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郎和周六郎不敢让家里知道,悄mī_mī的出门要去找周四郎,结果才走到村口就看到狂奔回来的周四郎。
俩人高兴,立即冲周四郎挥手,“四哥,你回来了?”
“四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周四郎通红着眼睛问,“满宝呢?”
“家里呢。”
周四郎就往家里冲。
当竹鼠变成一堆肉,小钱氏就不怕它了,所以把它做得特别香,满宝闻着觉得肚子好饿,所以一早就围在饭桌边不肯走。
周四郎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饭桌边的满宝,直接冲过去一把将她拽起来上下打量。
满宝吓了一跳,见他头发散乱,眼睛通红,就问道:“四哥,你怎么了?”
这一声问就好像一道开关,一直怕得双手发抖的周四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那么大个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的张嘴就哭,眼泪鼻涕流做一团……
旁边坐着抽烟的老周头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烟杆戳到自己的眼睛。
周家上下一干人等都被镇住了,看着大哭不止的周四郎震惊不已。
周四郎半个下午都在担惊受怕,满脑子都是满宝被抓走了怎么办,满宝落山里被狼给叼走了怎么办?
此时看到活着的,完好的幺妹,心里的恐惧终于找到了出口。
一刻不停歇跑动的后遗症也出来了,他手脚无力,手指和脚趾还微微颤抖,心里却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哇哇的大哭,一点形象也不顾。
小钱氏握着勺子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他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满宝却回过神来了,她也不嫌脏,直接张手抱住他的脑袋,小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四哥别哭,我好好的呢。”
周四郎摊开手脚坐在地上,就跟个泼妇一样仰头大哭,等将心里的恐惧害怕和悲伤全都哭出来了,他这才理智回笼,抽抽噎噎的回过神来。
对上大家目光的周四郎:……
因为哭得太狠,他一时没能止住抽噎。
他抽了抽,抹了一把眼泪,颇有些可怜的看向满宝,“我,我怎么了?”
显然,他的大脑皮层把刚才冲进来抱住满宝大哭的画面给去掉了。
老周头重新把烟杆塞进嘴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这亲事更难说了。”
被他哭得走出正屋的钱氏紧拢着眉头,问道:“你哭什么?”
周四郎低着头,抖了抖,没说话。
周四郎哭得太大声,又太凄惨,左邻右舍想要装听不见都难,此时周家外面就聚了不少人,有人相问,“金叔,你家老四怎么了?”
还有人劝解,“金哥,孩子不听话拍几下屁股就行,可别把孩子给打坏了。”
“是啊,老四快要说亲了吧,也给孩子留点面子。”
不怪大家忧心,这次周四郎哭的可比去年他因为赌输了钱被揍还惨,那会儿别看他哭得大声,叫得又惨,但大家都觉得他中气十足。
可这次他哭的,别说,听的人都听得出他的伤心和恐惧,所以不免多关心了两句。
老周头没想到自己还背了黑锅,气得也不抽烟了,敲了敲烟杆道:“你出去!”
让人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揍他。
周四郎心虚的要爬起来,结果发现自己手脚发软,竟然起不来了,他可怜巴巴的看向满宝和兄弟几个。
满宝立即护着他,“爹,四哥脏兮兮的,还是先让他洗漱吧。”
周五郎和周六郎也猜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四哥可能就没看到他们留下的信,所以连忙上前扶起周四郎,一左一右的道:“是啊爹,我们先带四哥去洗漱。”
俩人连忙扶着周四郎回自己房间。
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就要出堂屋,再穿过院子回到柴房下的那一间屋子,而此时院子外正围着不少人,于是村民们就都看见周四郎被他两个弟弟扶着出来了。
大家心中叹息一声,都觉得老周头也太狠了,大过节的,怎么还把孩子打成这样,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
满宝迈着小短腿也要跟上,却被老周头一把拽住,他皱着眉问她,“你四哥为什么哭?”
满宝心虚道:“我现在就去问四哥。”
老周头怀疑的看着她,“你们今天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
满宝连连摇头,“没有。”
老周头对于审问这种事不太擅长,尤其对象还是小闺女,所以在问了一句后便看向门口的钱氏。
钱氏目光沉沉的看着满宝。
满宝揪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说话。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钱氏收回目光,道:“去吧。”
满宝如蒙大赦,转身就往四哥他们的房间跑。
新房子已经建好了,但因床还没完全做好,所以此时家里并没有搬过去,周四郎依然和周五郎周六郎住在搭建的茅草屋里。
满宝钻进去,周四郎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周五郎正体贴的给他绑头发。
因为哭得太狠,他眼睛此时还有些发红,且有些肿,看到满宝进来,他就哼了一声问,“你跑哪儿去了?”
满宝虽然有些心虚,但觉得这事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于是道:“我正在捡树叶,一抬头,你们全都不见了,我叫你们,你们也不回答我,我就去找你们了。”
这下换周四郎心虚了,他顿了一下道:“以后你再跟我们走丢,就留在原地别动,不然我们回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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