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都督早前批复的话说,他们想要复兴的,不过是那些旧朝的豪强大户、官宦士人,所尊崇和吹捧,藉以尊卑礼制之名盘剥压榨于下的礼义文教之法;”
“而不是为黎庶万民伸张和解脱的求活救赎的义理之道;因此实为蛊惑世人而包藏祸心,隐以动摇太平军的根基所在为念啊。。”
“那敢问先生,是否要针锋相对的反驳,与之斗争否。。”
一名年纪最小面孔最嫩的生员,不由有些紧张的握拳开口问道:
“管他去死了,你们安心读书不要瞎胡乱掺和就好。这不过走投无路的败犬吠日,与之计较乃是自堕于污滥一伍了。”
方干却是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又饱含意味的对着众多申冤道:
“倒是你们之中或许身负家门之望,或又是兢兢业业、辛苦劳顿,才有了眼下这个考核和进修的机缘;千万不要因为交友不慎或是亲族的无端牵连,就这么自毁了参与新朝从事定鼎的一番前程啊。”
“敢为先生是否有所耳闻什么。。”
其中又有一名粗手大脚而皮肤竣黑,长相老成的生员惊疑问道:
“我就一个只懂传业授道的教授而已,哪有那么大能耐和本事啊!”
方干却是愈发不耐起来道:
“只是稍用些心思去想,既然此辈及其背后人等,敢于在大都督兴兵出征之际,起来扰动思潮和异论,自然就要做好接受非常时期,非常之法的后果所在了?”
就在他这话落下不久之后,就又有一名更高级别的兼职学长跑进来,对着方干恭敬行了个礼,又讨了个准许才大声开口道:
“诸位同年学弟,街上游行上书的事情有变化了。。”
“可是巡禁队采取措施了?还是督府卫士动手了?或是镇反会的侦骑队开始弹压?”
“都不是,乃是女营诸坊中当值的女子纠察队出动了。。”
这名兼职学长用一种带有莫名欢呼雀跃的腔调说道:
“就是那个号称“活夜叉”,“母大虫”的铁抓杜胡雯亲自带队,正以非法聚众扰民为由,满街追捉的人鸡飞狗跳到处乱窜,哭爹喊娘没没命想要躲藏起来呢。。”
“所谓的斯文体面,都随着他们竞相落下的鞋履、汗巾、濮头和扇子,丢弃了满街都是了,堪称让人看了一场叹为观止的笑谈啊。。”
又差点写了四千字了,这是节日将要结束的综合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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