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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到太医院内院的时候,苏璃与太医正在诊治望月,脖子上的伤可以迅速止血,但是他体内的药毒却是要一点一点的祛除,太医惊得满头大汗,反倒是苏璃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望月身体里的东西。
原本他们喝过苏璃的血,毒对他们的伤害不是很大,但催情的毒却是无法第一时间控制,但也亏得苏璃事先喂过药,他们又喝过苏璃的血,再加上银针与放血,又熬制汤药,一番努力下来,望月体内澎湃的热血,很快就被压制住了,体温恢复了平静!
太医们站在苏璃的身后,蹙眉看着一身湿透的望月道长,看着他这清风道骨却倍受折磨的模样,总觉得是一种亵渎!
远鹰撩了帘子,国师的身影出现,抬眸见望月依然昏迷不醒,又看向疲惫不堪的苏璃,国师眼底阴沉一片,抬手时,远鹰和黑鹰便上前,抱起了望月,交待了太医去王殿侍候,一行人便回到了国师的王殿。
待热水准备好了,远鹰和黑鹰侍候望月擦拭换洗,国师则抱着苏璃往内厢走去。
一身的鲜血和牢房里的独特的潮湿味道,让国师简直是忍无可忍,她这般伤心落泪,哪里是做假,分明就是真的伤心伤身,亲自动手褪了她的衣裳,将她抱进浴桶,确定她身子好好的,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
苏璃知道他这是生气了,默默的任他摆弄,待到两人都收拾停当,宫婢送了药包过来,国师拿着替她敷眼睛,温温热热的感觉,让苏璃身子也放松了下来,便有些想要睡觉了。
国师替她捏好盖在身上的毯子,让她舒服的躺着,随后便坐在她的身旁不说话。
她哭泣痛苦的模样,入木三分,只怕是当真难过了的,这让国师的触动很大,凌姨娘、望月、佑儿这三个骨血亲人对她来说,恐怕与她的命一样重要了。
可她想过没有,现在的她,于自己来说,也是命一样的重要!
正想着,苏璃伸出手,摸索着,国师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接着又握住了自己的手,咬了咬牙。
“你可想过,万一事情超出了你的控制范围,你要如何处理?”
凤栖喂望月吃药,倘若望月的意志力瓦解掉一点点,他都有可能成功。
而到那时候,望月和苏璃是亲生兄妹的消息一出去,她们就会被千人骂、万人唾,甚至整个苏府都会恨上他们。
他们一成事,凤栖公主这个罪魁祸首反而会被事情掩下去,到最后大家都只会注意苏璃和凌望月,而忘记是凤栖公主害的,皇上皇后再从中调停,凤栖便逍遥自在,万无一失!
“不怕的,我身上有药,若是他当真控制不住,我会让他昏睡过去,然后再给他下银针,不会让他伤了身子,不过,凤栖公主这一招极为阴损,倒是我没有料到的。”
她剜了望月身上的肉,血淋淋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为的就是乱了苏璃的心神,让苏璃不能镇定自若,喂她喝酥骨散,便是让她不能反抗,加上望月身上的药,如此一来,几乎是天衣无缝的。
她其实心里的打算,还有一层,因为她是真的看上了望月。
望月吃了药,必定要一个女人,可是绝不能是自己的妹妹,而那时候,只有凤栖公主在,那他会主动求凤栖公主过去,凤栖与他一成事,则顺理成章结为夫妻。
凤栖公主应该从一开始就做的两套打算,只是被激怒后,变得是真的要杀他们了。
然而,
她来不及等望月求饶,这一切一切真真实实的呈现在言官和皇上、国师的面前,哪怕皇后想要做些什么都是不能够的了。
“国师,皇后来了。”
苏璃伸手拿掉眼睛上的药包,看着国师,国师将药包重新给她敷上,起身离开内室。
苏璃冷笑,国师将她们移回王殿,为的就是阻拦皇上、皇后第一时间动手脚。
不过皇后的反应还是很迅速,这就来了,而且是打着来探望望月的号子来的,可来了却也没有去看望月,只是问了几句,便等着国师。
苏璃爬了起来,偷偷的朝着皇后所在的正厅走去,她倒是想听听,皇后想要说什么。
国师自是知道她跟在身后,并没有阻拦,去正厅见皇后,皇后见到国师那威风霸凛的模样,心中一惊,不待国师施礼,便抬手示意他坐下。
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辩解也没有意义,皇后知道国师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他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真相。
所以皇后也不敢与他狡辩些什么东西,只是为难的问国师。
“国师,此事要如何解决才好?凤栖被本宫宠坏了,没了规矩,皇上定会狠狠的严惩于她的。”
“她与本宫说过,喜欢凌望月,本宫亦觉得望月这孩子不错,也本欲向凌府提亲,将望月纳进公主府,如此一来,便是两家结好,何必闹出这一出事情来。”
“至于苏璃,她心疼自家哥哥,无可厚非,只是本宫不明白,为何凤栖每次与苏璃见面,都会出一些事情,凤栖又当真那般没有规矩吗?”
皇后语气温柔,但背后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责备苏璃没有规矩,怪望月不识抬举,她们高高在上,是这世间的主宰,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哪还能这般反抗,惹怒公主!
凌望月不识抬举,苏璃冒犯天颜。
这一切都是苏璃和望月的错,与她家公主,却是关系不大的,只要凌望月答应当了这驸马,不就什么事情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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