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口无遮拦信不信我杀了你?”宗政慎的眼神透露着杀意,却没有动手,相反他坐回位置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干净洁白的帕子,反复用力擦拭着两只手。仿佛自己刚才摸了多么让人恶心的东西。
少棠摸摸被他掐疼的脖颈,恨不得把宗政慎的脖子给捏碎,让他也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
“要杀我,你刚才就不会松手了。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双手做了一个拧断的姿势,挑眉道,“你这双手长得这么好看,不知捏断过几个人的脖子?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被威胁过?”
她又故意戳宗政慎的痛处,宗政慎扔掉帕子又要来掐她脖颈,少棠有了防备,机敏的侧身,躲到一边。
宗政慎被冉少棠揭开孩童时候不愿再提起的伤疤,心中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他的攻击被她轻易躲开,他哼了一声,再次扑了上去,这一次被逼到角落的冉少棠已经无处可逃。
宗政慎的手再次掐在冉少棠的颈上,冉少棠双臂架住他的胳膊,艰涩吐出几个字:“惑--心--术。”
宗政慎听完这三个字,冰冷的眸光里少了一层锐利杀气,他思量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少棠的手指了指宗政慎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示意他,你不松手小爷怎么开口说话?
宗政慎不情愿的松了松手劲,五根手指与她娇嫩的脖颈离开了一点距离。
“敢胡说八道就让你死在这儿。”
少棠大口的吸了两口气,白了宗政慎一眼:“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很威风吗?行行行,你别动手,我说我说。”她逞完嘴上之快,立即服软。
“你一定好奇为何我知道你的隐秘之事。你明明隐藏的很好,那些知情的估计也死的差不多了。怎么一个黄口小儿会晓得这一切呢?”她进一步煽动他的情绪,引他入局。
宗政慎已然不耐烦,力道重又加重:“你再敢兜圈子?”
受到威胁,少棠困难地摆摆手,一脸为难的说道:“其实,没有人给你泄密。我只是从一本叫惑心术的书上看到过惑心之法,对比你的行为,现学现卖而已。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
“惑心术?”宗政慎将信将疑,这小女娘嘴里没几句实话。可是如果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那些过去的?这些事已经被他当作耻辱,想尽办法隐埋在过去的岁月里。
在心底封禁的东西,她一个小小孩童是如何知道?
除非是高兮细作搞的鬼。
可是,高兮的细作为什么对他的过去感兴趣。
要知道他在周饶帝和大皇兄面前,一直示弱,他远离朝堂,驻守边境,不问朝政,众皇子始终未把他当作皇权的竞争者。高兮怎会对一个无欲无求的皇子下这么大功夫?
最有可能的就是冉少棠提到的这本书的确存在,而且大有用处。
他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又轻了几分。
“这本书在哪?”
少棠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果然上钩了。
她摇摇头,摆出一副打死也不想说的表情。做戏就要做全套,阿父说,这叫欲擒故纵。
脖颈上的力道无情迫来,她再次觉得眼冒金星,无法呼吸。
她伸出手与宗政慎厮打,奈何对方臂膀的长度,长过自己的。她根本够不到他分毫。
用手不行,她改用脚踢,这下总算占了点便宜。
宗政慎不可能真的置她于死地,躲过冉少棠的再次攻击后,不得不略松开手的力道,威胁她:“说不说?不说就把你扒光了绑在树上,放光你的血,让秃鹫野狼啃噬你的身体。让你自己眼睁睁看着被动物开膛破肚。”
打蛇打几寸,这小女娘最担心的应该就是女子身份曝光。
“呸、呸。”
死有何惧?
宗政所有的威胁里,少棠最怕他tuō_guāng她的衣服这最卑鄙的一招。她气愤的勉力挤出几滴口水吐到他手背上。
果然洁癖的宗政慎闪电般甩开手,少棠瞅准时机趁他不备一脚狠狠踹到他肚子上。
君子报仇,能早则早。
她冉少棠才不会手软。
宗政慎哪是肯吃亏的人,恼羞成怒伸出长臂就要抓她,少棠赶紧跳到车外,一下子撞到专心赶车的孟德身上,幸得孟德及时扶了她一把,不然一准掉到车下,碾不死也可能吃那黑马一脚后腿踢。
少棠在心中感激,暗自承诺孟德,就凭你拉我这一下,日后一定要给你双倍月钱,还有年终超级大的红包。
她分神的功夫,宗政慎的长臂已经伸到近前。
少棠估计她煨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眼看宗政慎不再怀疑这本书的真实性,她这才装作服软连连求饶:“三殿下,我怕了你了。我说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宗政慎被冉少棠踹中小腹,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恨不得抽她筋剥她皮,谁知这小女娘转眼就求饶不迭装起可怜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暗暗喘了几口大气,低声吼道:“说。”
少棠故意把怯懦、委屈、不甘,轮番在脸上展演一番,才故作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偷了我阿父的孤本,一直藏在药王宗。上面内容有些艰涩,我还未读完。”
未读完就已经可以揣测人心,读完又会如何?宗政慎,你自己脑补去吧。
宗政慎首先想到了驭人之道,这正是他迫切想要了解的。
他缓和了神色,语气也平静下来:“你年纪小看不懂是必然,这样吧,你把书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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