太阳穴,撑开了灌了铅一样的眼睑,顺手揉去些许惺忪,暗暗嘟哝着:“昨晚我到底喝了多少……”
灰色的床单,熟悉地床栏,她骤然清醒过来,这是易城舟的大床。
他腰间那大手格外有温度,好似一个小火炉,随着脖颈后温热的呼吸,这手也微微一紧。
季柔大吃一惊,连忙拿开他的手,翻过身去,就和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近在咫尺碰到一起,鼻尖几乎碰着鼻尖,易城舟的鼻尖有点凉,鼻孔的呼吸却格外温热。
“昨晚喝的烂醉,醒的这么早,我还想多抱你一会儿。”易城舟坐起身来,收敛了笑意,故意沉了沉脸色。
季柔顿时忐忑起来,打了个机灵坐了起来,心虚地咬了咬唇,毫无底气地询问:“你送我回来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在酒吧喝了很多的酒,而易城舟这脸色,明显后来没什么好事。
易城舟指尖挑着她的下巴冷笑:“你竟敢背着我去酒吧,还喝那么多酒。要不是我及时去救场,你这个蠢女人这时候不知道躺在哪里去了。”
季柔突然觉得今天的易城舟没那么可怕,就算是面带冷笑,也没之前那样的压迫感。
她不禁松了口气:“黄婧琪叫我去的……”
“下次除了我,谁叫你出去都不行,特别是那个沈思航!”易城舟指关节一紧,捏起了她的下巴,“记住了吗?你要是记不住,让我再把你弄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季柔微微吃痛,害怕的连黑密的睫毛都颤了颤,连忙低声答应:“我记住了……”
“这就好……”易城舟突然把她按在了床上,把她的双手别在头顶,深深嵌入枕头里,凝眸注视着她,笑而不语。
季柔挣扎了几下,手腕被他一直大手掐得更紧,心口颤了颤,抖出了惊惧的声音:“你要干嘛,大白天这样不好吧……”
“干什么,昨晚你本事见长啊。”易城舟把头埋在她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间,幽幽地笑着。
阳光洒在季柔的脸上,易城舟的气息撩动着她的脖子,让她如凛撼动,浑身接连打机灵。
“我到底怎么了……”她话出一半,下巴一紧。
易城舟抬起脸来,顶着她的下颚不让她埋下头,挑着眉毛欣赏着她惊慌的神色半晌,方才开口:“你不说要把我虐成渣,再烧成灰吗?”
季柔扯出干巴巴的笑,苦着脸比哭还难看:“我喝多了胡言乱语……”
“不知道酒后吐真言吗?”易城舟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臂弯抄过她的腰,又紧了紧,“我看你怎么虐我,我很期待。”
季柔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连连摇头:“我真的不敢,对……对不起……”
这个女人又是这副怕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易城舟真的生气了,脸色真的寒了三分。
“出去!”他松开了手,顺手把季柔丢到了床下,“下去给弄早餐,快点送进来!”
季柔冷不防摔到了床下,揉着磕到的膝盖和肘关节,连忙爬了起来,到门口艰涩地点点头:“我马上就来,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闭嘴!”易城舟瞥了他一眼,拳头砸了下了柔软床垫。
季柔小心翼翼地关好门,挪着双腿下楼,暗暗地肠子都悔青了,这下只怕又要没好日子过了。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见到季柔连忙说:“少夫人,早餐准备好了,你叫少爷下来吃饭吧。”
“他在楼上吃。”季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按着易城舟刻薄的要求,把早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餐盘里,转身上楼去了。
易城舟见她端着早餐回来,凛了凛眉梢:“昨天你喝多了,今天就在家歇着吧,若再难受让佣人给你熬解酒汤。”
季柔见着他冰冷的脸,心却微微一暖,过去扶他到轮椅上,把他推到桌前:“好……”
易城舟突然放下双手,沉沉笑出了声:“喂我吃饭,想虐我成渣,先让我爱上你,你才有机会。”
季柔这时隐隐想起,昨晚似乎真的说过这话,脸又白了白,也不敢再多言,只好乖乖给易城舟一勺勺地喂粥。
易城舟抬手压下来她的手腕,对着门挥了挥手:“行了,看你这样子真没趣,你出去吧。”
季柔如蒙大赦,长舒了口气出去了。
她本想下楼吃个早饭,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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