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合仲兴许能担当此重任。”
让【恋与养崽】判定人头价值一万功德的男人能是普通男人?
说不定黎殊自己也是个造假行业的大佬。
所以裴叶反手就将他卖掉了。
“我?”
黎殊险些没绷住高人雅士的人设,用宛若见鬼的眼神钉在裴叶身上。
祸水东引也不是这么引的!
而顾央、秦绍与申桑则默默将视线瞄准黎殊。
裴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我们之中,唯有合仲接触过仿造的储君笔墨、私人印章以及另一半伪造的虎符……不是吗?之前合仲不是说‘凤家军’撤兵就在这几日?我们时间真不宽裕,怎么做……尽早拿个章程吧。”
她说的是大实话。
一块儿加入造假大军还是眼睁睁看着“凤家军”撤兵卖荔城?
或者再耗费时间去想别的办法?
哪怕有其他更加周全的办法,也需要宽裕的时间去完善,而他们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裴叶表情戏谑地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人。
顾央深吸数口气才找回往日的淡定,垂眸思索起来。
他行事果决,没犹豫多久就做出了决断。
顾央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对着黎殊行了个大礼,看得后者心下咯噔,总有种乌云笼罩的不悦感。
“黎先生能否再救荔城百姓一次?”
黎殊:“……”
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却想呵呵顾央和裴叶一脸。
“在下不过是一介白身,哪有这份本事?”
黎殊选择“垂死挣扎”。
如果时光能重来,他绝对不会踏入朝夏半步!
顾央神态庄重地强调一句。
“先生,本事与出身无关。”
一昧遮掩藏拙,反而显得可疑。
顾央浅眸轻阖,掩住眼底翻涌的思绪。
他继续道:“……若先生无才,想必幕后歹人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拉拢先生……”
顾央在试探黎殊。
哪怕黎殊言辞诚恳坦率,看不出撒谎与隐瞒的痕迹,但顾央仍旧觉得不对劲。
黎殊松缓的神经再度紧绷。
除他自己,无人发现最内层的中衣被肌肤沁出的冷汗浸湿。
因为他意识到顾央对他仍旧存在杀意,
这层杀意不似先前那么浓烈明显,而是一种更为阴晦的、如毒蛇般冰凉阴冷的针对。
黎殊苦笑道:“兴许是歹人看走眼了……”
顾央神色不动,他用崭新的视角去衡量、探索黎殊这个人。
倒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黎殊身上存在太多疑点。
歹人对黎殊的了解有多少?
招揽前知不知道那些伪造的东西在黎殊跟前过一遍就会暴露?
若知道,为何还要将黎殊安插到“凤家军”?
歹人这么有信心黎殊不会“叛变”?
若不知道,歹人过分重用仍是小透明的黎殊图什么?
这里边儿究竟有什么阴谋?
仅仅是针对储君,何必添一个黎殊毁了布局?
黎殊在歹人布局中扮演什么角色?
太多疑问在顾央脑中盘旋,也正是这些疑问才让他无法真正打消疑虑和戒备。
聪明人过招往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思。
顾央想跟黎殊私底下一把。
他看了一眼其他三个少年,随便找了个理由将他们打发出去等着。
“顾先生能说服那人吗?”
申桑满腹忧心,双目时不时往正厅方向转动。
裴叶暗中撇了一下嘴。
与其问顾央能不能说服黎殊帮忙造假,倒不如问黎殊能不能撇清嫌疑,让顾央放下杀心。
“便是能说服,他真有那个本事造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
秦绍苦着一张脸。
如果让祖父知道他为了荔城参与这桩造假案,非得抄起棍子打断他的腿。
“人家国籍在月梁,搁在朝夏算什么‘大逆不道’?”
裴叶一句话将秦绍二人堵得哑口无言。
说得好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申桑道:“他若能胜任,倒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值得招揽,招揽不成也能打好关系。”
秦绍一时没绕过弯来。
“你说他是人才?”
裴叶笑着替申桑回答:“按照合仲的说法,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接触过程应该很短暂。这么短的时间,他要是能记住文书上的字、印章印下的纹路以及虎符的模样,还在有限的时间内伪造出一份迷惑‘凤家军’的统帅……你说,这样的人还不算是个人才?那什么才算?”
秦绍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浮现几分凝重。
“这么一听,还真是强人所难了……”
如果说秦绍刚才还反对冒风险去伪造虎符,现在则担心唯一的办法行不通。
实在不行的话……
秦绍暗中捏紧藏在袖中的信物。
这是祖父的信物。
只要是祖父的门生看到它都会吃三分面子,给秦绍开个绿灯。
真要这么做,无异于给秦氏几代人积累的政敌递上“干涉军权、意图造反”的把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
“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们愁眉苦脸干嘛?来来来,要不要玩两把?”
裴叶佯装从袖中掏出一把棒棒糖和没拆封的扑克牌。
她还招呼仆从端来几盏灯。
秦绍看到熟悉的棒棒糖就亮了眼睛。
“先生,你这些零嘴哪里来的?我派人去市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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