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弹幕里的吃瓜群众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打了满屏的哈哈哈。
一提起太子妃,弹幕顿时又炸了。
郎砚起初看到类似的问题,还会敷衍个一两句,到现在,他已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只当做没看见。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我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结果人家根本没看上我?
他那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说。
眼看着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郎砚不得不病急乱投医,采纳了沙雕网友的建议。
他拎着平底锅狗狗祟祟地往沙发上一趴,就苟着不动了。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郎砚冷呵了一声,刚想说‘你们记错了’,就听到那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几乎是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闪身进了房间,端起手里的akm就对着他一顿扫。
完了。郎砚想。
他手都已经离开了键盘,做好了开下一局的准备,却听到自己的角色痛呼了两声之后,枪声停了。
郎砚一脸懵逼地望向屏幕,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物形象。
游戏里的衣服可以撞衫,人脸和发型也可以相撞,但不可能有一个玩家,从发型到衣服,从发色到肤色,都和他喜欢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如果有,那就是他。
想到这里,郎砚还勾了勾唇角,颇有些自嘲地想:多可笑啊……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居然连那个人的游戏形象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他们的cp粉里也不缺显微镜女孩,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之后,直播间弹幕彻底疯球了。
郎砚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载着他开过飞机、看过晚霞、将整个海岛的山川大海都游历过一遍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以为,从那天起,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沉默了许久,郎砚才掀了掀唇角,十分生涩地开口道:“你们……记错了。”
反正那个人又不可能在看他直播,是非黑白全都凭他一张嘴说。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耳机里就传来了一阵刺刺拉拉的电流声。
紧接着,全部麦里就传出了一道熟悉的男音:“趴沙发上的那个出来吧,我带你吃鸡。”
似乎是觉得理由不够充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样很容易被看见。”
此话一出,弹幕里顿时又是一阵沸腾。
田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这种时候,他丢下一个医疗包,转身离去就好了。
可一看到他在直播间里,浑不在意地告诉大家‘你们记错了’的模样,他就莫名想发出点声音,想让他认出自己,想……
看看他在认出自己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过分,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况且……
他扫视了一下郎砚浑身的装备,一级头一级甲,连包都没有,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平底锅。
心里顿时更难受了。
他家狼殿和他双排时,从来都是sān_jí头sān_jí包sān_jí甲,空投枪当玩具枪打,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因此,在多重心思的促使下,田洛小心翼翼地发出了组队邀请。
而郎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捡了他扔的药把血量打满之后,就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后。
那一脸乖巧的样子让田洛分外不适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郎砚都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一脸懵逼地跟在田洛身后,让进房苟就进房苟,让出来舔包就出来舔包。
两人像是在游戏里遇到的普通队友一般,除了游戏内容,别无交流。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田洛十分难受,明明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郎砚人菜话还多,在游戏里格外喜欢逗他,仗着自己会伪御姐音,一口一个小哥哥,叫得他连身带心都是酥软的。
把田洛逗得面红耳赤了之后,他就在麦里取笑他:“才这样就顶不住了?这才哪到哪?”
“以后……有你受的。”
那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没有以后。
田洛越想越觉得难受,心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一般,堵得他心口生疼。
他深吸了口气,想要逗郎砚说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偷瞄了一眼郎砚手里的枪,然后开始疯狂捡子弹……
郎砚觉得自己今天像是中邪了一样,落地没捡到枪就算了,单排还偶遇了自己的小冤家。
更离谱的是,他好不容易捡到把uzi冲锋枪,居然搜遍整片房区都找不到一盒子弹你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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