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夫简短和王壑二人道别,谢了救命之恩,说今后有机会定要报答,然后背着小丫赶上前去。
王壑在街角看着他们。
就见叶屠夫跟胡清风嘀咕几句,胡清风忙跳下破牛车,让他父女上了车,再若无其事地挥着牛鞭,继续往前走。
官府的人尚未赶到北门,守城的官兵还不知出了事,所以对进出城的行人检查只是例行公事。
王壑看着他们顺利出城,一颗心落下,转头对老仆道:“走!小爷要将这狗官扒皮抽筋!”
老仆阻道:“少爷不可!”
王壑道:“如何不可?”
老仆道:“少爷是出来历练的。狗官可恶,少爷想惩治也无不可,却不能惹出人命官司。若留下首尾,再暴露身份,会给两位大人惹来麻烦。——朝中不知多少政敌虎视眈眈,等着揪两位大人的把柄呢。”
王壑道:“爷有你说的那么蠢吗?”
老仆:“……”
他真是瞎操心,忘了这是个小魔王。
王壑果断道:“先引开追兵。”
他便和老仆故意在街面上现身,引得官府差役和捕快一窝蜂追来;各城门口也都接到通缉文书并他们的画像,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一时间,两人脱身不得。
老仆低声道:“姑娘先藏起来,待我引开他们。”
只要王壑藏好了,以他的身手,再多捕快和差役搜捕,也休想拿到他,如此才能引开追兵。
王壑觉得有理,当即答应。
只是城里风声鹤唳,躲哪呢?
老仆扯着他来到一家宅子后院墙下,翻身跃入,一面低声道:“这家太平绸缎庄,我昨天留意过。少爷就躲在这里,我去引开追兵。”说完撒手就要走。
王壑一把扯住他,道:“妈妈去哪儿?”
老仆道:“引开追兵。”
王壑笑道:“你老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告诉妈妈一个好去处:你找人打听丰盛粮行东家住哪里,你就去他家住下,或者回去刘知府家安置。”
老仆有些愣神——
这不是自投罗网?
王壑“真诚”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如此‘盛情’对待本姑娘,本姑娘不得回礼?不过,妈妈要记住了:咱们不是一般人家,这送礼有讲究的,可别惹来御史弹劾才好。要送些特别的、适合他们的……”
老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打了个寒噤,在心里对谭东家等人道:“惹谁不好,惹这个小煞星!王大人和梁大人拿这个儿子都头疼,你们上赶着找霉运。”
当下两人道别,分头去了。
王壑站在院墙角落,打量四周一番,心想:偏僻旮旯里容易藏人,但也容易被人搜查,倒不如躲在众人眼皮底下,那才出人意料,没准就混过去了呢。
想罢,遮遮掩掩地往前院跑去。
他瞄见厅堂无人,右面屋里却有人说话,他胆大包天,一闪身窜进去,溜进左边屋里。
他站在当中张望:躲哪好呢?
藏在床底下?
忽听外面有轻捷的脚步声过来,他急忙闪到床后,蹲在马桶边,屏息凝神。听那人进来后,将房门关了,径直走向床尾,掀开帘子往床后走来。
王壑心一惊,难道这人发现自己了?
不该呀!
若真发现了,该叫人来拿他。
他蓄势待发,等那人一进来,便迅速出手,一手扣住她脖颈,一手捂住她的嘴,“别叫,不然杀了你!”
李菡瑶进房来是小解的,谁料裤子解一半,就被人给捉住了,且捂住她的嘴,大惊失色,抬眼一看,不由怔住。
王壑也怔住了,“小兄弟?!”
看看人家裤子快掉了,忙松手。
李菡瑶获得自由,忙去提裤子,一面打量王壑,压低声音问道:“姐姐,你怎么来我家了?”
王壑心想,你先把裤子系好吧,如厕时突然被一姑娘给拿住,纵然人还小,怎不脸红呢?
殊不知李菡瑶是个女孩,在自己家的私密之地看见王壑这个“小姐姐”,首先感到的不是害羞——都是姑娘家,有什么好脸红的——而是震惊,不知王壑怎么闯进来的,又为什么闯进来,她当然要追问真相。
王壑低声道:“唉,别提了。”
李菡瑶催道:“说嘛,姐姐。”
王壑愤愤道:“昨天我卖桃子,那家掌柜的说今天还要一百斤,叫我们一早送去府衙。谁知这狗东西目无王法,将本姑娘骗进府衙,送给知府大人的公子……”
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李菡瑶听得目瞪口呆。
等他一说完,便道:“我就说,姐姐长得好看,一定要当心。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一副未卜先知的神情。
王壑羞恼,道:“都是你不说好话!你见我落难了,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外面一堆人要抓我呢。你要是把我交出去,说不定还能得知府大人奖赏。”
李菡瑶忙道:“我是那样人吗?姐姐放心,你就躲我这,我帮你掩护,定不让他们搜到你。”
王壑这才笑了,道:“谢小兄弟。”
他觉得这孩子很不错。
李菡瑶两眼四处乱转,嘴里道:“躲哪呢?躲床底下?不好,一弯腰就瞧见了。躲箱子里……”
王壑拉住她,低声道:“别费心了。你先出去帮我探探风声,看官府的人来了没有。我自己找地方。”
李菡瑶醒悟道:“姐姐说的是。”
转身就掀帘子出去了。
才出去,复又退回来,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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