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亲自上前把挣扎着的李瑰绑了起来。
秦琅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位胖宗室,“郡公醉了,给郡公醒下酒。”
两大桶凉水当头浇下,李瑰打了个颤抖,酒倒是醒了大半。
汉阳郡公府已经被镇抚司的兵控制住了,先前提着弓刀的家丁们也都被缴械,地上扔了一堆的武器。
秦琅打量着这些武器,“郡公收藏倒是挺丰富啊,明光甲、铁札甲、山文字甲,连西域那边产的索子甲都有,这几件皮甲也挺新啊,怎么看着像是卫尉寺武库里的府兵制式装备?”
“这马槊挺好,这弓也不错,这几把弩都很强啊!”
秦琅在那里笑眯眯的评论着李瑰家丁被收缴的武器,随行的镇抚司官吏则在奋笔疾书记录这些缴获。
“再去找找,我估计郡公的收藏不止这些,说不定有在门口接兄弟。
秦琅亲自送李瑰出来。
“大哥!”
李瑰看到门口的大哥,顿觉万分委屈。
李孝恭拍了拍兄弟的背,“走,我带你回家。”
两兄弟站在那,望着秦三郎,神色复杂。
“告辞!”
秦琅也叉手,“送二位!”
兄弟们骑马走远。
“二哥,那秦家小贼太可恶了!”
“闭嘴吧!”李孝恭没好气的道。今天他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从东宫出来后,更是满腹心火无处发。
“二哥········”
“闭嘴,你还嫌惹的事不够吗?如今不比从前了,现在虽然还是武德九年,但已经是贞观新朝,你还不明白吗?”
“二哥,咱们家也为大唐出生入死过,二哥你还为大唐打下了半壁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呢,如今天下一统,就要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了?凭什么说不得,前两年武德天子将你下狱,如今贞观天子又将我下狱,要我说,真是他娘的憋屈,怪不得幼良和孝常要谋反········”
“闭嘴!”
李孝恭怒喝。
这个兄弟真是没有半点长进,到现在还说这些。
“从明天起,闭门思过反省,禁足家中,三个月内不许踏出门半步!”
带着兄弟回到家,李孝恭主动让管家向镇抚司上缴口粮之外的粮食,不但长安城府中的粮食上缴,就是其它地方庄子里的粮食也都上缴了。
这些粮食统统为捐献,而不是出售。
“二哥,那个秦家小贼我早晚要找他算账的。”
李孝恭却根本没有理会兄弟,曾经被李渊下过狱的他很清楚的知道,秦琅不过是李世民的一条狗而已,真正要敲打他们兄弟的还是李世民。
开国功臣,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宗室名王,这些头衔功绩,现在反而成了一道死死勒住他脖颈的锁链。
李渊不肯信任他,李世民也猜忌他。
长长的叹一声气,李孝恭走入后堂,这里莺莺燕燕,美人环绕,“演奏新排练的那支歌舞!”
“上酒!”
看着歌舞喝着酒,魁梧巨熊般的李孝恭慢慢打起了盹,曾经的宗室名王,此时只是一个沉迷于酒色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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