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郊外,刚刚从湘北班师回朝的绪佑,正洗了个澡,换下血淋淋的衣服,还没开始清点他的战利品,之前被派去暗中保护卿溪然的两个御下,居然回来了。
一问之下,绪佑才知道他这俩下属并不是玩忽职守,而是被时代小区的一期业主,给清出了小区一期的范围。
第一轮清理的时候,这俩御下躲得太好,没被清理出去,但一期业主突然就从一个草台班子,变得专业起来,接下来连着几轮的清理,绪佑安排保护卿溪然的俩驻防,就这么栽了。
被清理了出去。
绪佑听完了俩御下对卿溪然这几日来,锁门不出的行踪汇报,以及时代小区一期发生的种种事件,他昂坐在自己办公桌的皮椅子上,双脚搁上桌面,穿着丛林作战服,点燃嘴中的烟,皱眉问面前站着的俩驻防,
“卿小姐家出现的那孩子多大了?”
“七八岁…五六岁左右了,就是长得有点矮。”
因为卿溪然和卿一一根本不出别墅的门,绪佑御下也只距离不远不近的看过卿一一少少一面,听了黑衣人给卿一一做运算测试。
所以耿直的俩驻防,根据卿一一所表现出来的智商,连多位加减法,及负数都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小学水平。
说不定都五六年级了,就是长得太矮了。
“五六还是七八岁?……”绪佑再问,又觉无所谓,从年龄上算反正与他无关,也肯定不是卿溪然生的。
“大概,十一二岁。”
俩驻防实在不敢肯定,只能根据智商推测,那就十一二岁吧!!!
绪佑“嗯”了一声,抽着烟,眼皮下垂,不是很上心的又问,
“她家有男人吗?”
“没有,别人都叫她小寡妇。”
再多的,绪佑御下也打听不出来了,他们总共也没在卿溪然家外面蹲几天,也不敢近距离的保护卿溪然,就是卿溪然小寡妇的外号,都是他们蹲墙角的时候,听人说起的,
而且很快,他们就被洛北派的人给清了出来,
“寡妇!”
绪佑被自己指间的烟给烫了下手,放下脚,直腰弹开了指间的烟,低声骂道:
“老子还没死呢。”
“那,那老大,我们还去吗?”
不知道绪佑生气的点在哪里,两名驻防有些犯怵。
“怎么去?”
绪佑吹了吹被烫了一下的手指,将手指上的烟灰吹掉,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她肯定遇上事儿了,才把整个小区给清洗了一遍,她画个大防御圈,圈子里就是她的安全范围,你们进不去,进去了也会很快被她赶出来。”
顿了顿,绪佑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冲那两名驻防招手,让他俩走近一些,抬眼道:
“我跟你俩说,这种时候,不一定是你俩去保护她,很有可能,还得她去保护你俩,成了,就这样吧。”
然后,绪佑挥挥手,把那俩御下给挥了出去,转身,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给卿溪然打了个电话。
等卿溪然接了电话,他便问道:
“你们一期的动静儿不小,你遇上什么事儿了?”
“我门都没出,一期动静关我什么事?”
卿溪然撇下正在画画的卿一一,走出了书房,站在光线晕暗的二楼过道上,靠着护栏笑,
“绪长官,你是在监视我吗?”
“我这叫暗中保护你。”
就知道她会这么认为,绪佑也没过多解释,只坐回椅子,双脚重新搁上桌面,问道: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电话那头,卿溪然穿着长款的黑毛衣,侧头,伸出手指来,弹了弹挂在身侧一一串小铃铛,没有回话。
绪佑也没有催,听着手机环境音里,一片铃音远远近近的响起,他皱眉问道:
“你在你家扯了些什么鬼东西?”
“绪长官。”
卿溪然不再拨铃铛,只淡淡道:
“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所以他说话,不必这样外放,什么暗中保护,什么在她家扯了鬼东西,绪佑真的很自来熟。
而且很容易教人误会。
“不熟是吗?”
已经心肌梗塞了的绪佑,冷笑一声,在电话里说道:
“你们一期正在组织早中晚夜四班八次两队前后左右环绕无死角巡逻,巡逻轨迹无缝清扫一期各个角落,业主未经报备不能串门不能外出,闲杂人等无条不能进入一期范围,瞭望点狙击点专业且逻辑紧密,卿溪然你敢说这不是你弄出来的?”
电话那头,卿溪然垂目,靠在护栏上,踢着脚上的毛拖鞋,不说话。
绪佑又道:
“你受过专业的驻防教育,你8岁进入驻防队服役,你的服役时间甚至超过了我的服役时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遇上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一劳永逸,省的你瞎折腾,伤了脑子没人赔得起。”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的脑子。
见卿溪然还是不说话,绪佑又道:
“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为了你的脑子,谁愿意管你那点儿破事儿,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这种世道里到底想干什么?你是驻防退役,投靠我,是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说你也不笨啊,这点儿道理你想不明白?”
“我若投靠绪长官,应了绪长官的征召,安全区一开,我若离开,这算不算逃役?”
卿溪然在电话中反问,她当然知道现在带着卿一一,去投靠绪佑只怕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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