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比不过王壑,但李菡瑶却跟王壑棋逢对手。她愉悦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憧憬着王壑得知丫鬟“观棋”就是李菡瑶时的表情,是惊喜,还是惊吓?
恐怕二者都有。
惊喜就不消说了,峰回路转,有机会抱得美人归,能不惊喜?当然惊喜若狂。
惊怕须得说说:这战场也是情场,风云变幻,诡谲莫测,一个不好,他便一败涂地。哪怕他得知真相时,并未一败涂地,想起来也会后怕。
郑姑娘笑意更深了。
王壑狐疑地瞅着她。
这丫头,弄什么鬼?
他感觉投靠李菡瑶的郑若男变得很难琢磨,风尘里打滚的火姑娘也很难琢磨,观棋更难琢磨……这些女孩子,仿佛都被李菡瑶用隐秘的手法改造过。
郑若男问李菡瑶“你们在做什么?”
李菡瑶道:“试衣裳。”
郑若男微怔,诧异地瞥了王壑兄弟一眼,心想“当着他们兄弟试衣裳,不合适吧?”
李菡瑶忙解释道:“壑少爷替我们品鉴。”
郑若男先是愕然,紧接着看向王壑笑了,笑容比先前更加的古怪莫名。
郑基是见过王均的,分别多年,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金童来了个男大十八变。看着与自己一般高的美少年熟悉又陌生,他疑惑道:“都长这么高了!”
王均规规矩矩地躬身施礼,然后直起身,道:“晚辈印象中,王爷还是原来的样子。”
还跟原来一样年轻。
郑基不由得眼露笑意,道:“你小子嘴还是那么甜。”
像王均这类相貌好又乖巧的小辈,素来被长辈偏爱,无需刻意,便很容易得长辈欢心。郑基便觉得他无比顺眼,比他妖孽难缠的哥哥顺眼多了。
瞧着美少年,王爷忽然想,若是王妃未被誉亲王所害,说不定已经生了儿子,跟王均一般大小,相貌才情不会比王均逊色,也许已立为世子……
想到这,王爷眼神骤冷。
王均见他刚刚还笑容满面,忽然变脸,不由疑惑。
小时候他一点不怕白虎王。白虎王跟父亲在书房议事,他跑去找父亲。父亲让他拜见白虎王。他仰着小脑袋好奇地盯着王爷瞧。王爷问他看什么。他说老虎怎没长胡子呢?惹得王爷和父亲都笑了。时隔数年,郑基的相貌未变,王均却感觉他的脾气秉性变了,有些喜怒不定。
郑基见他神情,知他误会了,重新换上笑脸,对他道:“既来了,就别闲着。他们在外边贴春联、挂灯笼,你懂文墨,去帮本王盯着些,选些合宜的,别让他们乱贴乱挂。基地规矩严,王府的下人不能都调来,使唤的人手不够,还都是些糙汉子,哪里懂风雅。”
王均忙道:“晚辈领命。”
王壑道:“晚辈也去帮忙。”
李菡瑶便道:“我等也不好吃闲饭,也帮忙布置吧。人多做事快,做完了,早些过年。”
众女都笑道:“不错。”
于是少男少女们分头忙开了:王均指挥人贴春联,赵朝宗安排人挂灯笼,王壑制灯谜,李菡瑶等人则在内宅布置,又去厨房察看了食材,添加了许多江南菜式……一时间,小楼内充满欢声笑语,年味洋溢!
赵朝宗表现十分殷勤,尤其当着姑娘们的面。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少男怀春、想吸引美人关注,后来李菡瑶跟王壑都发现这小子很刻意,是想暗示男人天生比女人强。
“好姐姐,叫他们搬。”
“观棋妹妹,仔细冻了手,让哥哥上去贴。”
“姐姐们身娇肉贵的,哪能干这些,只管吩咐他们,若嫌下人弄不好,让小弟来。”
……
李菡瑶笑吟吟的都受了,郑若男不服气,想要理论,被李菡瑶挡住了,不许她跟赵朝宗争。
赵朝宗神情便有些得意。
王壑看不下去了,瞅他道:“别逞口舌之利!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显摆男人力大有何用?没瞧观棋姑娘来者不拒,正好把你当下人使唤了!”
赵朝宗闻言一呆——跟着就跳起来,嚷“这狡猾的丫头!敢使唤小爷,瞧小爷怎么收拾她!”
王壑忙拉住他,并警告道:“不许鲁莽!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谁使唤你了?”
赵朝宗道:“哥不许护着她!”
王壑道“哥是维护你。”
赵朝宗:“……”
哥竟然小瞧他!
正吵闹间,忽然周惟安派禁军来禀告王爷,说江老太爷父子已经将机器驱动车试制成功。
白虎王大喜,“此话当真?”
禁军激动道:“千真万确!”
白虎王霍然起身,抬脚就走。
王壑正在桌前弯腰写字,闻言将笔一扔,取了斗篷展开,向肩后一罩,一边走一边系,一边道:“去瞧瞧。”
很快在院中追上白虎王。
白虎王龙行虎步,口中道:“你小子不是说不插手基地的事吗?怎么这下又要插手了?”
王壑自信道:“晚辈就去瞧瞧。晚辈在这方面颇有造诣,也能替王爷掌掌眼。”
白虎王道:“你还真不谦虚。”
李菡瑶一阵风般跟上来。
然后郑若男、赵朝宗都撵来了。
白虎王原本想阻止,然看看这些人:李菡瑶与江家人关系密切,不必阻止;郑若男是他女儿,不能阻止;赵朝宗等人是王壑带来的,他不能厚此薄彼。盘算一圈,一个也不能赶回去。算了,让他们去吧。
原来,崔华之前为了救驾,除了调集心腹禁军和各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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